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皇贵妃与丞相通奸一事,早已传遍大街小巷。
老百姓们对于二人的行为,深感不耻。
“真是丢尽了我宁国的尊严啊!”
“一国丞相,一国贵妃,却如此下作,罔顾三纲五常,理该处死啊!”
“报应啊报应,昔日丞相与皇上逼得生将军离开宁国,害死生家满门。
如今,这是报应啊,老天给宁国的报应。”
“他们不是父女吗?怎么会作出这等事来。”
“什么父女啊,丞相只有一个儿子。他那女儿,在十岁那年,就因病而死。
这皇贵妃,不过是他养的妾,被皇上看上,以女儿的身份送进宫罢了。
谁料这皇贵妃入宫后,极为受宠,分位也一再攀上。
这丞相,便以女儿的待遇待她罢了。
说起来,也不算是罔顾三纲五常,只是恶心了点罢了。”
“唉,造孽啊。”
午时。
两辆装着犯人的牢车缓缓从皇宫大门走向热闹不已的街市。
老车里的人,正是宋文松和皇贵妃。
一个晚上的时间,两人已被折磨得不成样。
见到二人,围观的老百姓们早已按捺不住满腔怒火。
将准备的烂叶子、臭鸡蛋甚至是石头,纷纷砸向二人。
城墙之上,君世明一身的戾气,他身旁,七皇子被迫目睹其下一幕。
城下一幕,过于揪心,七皇子左右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哪懂那么多。
“父皇,为何要如此对待母妃和外公?”
外公这个字眼,过于扎心了点。
君世明青筋凸起,眼皮突突直跳。
他猛地抓起七皇子,凶神恶煞的看着他。
“你可看清楚,那不是你外公,那是奸夫**。”
“你该庆幸,你是朕的儿子,否则今日游街示众的人里,会有一个你。”
手一松,极为嫌弃的扔开七皇子。
君世明起身,声音如寒冰刺骨,“没我命令,谁也不许让七皇子离开这里半步!”
他要让他亲眼看着,背叛他,会有什么下场。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七皇子大叫道:“父皇……”
可是宫人,却是牢牢将他抓住。
逼着他看向城墙之下,他的母妃和外公,正被宁国的百姓唾弃。
他不明白,一向感情很好的父皇,怎么会舍得让母妃和外公脏兮兮的。
更没有人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才八岁,却要经历人生最痛苦的事。
这些记忆,往后一生,伴随着他,成为挥之不去的噩梦。
君世明下了城墙,南宫大人便迎了上来,“皇上。”
“云国什么态度?”
“回皇上,云国那边,暂时还不知道生将军手里还掌握着南家军的兵权。”
“生将军?”君世明冷笑,“她算哪门子的将军?”
“一个被国家被抛弃的人,也配你叫一声生将军?”
一出口,就带了杀意,君世明的怒火,已经攀至顶峰。
只要稍有不慎,就能点燃。
然后鹏鹏碰的发生爆炸。
“皇上恕罪,臣一时糊涂。”慌忙跪下,南宫大人求生欲也是很强了。
抬起头,战战兢兢地看着君世明,“云国皇帝承诺,会杀了生南国。”
“丞相府抄家一事,朕就交给你来办。”甩一甩衣袖,君世明如一只随时就要发狂的野兽。
“臣领旨。”伴君如伴虎,这话果然不假。
这宁国的天,怕是要变了。
-
云国,三皇子府。
南国睡到日上三竿,幽幽转醒。
简单的洗漱完毕,便去偏厅用餐。
小笼包,虾饺,黑米粥,肠粉,早餐丰盛,也很精致。
许是照顾她的口味,亦或者喜好。
桌上特意放了一串糖葫芦。
果然喜欢吃糖葫芦,南国伸手去拿的,正是糖葫芦。
管家还纳闷主子为何特意叮嘱他准备一串糖葫芦。
现在,他倒是明白了。
原来是三皇妃喜欢,所以主子爱屋及乌。
他还以为他家主子是万年铁树,不解风情。
现在看来,主子很宠三皇妃呢。
吃着糖葫芦,腮帮子鼓鼓的,南国扫了一圈,实现最终落在管家身上。
“你家三皇子呢?”
“回娘娘,主子……”
管家话未说完,姜绛身着绛色华服,已经缓缓而来。
手里拿着一个袋子,眸子里的寒意,在看到南国时,染了笑意。
寒意被驱散,只剩下他满腔的温柔。
管家识趣的退了下去。
姜绛入座,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南国。
“这是云国,味道最好的糖葫芦,你尝尝。”
扬眉,南国侧眸看他,“所以,你大清早的出门,就为了这?”
指着他手里的糖葫芦袋子,南国似笑非笑。
“三皇子,沉迷于美色,可不好。”
话虽如此,白得晃眼的手,却是接过袋子。
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的打开袋子,取出里面的糖葫芦尝了起来。
入口,南国眉眼间都染了笑。
“果然不一般。”
手肘撑在桌上,微微仰头,南国旁若无人的吃着糖葫芦。
“有收获吗?”
只要拿到证据,甩到皇帝面前。
到时,姜珩不得不被废。
彼时,云国唯一的皇子姜绛。
将会恢复他曾经的太子之位。
而她离自由,又进一步。
姜绛看着她,眼色复杂,“再过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