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京皇宫之中,众人从公孙择的书房中退出,公孙洛却拖在最后不肯走。
公孙择一看便问道:“怎么?你还有事?”
“父皇,您昨日不是答应儿臣要让儿臣搜查整个皇宫吗?这圣旨?”
公孙择心情本就不好,听到公孙洛的话本想骂他一顿,但转念一想,让小太监引章书墨去容儿的行宫也是对章书墨的陷害,这次又是对章书墨的陷害,说不定都是老二所为。
于是公孙择直接来到书桌前:“我这就下旨,你必须给我查出幕后之人,有些人不敲打敲打就忘乎所以了!”
公孙洛心中大喜,接过公孙择的圣旨,立刻动身去搜查皇宫。
而范遥与郜延作为衙门失火一案的主办,两人一离开皇宫便商量起来。
“范相,这次真的是二殿下所为吗?”郜延低声问道。
范遥摇了摇头:“还不确定,按理说二殿下没必要用如此粗劣的手段陷害章书墨。”
“那咱们现在从何查起?”
“先去衙门吧,章书墨与邓飞他们应该都在那边了。”
范遥说完便大步走向马车,刚走了两步范遥忽然转身看向郜延:“大将军没有把我要试探章书墨的计划透露出去吧?”
郜延赶紧摇了摇头:“范相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这种事我怎会透露出去?”
范遥点了点头:“也许是我多虑了。”说完坐上了马车。
郜延也赶紧上了自己的马车,两辆车一前一后赶向京兆尹衙门。
衙门后院中,不少衙役和燕国士兵正在清理残垣断壁,还有人将一具具尸首抬出来陈列在院中。
不多时,一名衙役匆匆来报:“大人,徐暇的尸首找到了!”
众人一听赶紧随着衙役来到一具尸首前,这句尸首已经烧的面目全非,胸口还插了把钢刀。
邓飞忍不住问道:“怎么确定这时徐暇的尸首?”
“回大人的话,这具尸首是在徐暇牢房的位置发现的,徐暇被锁在里面无法逃脱,所以基本可以确定这就是徐暇。”说到这儿,这名衙役又压低声音在邓飞耳边说道:“我们确认过了,尸体胸口上的钢刀就是怀国士兵的佩刀,所以属下才能确定这尸首就是徐暇。”
邓飞一听立刻转头看向章书墨一行人:“章公子,你们看看这把刀可是你们丢失的佩刀?”
张圭一听立刻走上前来,看了看尸首胸口插着的钢刀,然后起身对章书墨点了点头:“公子,确实是咱们的佩刀。”
章书墨眯了眯眼睛,心中不禁纳闷起来,策划此事的人究竟要干什么?
正想着,范遥与郜延也来到了衙门后院,邓飞赶紧把后来的发现向两人进行汇报。
范遥听完打量了几眼章书墨,然后说道:“诸位随我去前院商讨下此事吧!”
来到前院,章书墨命张圭把昨日有人硬闯驿馆的事情重新讲述了一遍,然后又让刘自然讲述了夜间遇到黑衣人的事情。
范遥听完立刻对邓飞说道:“邓大人,麻烦你立刻去调查昨日究竟是什么在驿馆闹事,一定要查的水落石出!还有将昨晚遇到刘道长的更夫带来衙门,我要亲自审问。”
邓飞领命之后立刻离开,章书墨这时也起身问道:“范相、大将军可有什么事情需要在下帮忙?”
范遥摇了摇头:“原本是要让公子接手徐暇的案子的,可现在徐暇也死了,就不再劳烦公子,还请公子带人回驿馆歇息吧,这两日我可能随时会叨扰公子!”
章书墨点了点头:“这点在下明白,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需要在下帮忙,在下义不容辞!”
说完,章书墨带人一行人离开了衙门。
等章书墨等人一走,郜延便问道:“为什么不让章书墨帮忙查案?范相开始怀疑他了?”
范遥看了看郜延,犹豫了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没错!此事太过蹊跷,章书墨亦不能排除嫌疑。”
“可此事若是章书墨策划的他为何要用怀国的兵服和佩刀?”郜延不解的问道。
范遥却眯起了眼睛:“这才是此事的蹊跷之处啊!首先是动手的时机,此事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在徐暇交给章书墨的前一天晚上发生,这绝不是偶然。有两种可能,一是谋划此事之人不想让徐暇落到章书墨手中,而是谋划此事之人不想让章书墨受到牵连。如果是第一种可能,那便不是章书墨所为;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便是章书墨想趁机除掉徐暇!”
郜延不禁问道:“可范相不是说章书墨没理由现在动手吗?反正陛下都下令处死徐暇了,章书墨为何要冒险动手?”
“所以咱们要确认一点,章书墨是否知道了我在试探他!如果他已经知道了我试探他的计划,那他可能以为咱们不会杀死徐暇,所以他才会动手杀掉徐暇,让我国与郑国决裂!”范遥说道。
郜延听完一头雾水,于是继续问道:“那他为何要用怀国的兵服和刀,难道要陷害自己不成?”
“那是因为代京城之内买不到其他武器!他只能用自己的武器,所以他为了摆脱嫌疑,同时还让人穿了怀国的兵服来劫人,从而让大家降低对他们的怀疑!”范遥分析道。
郜延听完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这,这未免也太繁琐了吧?”
范遥却叹了口气:“章书墨异于常人,使出这样的手段也不无可能。而且他这样做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什么?”
“让圣上下定决心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