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愈...”玉簟秋直冲着他走过来,“你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躲着我呀?”
方中愈故作疑惑状,“玉大人何出此言,我为什么要躲着你呀?”
“没躲就好,我问你、你是不是在查梅殷驸马的落水一案?”
“是啊,怎么了?”
这时候抚司人员陆续到来,玉簟秋不便大声就往他身边凑。而方中愈很怕别人误会了两个人的关系,只得往后躲,“说话就说话,挨这么近干什么?”
“废话...!”见众人用惊疑的目光看过来玉簟秋不由微红了脸,狠狠白了他一眼说道:“我要说话给你听,还能让别人听到啊?”
这话愈发透着两个人之间有秘密了,方中愈连忙正色说道:“玉大人,你我之间都是公事,没有什么需要背着人的话吧?”
玉簟秋气得跺脚,“是三皇子让我带话给你的...你听不听?”
“好好好,我听...”没奈何,方中愈四下扫了一眼,走到空场侧面的无人处,“在这里可以说了吧?”
玉簟秋瞪了他一眼才说道:“三皇子让我跟着你一起查这个案子,还说务必得查清楚真相来。”
嘿嘿,不用说朱高燧也想借这件事情打压朱高熙,也许他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方中愈咧咧嘴角,“你是不相信我的查案能力?非得跟着监督我是不是?”
“我才懒得理你呢!是三皇子非得让我跟着知道不?”语气似乎不情愿,玉簟秋的表情却带着几分得意。
方中愈心里哼了一声,暗想你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嘴上说道:“玉大人,这件事情我说了不算呀,要有上峰的命令才行!”
“哼哼!你这是拿个鸡毛当令箭,你等着吧!会有命令的。”玉簟秋扔下一句话转身走了。嘿嘿,你说气人不?
方中愈来到大堂前刚好碰到庞英从外面进来,庞英叫住他说道:“你来的正好中愈,刚才都指挥使司传令官看到我,说让你和玉大人一起查梅殷驸马的案子。”
“呃...?”这事儿可有点怪了,纪刚是朱高熙的人,而梅殷的案子极有可能要牵连到朱高熙,纪刚为什么还下令让朱高燧的人来查案呢?难道纪刚不知道玉簟秋是朱高燧的人吗?
“有问题吗,中愈?”庞英问道。
方中愈笑了笑,“当然没有...那就一起查吧!我本来就是来跟您要人的。”
“好啊!你喜欢带谁自己选吧...。”
查案自然要头脑灵活的人,方中愈便点了俞方舟和宋英杰二人,玉簟秋就不用说了、当值时间想甩掉她都没有可能。
四个人也不等点卯便离开抚司衙门,出了门方中愈便把要查梅殷驸马落水一案告诉了俞方舟、宋英杰二人。
俞方舟点头道:“运渎河水那么浅怎么可能淹死人呢?这里面肯定有蹊跷,但是...就怕不好查啊!”
宋英杰说道:“有头儿在你怕什么,就没有头儿破不了的案子。”
“呵呵,宋兄太恭维我了...”方中愈说道:“不管好查不好查,既然上峰有令咱们就得查,你们都说说该怎么查这个案子?”
玉簟秋头一个说道:“不是说梅殷驸马落水时前军都督佥事谭深和锦衣卫指挥赵曦也在嘛,咱们就直接找这两个人问问。”
俞方舟扫了方中愈一眼,“玉大人,直接问这两个人怕是不妥吧?”
“那你说应该怎么查?”
“我想梅殷驸马上朝肯定得带着随从,不如咱们先问问他的随从如何...起码他们不会撒谎。”
其实方中愈和俞方舟的想法不谋而合,但是他没有立刻决定而是问宋英杰,“宋兄,你说说看。”
“我同意俞兄所说的。”宋英杰答道。
“二比一,”方中愈说道:“那咱们就先去梅府走一趟。”
玉簟秋的主张没被采纳心里有些不服气,问道:“怎么是二比一,你的意思呢?”
“我没意见,听你们的...。”方中愈立刻上马出发,玉簟秋撇撇嘴只得跟上...
没多久,四个人来到梅家——宁国府。离老远便看到门口扯了黑沙、搭着席棚,许多披麻戴孝的人出出进进。
四个人到门前下马,有迎客的司仪迎上来,“几位,不知道你们和驸马爷是...什么辈分关系?”
方中愈心想问这个干什么?玉簟秋却明白是要给她们孝服,连忙说道:“我们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奉皇上之命来查案子的,不知道府上哪位管事?”
“哦...请三位稍等。”迎客的司仪立刻返身走进府门去,不大工夫领了个身穿重孝的青年出来。
那青年二十八九岁年纪,满脸悲愤神色却透着精明干练,来到跟前抱拳拱手,“四位护卫大...大哥请了,我是梅顺昌,请问你们查什么案子?”他看这四人都很年轻、还有一个女人,心中颇感疑惑。
方中愈还礼说道:“我们是北镇抚司的、我是袁中愈,奉命追查梅殷驸马落水致死的真相。现今来府上询问一下跟随驸马爷上朝的随从,不知可否方便?”
“噢...你就是袁中愈...大人!”梅顺昌禁不住再次打量一番。
方中愈点了点头,“正是在下。”
“好好...几位请同我进来吧!”梅顺昌当先领路走进府门。
灵堂便设在二层院子的正堂之内,院中也搭了席棚、里面坐了好多人。
看到他们几个人进来,有两个穿孝服的青年快步走出来,“中愈,你怎么来了?”
好多人都穿着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