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文读书还算是个好手,但打杀就完全不行了。眼见两个士兵惨死,吓得牛文脸色发白,完全楞在了原地。
剩下三个士兵连忙去追王二,但一出门王二已经混在人群里,不见了踪影。
过了半天,牛文才回过神来。抓捕王二是章书墨秘密留给牛文的任务,刚接到任务时牛文意气风发,可现在自己却把事情办砸了,自己还怎么跟章书墨交代?
想到这儿,牛文飞身去县衙找牛政。
来到县衙,牛文一边跑一边叫着牛政。牛政看到心急火燎的牛文忍不住呵斥到:“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说,发生什么事了。”
牛文吞了口唾沫:“跑了,王二跑了。章书墨让我带人抓王二,结果我一时大意,被他逃了。”
“抓捕王二?”牛政一脸疑惑,章书墨要抓人怎么隔过自己直接找牛文?
虽然疑惑,但牛政还是立刻让人的本末讲给自己听。
了解事情的本末后,牛政捋着胡子说到:“按照你的说法,我觉得章书墨是故意要让王二逃跑的!”
牛文一听难以置信的问道:“怎么可能?难道他觉得我一定会办砸?”
“虽然此事你不一定会办砸,但让你一个书生,带着几个乡兵去抓一个经验老道的斥候,却有很大的失败几率。章书墨办事有多周全你又不是不清楚,如果他真想抓住王二难道会安排的如此草率?”牛政问道。
牛文听完恍然大悟,原本他还以为章书墨让自己秘密抓捕王二是器重自己,没想到他居然是在利用自己!
过了片刻,一个卫兵匆匆来县衙报告:“报告大人,有人见王二从县城南门逃窜,如果骑快马去追,应该还能追上。”
牛政摆了摆手:“算了,王二既然是斥候,恐怕有很好的隐匿手段,咱们就算派人追恐怕也抓不住他,就随他去吧。”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修武陟县城的城墙上,一屯士兵守了一夜,正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
这时,一支一万五千人的部队悄悄接近了修武陟。这些士兵蹑手蹑脚,马蹄上还裹了布,他们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开饭了城墙下面。
一个守城的卫兵听到城下有动静,立刻警觉起来。他朝下看去,密密麻麻的人头吓的他睡意全无,大喊着朝城墙下跑去:“有敌袭!有敌袭!”
修武陟城中立刻乱成一团,负责执勤的军侯立刻来到墙头,慌慌张张的拿起武器看向城下。这时军侯却发现这支部队正毫不减速的冲向城门,军侯还没来得及纳闷,就听到有人大喊起来:“城门被打开了,城门被打开了!”
军侯听完一惊,拉着喊话的士兵问道:“怎么回事,城门怎么会被打开?”
“大人,刚才城中冲来一大伙流民,他们见人就杀,直接打开了城门!”
“什么?”军侯一把将士兵扔到一边,赶紧冲下了城墙,朝县衙跑去。
修武陟城下,张炎一马当先冲了进来。陆离立刻迎了上去,为大部队指明了县衙的方向,张炎银枪一举,带着众人冲了过去。
由于事发突然,修武陟的乡兵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抵抗,两个时辰之后,所有反抗的乡兵均被歼灭,县令何韬被生擒于县衙。
打下城池,章书墨并没有按预想的那样让士兵们搜刮城中粮食后返回清化,而是把城中装备分给新兵后,让张炎带着士兵开始在城中布防。
张炎在路上听了刘自然的话,知道章书墨肯定有什么计谋,便问也不问的开始执行。
修武陟县衙,章书墨让人给何韬松了绑,何韬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这个十多岁的少年。
“何大人,之前梁嘉郡守写信让你发兵支援清化你为何抗命?”章书墨面无表情的说道。
何韬也曾听说过张健和杨华的事,面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少年,何韬是打心底里害怕,唯唯诺诺的回答道:“回章公子的话,修武陟兵少将寡,自保都困难,哪还有多余的兵支援清化?”
章书墨冷笑起来:“兵少可以少去一些,总不至于连一个兵都派不出来吧?我看你分明就是想给自己私通反贼留下后路!”
何韬吓得一身冷汗,赶紧解释到:“章公子,眼下战乱四起任谁都会想要自保,这是人之常情啊!何况刘野实力强大,在西北已无人能敌,章公子可不能以这样的借口来治本官罪呀!”
看到何韬的表现章书墨笑了笑:“你这人还挺实诚,好!我暂且不治你的罪,我要让你看看,你口中无人能敌的刘野是怎么败的!”
何韬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赶紧对章书墨说到:“章公子,只要您能打败刘野,我便率领整个修武陟和我何氏一族效忠公子!”
章书墨听完微微一笑:“好,何大人可要说话算话,我这辈子可是最恨背信弃义之人!”
说完,士兵将何韬带下软禁起来。刘自然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怎么忽然变得心软了?我还以为你会用雷霆手段接替下修武陟的指挥权呢。”
章书墨揉了揉眉心:“我哪有精力来管修武陟,杀了他还得物色新的县令。而且何氏一族是西北大族,在西北的势力根深蒂固,一旦杀了何韬,会有很多麻烦。并且眼下最主要的事情是对付刘野!”
说到这,章书墨立即看向陆离:“明日刘野应该就会来了,还得麻烦陆大哥再跑一趟。”
陆离点了点头:“请公子放心,这次定让刘野有来无回!”说完,陆离离开了修武陟。
看着陆离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