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啊?这么大谱,还得老娘我出来迎接呀...啊?”宝庆公主见到方中愈,不禁张大了嘴巴,“师父,你没死啊?”
哈!她成了亲、怀了孩子要为人母了,脾气倒是一点没改,方中愈笑道:“怎么,公主殿下看我不像活人吗?”
赵辉跟着呵斥,“又来胡说八道了,大哥好好的,怎么会死?”
宝庆公主嘻嘻笑起来,“师父,这不是看到你高兴嘛!没死当然好了,那就好好活着吧!”
方中愈被气得无语,门房在旁边听着纳闷异常,心想这小子年纪不大,是候爷大哥也就罢了,怎么还是公主的师父?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赵辉冲着宝庆公主瞪眼,“你不会说话就别说了好吗?怎么一张嘴就没好话。”
宝庆冲他撇嘴,“谁远谁近你分不清啊?咱俩是两口子,就知道说我...!”
“两口子怎么了?也没有那样说话的!”
“你才知道啊?你一直就这么说话...”
方中愈早就习惯她们吵来吵去了,这时听来倒是有一股亲切感,也不理她们自顾往里走。
刚走下台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袁中愈,你忘恩负义!”
方中愈听到那声音不由得暗中咧嘴,回头看时果然是玉簟秋,哟了一声说道:“是玉大人啊!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好个屁!”玉簟秋倒是和宝庆像对姐妹花,一般的口无遮拦,“碰到你这样忘恩负义之人,还能好吗?”
方中愈故作惊讶,“玉大人,此话怎讲啊?我怎么忘恩负义了?”
赵辉知道玉簟秋喜欢方中愈,怕其中有隐情,下人在旁听了不好,连忙打原场说道:“玉大人难得来,快请里面坐,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
“当然要进去!”玉簟秋也不客气,大步走进,经过方中愈身边还狠狠瞪他一眼。
四个人往里走,赵辉扯了方中愈落在后面,小声问道:“大哥,你...怎么得罪她了?”
方中愈摇头,“我才没有得罪她,只不过是不告而别...。”
不料玉簟秋耳朵尖,听到了,转身说道:“先不说你吃独食拿了玉玺自己请功,我救你一命,你总得感谢我吧?”
“救我一命?”方中愈诧异,“这...从何说起啊?”
“哈!居然装糊涂,刚刚在皇...”玉簟秋扫了宝庆公主一眼,欲言又止。
赵辉惊喜道:“大哥,你找到玉玺了?”
“是啊!没找到玉玺做护身符,我怎么敢回到京师。”
“哇,你是真有本事!”宝庆公主冲他竖起大拇指,“这回没事儿了吧?我四哥肯定奖赏你啊!”
方中愈摇头,“没赏什么,只是官复原职。”
“太好了太好了...”赵辉拉着他又蹦又跳,两年不见他已经长成大小伙子了,这个动作有点不协调。
宝庆公主果然冲他撇嘴,“还说我呢,自己都要当爹了,怎么还像个孩子?”
“少管!”赵辉说道:“你去厨房安排一下,正好到中午了,让他们做些好菜...。”
他把她支开,把方中愈和玉簟秋让进二层院子正堂落座。
因为宝庆公主下嫁的缘故,赵宅重新翻建过,房屋更高大气派,除了原来的东楼还保留,其他建筑几乎都重建了。
院子格局也改变了,竹林还保持着,又另栽了许多珍惜花树、花卉。
正堂高大明亮,一水的楠木家具,玉璧、瓷器、青铜器陈设各处,再不是当初的景象了。
一落座方中愈就纳闷的问道:“玉大人,你什么时候救过我的命了?”
玉簟秋瞟了他一眼,她知道赵辉跟他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也不顾忌,“你今天早晨是不是想杀朱棣了?”
“呃...?”方中愈震惊万分,“你怎么知道的啊?”
赵辉扫了一眼门外,低低的声音问:“大哥,你真的要杀皇上啊?”
“那时他还认定我姓方,”方中愈说道:“我就想杀了他,然后杀出宫来。”
“啊...这么严重哇?”
“你根本就不可能得手!”玉簟秋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在宫里当过教头,知道那些海东青一直在朱棣身边,
如果你没有伤还有那么一点可能,带着内伤你根本敌不过他们联手。”
“大哥,你受伤了?”赵辉很是担心。
“没事儿,被纪刚打了两掌,”方中愈简单回答一句再次望向玉簟秋,“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再说了,你怎么救我了?”
“嘿嘿,若不是我打了一根棺材钉,你还会在这里坐着吗?八成早被砍头了吧?”
“呃...?”方中愈再次镇惊,“是你干的?”
“你以为呢?否则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玉簟秋得意道“怎么样,怎么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啊?”
“这个...”方中愈不得不承认,那颗棺材钉的确是救了自己,但是...
他可是知道她的心思的,这要是承认她救了自己,等于授人以柄,恐怕是后患无穷啊!
所以他摇一摇头,“为什么要感谢你?你耽误我报仇了呢!否则我定杀了朱棣。”
“哈!你这个人...我就说你恩将仇报嘛!你...报仇,得!你到底还是方中愈。”
“是又怎么样?”方中愈一直摸不清她的背景,这时索性试上一试,“你完全可以去告诉朱棣,我不怕。”
“你...?”如果能告发他,玉簟秋还会冒着风险救他吗?这时气得无语,一双黑乎乎的大眼睛瞪了半晌才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