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叶海还沉浸在恋爱的快乐中,幸福地吹着口哨,完全不知道开启自闭模式的御礼,正在给他扣上一口又一口莫名其妙的大锅。
阿宁也沉浸在愉悦中,激动地一起吹着。想到御礼现在的表情,他就感觉出了一口恶气,昆仑时期遭到的迫害,以后就能既往不咎了。
御礼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追问,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在干什么?”
叶海一看到御礼的回信,心都蹦到云上去了,当然是实话实说,秒回道:“在和阿宁吹口哨。”
阿宁来不及阻止,一脸看死人的表情看着他,心想自己这波是不是玩大了?以叶海这词汇量,大概是不知道神族里“吹口哨”还有别的意思,御礼怕是哄不好了。
六只狐仙在御礼的杀气中被惊醒了,还以为是有敌人来犯,一脸迷糊地抱着祂。
孩子们往门外张望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婶婶怎么啦?”
御礼看着一脸担忧的孩子们,心想我在这里给你们带娃,你们却背着我滚到了一起,不禁心生恶念,决定以牙还牙。
祂往枕头上一倒,一脸悲愤地呢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孩子们急了,还以为是阿宁和叶海出了什么事,围着祂问个不停。过了好一会,御礼才犹豫地问道:“卿若是想知道,需答应孤,千万莫要告诉狐狸阿妈。”
孩子们一听与自己阿妈有关,连忙点头,诚恳发誓,再三保证。
御礼沉着脸,一副不情不愿地表情,吊足了胃口才小声问道:“卿若是有了后妈,以后是跟着阿爸,还是跟着阿妈?”
狐仙们从未想过温馨幸福的小家庭会突然冒出个第三者,如同晴天霹雳,愣了好一会才开始失魂落魄地讨论起来。
御礼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感觉无比酸爽,心想你们两个抛妻弃子的奸夫尽管浪,回头看你们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祂把头缩进被窝里,卷作一团,仿佛在逃避现实一般,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后妈要是有了小宝宝……哎……往后卿要是没了去处,就来找孤吧。”
孩子们瞬间炸锅了,想不到往日里一脸国民好老公标签的阿爸竟然是这样的qín_shòu。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数落起阿宁,替可怜的阿妈鸣不平。
御礼听得浑身舒坦,感觉肚子也不疼了,心也不疼了。
阿宁打了个喷嚏,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御礼哪里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性格?祂可不是会任人揉捏的小媳妇。
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连忙拍了拍叶海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听我一句劝,你回家的时候,不管御礼在干什么,千万别让祂开口,堵上祂的嘴就是干。把你能想到的甜言蜜语都用上,把你哄人的法子都使出来……”
叶海一脸莫名其妙地打断他:“等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阿宁用拇指撬开了他的嘴往里搅了搅,让他打开神往界同步了自己的神族语。
一分钟后,叶海气息奄奄地被阿宁丢回蝠翼背上,嘴里似乎在嘀咕着什么,大概是些“完蛋了”、“要被扫地出门”、“我没有,真的没有”之类的话。
阿宁觉得这口锅他不能背,都是叶海自找的,真应了人类的那句老话“少壮没文化,老大徒伤悲”,连谈个恋爱都一波三折。他原本只想激发一下御礼的占有欲,顺便出出气,现在搞不好还连累他的后院也着火了。
叶海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拿着潭贝还想再抢救一下自己,却被阿宁抢了过去。
“你现在说什么都是越抹越黑,赶紧完事赶紧回家,没有什么是来一发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能,就多干几次。”
叶海抬头看了看天顶被流火糊住的虚空缺口,觉得度秒如年,恨不得现在就打开玄门回家。
“也是,祂现在肯定在气头上,等祂消消气再哄吧。”
而御礼却在等着叶海的道歉。祂后来想明白了,叶海连祂的暗喻都听不懂,更不可能知道“吹口哨”这种神族俚语的内涵。如果阿宁在他旁边,一定会解释给他听。若是往常,他一定会手忙脚乱地跟祂解释。
然而,并没有!
御礼等得都快睡着了,潭贝还是毫无动静。
祂的心越等越凉,开始怀疑祂的自我安慰是错的。
得到真名之后,他一定想起了和阿宁的过去吧?也许他们正忙着翻云覆雨,所以根本没空搭理祂。难不成他是故意这么说,间接地让祂主动退让?
御礼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祂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神智在胡思乱想,越想越不自信。
祂发觉自己与归墟之主过去所有的回忆,都是在互相伤害,祂根本就没有给他留下过什么好印象。阿宁却是一直不离不弃地生死相随。
如果祂是归墟之主,用尾巴想也会选阿宁啊!
御礼一脸惨白地坐起身,对上了同样面如死灰的六个“孤儿”,祂抓起泥火就往嘴里塞。
祂一定要尽快恢复,然后提着撼魄去找这对奸夫算账!
狐仙们喊来了胡橘生,胡橘生一脸迷茫,不知道为什么祂们睡着睡着就饿了,赶紧张罗了一桌。
胡橘生松了口气,既然御礼想通了愿意大量进食,便能保证母子平安,主人也能少一些后顾之忧。
七个孤儿寡母带着杀气,化悲愤为食欲。
胡橘生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御礼难得的失态模样,以为主人受了伤,御礼是担心归墟之主的安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