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瓦剌灰转转眼珠忽然改了主意,“我要见见我母亲。”
“可以,”方中愈出门去,亲自到老妈子房间把瓦老太太带到堂屋。
看得出瓦剌灰还算个孝子,见到老太太就落下泪来,不住口的询问受惊吓没有、受虐待没有。
瓦老太太说道:“我很好呀!你的朋友对我很好,吃的都是以前没吃过的好东西,就是来的时候吓了一下、大半夜的就把我带了来。
灰儿,你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前段时间不是回家看过我吗?怎么又突然这么着急见我呢?”
“没...没什么,”瓦剌灰掩饰道:“我就是想您老人家了。”
方中愈在旁说道:“瓦兄,我不着急,你们娘俩儿好好说说话...唉,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瓦剌灰立刻变了颜色,宋英杰在旁冲着方中愈暗挑大拇指。
瓦老太太听出话茬不对了,“什么最后一次...灰儿,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瓦剌灰神色尴尬,“母亲,没...没有什么事儿。”
方中愈说道:“瓦老太太,您儿子帮着他主子做了件事情,现在想维护他的主子把罪名背到自己身上,所以呢我才派人接您来跟瓦兄见最后一面。”
“什么...啊...”瓦老太太一听就急了,“灰儿,你怎么这么傻啊?维护主人也要分什么事情啊...!”
“没有没有...”瓦剌灰急忙说道:“我说,我这就说...袁大人,我说了你能保我不死吗?”
“应该可以,”方中愈点头说道:“但是要看你说到什么程度了。”
“全说喽,灰儿、保住自己的命要紧,要命的事情怎么能往自己身上揽呢?又不是你的事情。”瓦老太太说道。
瓦剌灰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全说...袁大人,赵曦大人事先吩咐我在马鞭上缠了铁刺,务必要把梅殷驸马的坐骑打惊了;
我跟了赵大人十几年,他对我也挺好的,我...我没法不答应啊!所以就按照他说的,那天早晨把梅殷驸马的马打惊了;但是我不知道他是想害死梅殷驸马,否则打死我我也不敢做那件事情啊!”
瓦老太太一听脸色都吓白,“什么?你害死了朝廷的驸马爷?你不要命了...”
“母亲,不是我、我只是打惊了他的马,是赵曦大人和谭深干的。”
“那你也是同谋啊!你...你这不是自己作死吗?”
“你别着急老太太,”方中愈说道:“只要瓦兄实话实说出堂作证,我保证他不会死...瓦兄,你应该看到赵曦和谭深怎样害死梅殷驸马的,都告诉我。”说着取过笔墨纸砚,把他的话都录下来。
瓦剌灰长出一口气说道:“好吧...那天梅殷驸马的坐骑受惊之后就疯跑起来,赵曦和谭深紧跟在后面;
梅殷驸马的马斜撞在桥栏上,梅殷驸马向前栽了一下但是没掉下去,赵曦和谭深赶上去一人推了一下、梅殷驸马这才掉下河去淹死了...!”
方中愈笔走龙蛇,话说完他也写完了、又把先前赵曦安排他在马鞭上缠铁刺之事也录上了,然后拿给瓦剌灰看,“我没有多写吧?”
瓦剌灰看过点头,“都是事实。”
“那好,你签字画押吧...!”
瓦剌灰签字画押,俞方舟在旁看着竖起大拇指,“头儿,您这字写的太好了...佩服佩服,你真是文武全才啊!”
宋英杰等人也都随着符合,方中愈笑了笑,“这不算什么,宋兄、麻烦你带两个弟兄去把瓦老太太宋回家过年...。”
瓦老太太担心道:“这位大人,我儿子他...他不会有事吧?”
“您放心吧!主谋不是他,只要他如实作证就没事儿,您老也不用担心回家去安心过年...。”
宋英杰和两个弟兄便带着瓦老太太出道:“俞兄,你带着剩下的兄弟去抓赵曦和谭深,我带着瓦剌灰去见太子。”
“是,”俞方舟问道:“抓了赵曦和谭深送到哪去?”
“也送太子府去,这事儿是太子殿下交办的,直接让他发落吧!”众人便往外走,刚出堂屋就看到玉簟秋从外面进来。
玉簟秋这时已经换回了锦衣卫的官服,诧异问道:“怎么我刚来你们就要走啊?”
方中愈看到她头都疼,下意识扫了眼东楼,嘴上说道:“案子差不多了,我们去抓人。你来的正好,这就和俞兄他们去抓赵曦、谭深二人。”
“哦,瓦剌灰都招了吗?”
“是的,快走吧!”
“着什么急,”玉簟秋皱眉道:“我赶得口渴怎么也得让我喝口水吧?”
方中愈很怕齐楚嫣出来看到她,急急的说道:“再磨蹭就到中午了,还有许多事情要办呢!要不你自己喝水吧...俞兄,我们走。”说着带着瓦剌灰便走。
玉簟秋狠狠白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句,“胆小鬼。”方中愈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却只当没有听到。
众人出门上马,俞方舟、玉簟秋带人去抓人,方中愈让门房牵了自己府里的马给瓦剌灰骑,便匆匆赶往皇城。
话说简短不大工夫来到太子府,方中愈带着瓦剌灰直接来到大殿见朱高炽。
朱高炽看了证词又问了瓦剌灰,沉吟片刻说道:“这么说可以抓赵曦和谭深了?”
方中愈点头,“回太子殿下,我已经派人去抓人了。”
“好...”朱高炽喊人进来吩咐先把瓦剌灰押起来,然后对方中愈说道:“这个人只是一个随从,再说一人之言难为证...许成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