可也不好泼冷水,点头附和。
......
丹州来了消息。
单志远死了。
单府挂起了白幡。
众人都说依着单家老两口爱子的心,经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怕是老命不保。
可谁知,头七没出,单逸安就在旁的不能再旁的旁支里“买”了一个儿子回来。
没错,就是买。
听说给了那家一万两白银。
儿子进府改名,单继,入宗谱。
单继十八九岁的年龄,长得高而瘦,眉眼间总是晕着一层令人看不透的冷雾,又因他时常都是温顺的垂着眼,更是让人看不到他眸中的情绪。
拜了祖宗,父母,他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院落大而规整,他慢慢的看了一遍。
他原在家中是庶长子,不受嫡母待见,虽有心读书,有才科考,却一直被嫡母压制着。
眼下被单逸安买回来,成了单家的唯一的儿子,一应的吃穿用度都精细数倍。
可...单继看着诺大的书房,上好的笔墨纸砚,他发出一声冰凉的低笑。
在本家被压制没有出头之日,连读书都是奢望。
可到了单家,有条件了又怎么样呢?
一个被皇上嫌弃,三代都不能科考入仕的家族,他读书又有什么用呢?
他心里涌出浓重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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