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看他们淡淡的问:“官爷,您有什么事情?”
方中愈见老者有些抵触情绪愈发的彬彬有礼,“我们打扰您了很不好意思,只是想跟您打听点事情。”
“噢...你想知道什么?”老者的语气缓和了一些。
方中愈笑着问:“昨天早晨的时候,前边笪桥那里淹死一个人,您老知不知道?”
“不知道,我没看见也没听说。”老者说罢就要关门。
方中愈急忙撑住门,“老伯,离这么近您不会没听...到...。”老者将门打大一些又猛的合上,方中愈只好撤回手。
玉簟秋嘿了一声,“这老头脾气可够大的,按说他知道我们是官差不应该这个态度,啊...他不会是知道什么吧?”
方中愈扯了她一把走下台阶,这才低声说道:“这老头肯定知道,只是怕惹麻烦或者是家主吩咐他这样说的。”
俞方舟点头道:“我猜也是这样。”
方中愈见门楣上刻有许府二字,故意挥挥手大声说道:“既然人家不知道咱们就回去吧!宋大人、玉大人,这里离我家不远我请大家喝酒再走。”
他只是说给院里人听的,没想到玉簟秋立刻答道:“好好、到家也行,不然还惦记让你请去酒楼呢!”
“那就家去,家里实惠...”等出了树林方中愈说道:“俞兄、宋兄,到附近打听打听这家是做什么的,很可能这就是一个突破口。”宋英杰和俞方舟答应了立刻去找离得近的住户。
玉簟秋忽然问道:“你说...如果真查出来是朱高熙干的会怎么样?”
方中愈看着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闲说话嘛,你用不着这样讳莫如深吧?”玉簟秋微微撇着嘴角。
“嘿嘿,你这水平渐长啊!还知道讳莫如深...”方中愈笑问:“假设的问题就没有必要问,如果我问你朱高燧做了皇帝能封你多大的官,你能回答吗?”
“当然能了,他做了皇帝我就不做官了,嘻嘻...”
“哈!这话听着就假...”方中愈心中一动,猛然想到这句话也许是别有含义,“你的意思是...做皇后?”
“胡说八道什么呢?”玉簟秋剜了他一眼,“我会嫁朱高燧那个王八蛋啊!”
“那就奇怪了,不做官、不想做皇后,那你...费这么大劲想干什么?”
“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方中愈才懒得猜呢,自去树林边解下几个人的马匹,玉簟秋牵过自己的马、双眼含笑看了他一眼。
方中愈心中猛的一跳,“你不会是想做公主吧?”
“呃...?”这次轮到玉簟秋一跳,“你...你...这话可不能瞎说。”
看她神色方中愈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由得摇一摇头叹了口气。
玉簟秋看着他欲言又止,隔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道:“你叹气干什么?”
“唉...怎么那么多人想做皇帝呢?都只看到了皇帝的权力却不知道做皇帝的辛苦,皇帝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那得需要相当的才能。”
“你别乱说啊!谁想做皇帝了...?”
方中愈嘿嘿冷笑,“你就别装了,什么也不图你跑南京来干什么?相信令堂是位大人物,但是...大明江山已稳、成祖皇帝施政适当,此时想造反几乎没有成功的机会。”
这一次玉簟秋没有反驳,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儿,“你还真是...挺聪明的...。”
“头儿...”一句话没说完俞方舟快步走回来,“我打听到了。”
“哦...那家家主是什么样的人?”
“是个军官,是前军都督府的同知、名字叫许成。”俞方舟答道。
方中愈哟了一声,“如此说来这件事儿...怕是要糟糕啊!”
“怎么说呢?”玉簟秋纳闷的问道。
“这里没有外人咱们就说句大实话吧,梅殷驸马落水一事极有可能是二皇子朱高熙派人干的,他在军中影响很大、如果这个许成也是他的人自然就不会出来做证啊!”
俞方中点点头,“头儿说的有道理...”这时宋英杰也回来了,带回了同样的消息。
玉簟秋说道:“不管他是不是二皇子的人,咱们先试试再说。”
“现在还没有到下值的时间许成不在家...等晚上咱们再过来吧!”
“嘻嘻...那正好去你家喝酒,顺便等雷捕头的消息。”
“去我家...?”方中愈有些意外,“不是刚吃过饭吗?再说外面酒楼很多的...!”
“嗨!你怎么说话不算数...”玉簟秋伸手指着他的鼻子,“你还是不是男人?说出话还带变的啊?”
“谁啊...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就刚刚说的,宋兄、俞兄都听到了,你自己说请我们到你家里去喝酒的!现在又要耍赖皮了?”
“呃...?”方中愈无奈道:“刚才是说给那老头听的,我就顺嘴一说...。”
“大丈夫顶天立地,吐口唾沫都是个钉儿才行,这样、如果你承认自己不是个男人我们就不去了...!”
看到宋英杰和俞方舟在旁边笑呵呵的看着不说话,方中愈只好说道:“好好好,去我家喝酒行了吧?”
这时俞方舟才笑着说:“头儿,你可别勉强,那样的话我们喝着也不痛快。”
“哈!我这才看出来,原来最坏的是你呀...走走走,我是真心实意的请三位到我家去喝酒,十二分的真心...!”
方中愈引着三个人回到赵宅,一进后院就招呼才管家去告诉厨房大师傅准备好酒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