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送走了皇帝老儿,属于南国的接风宴,才开始。
似乎不受影响一般,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那是发自内心的笑,丝毫不掺假。
因为他们知道,有将军在,定保他们无忧。
生氏夹了鸡腿放在南国碗里,语气温婉:“南儿,这是你爱吃的鸡腿。”
南国放在桌下的手指,轻轻勾起。
很好,她就喜欢啃鸡腿。
“谢谢母亲。”
拿起筷子,夹起鸡腿,面无表情的啃鸡腿。
生南郡和生南婻见状,也撒娇卖萌。
“母亲母亲,我也要。”
“母亲母亲,我也要。”
有时候,龙凤胎的默契,便是如此。
生南婻看了眼生南郡,很不开心,“哥哥干嘛学我说话?”
生南郡和生南婻是龙凤胎。
但生南郡比生南婻早出生。
虽极不情愿叫哥哥。
可姐姐说了,要尊老爱幼。
她是个听话的乖妹妹。
一定会尊老爱幼的。
生南郡看着妹妹,也是很无奈,“哥哥也没办法,谁让我们是龙凤胎呢。”
龙凤胎在某些事上,存在的默契感,也让他很头疼。
“好了,一个鸡腿而已,都有。”
生氏与生忠互看一眼,分别动筷,给二人夹了鸡腿。
一家人用餐,其乐融融。
晚餐后,生氏带着龙凤胎去学习功课。
南国和生老爷子以及生忠,去了书房。
取了一坛酒,倒了三杯。
南国靠窗而坐,欣赏着庭院里的楼台水榭。
“爷爷,父亲,可有想过有一天离开宁国?”
手握投降书,并非万全之策。
“我们生家,世代皆是宁国人,若真要离开,又能去往何处?”
生老爷子也明白,今日,是南儿保住了生家。
可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既要置生家于死地,那今天的事,只是个开始。
慢饮一口酒,南国眸光淡淡看向窗外。
“云国。”
生老爷子一惊,“那可是我们的敌国。”
若真的去,那就真的坐实了通敌叛国之罪啊。
万万使不得。
“爷爷,我知道您在担忧什么。”起身,南国将手中投降书扔在桌上。
“若是圣上要我联姻,该作如何?”
“联姻?”生忠很是惊讶,“圣上怎会如此糊涂。”
“他确实会如此糊涂。”
不仅糊涂,还很愚蠢。
将国之战神拿来联姻,未免大材小用。
难道,他就不怕她这个战神反水。
去到云国,帮助云国攻打宁国不成?
真是愚蠢至极。
“爷爷,投降书,我就交给您了。”时间不早了,她该休息了。
“我希望您做好背水一战的心理准备。”
“如若那一天真的到来,是走是留,您要有个拿捏。”
“走,保全生家乃至整个南家军。不走,生家和南家军,会在我出嫁云国后,满门灭口。”
父子二人互看一眼,双双看向南国,“南儿,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走到门前的南国停下,回头看着二人,“猜测。”
她才不会告诉他们,她有小孬孬这个作弊器。
能随时随地替她汇报敌人的一举一动。
“妄自揣测军心,是大忌。”
生老爷子还要说什么,南国已经离开。
“唉。”叹了口气,生老爷子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投降书。
书房顿时只剩了二人。
生忠犹豫后,还是开口:“父亲,这事,您怎么看?”
看向外面,生老爷子沉重的叹了口气。
“男儿说得对,走,保全生家乃至整个南家军。不走,生家和南家军,满门灭口。”
“父亲……”
“忠儿,你当真以为,今日之事,只是圣上和我们开的玩笑吗?”
起身,紧紧拽紧手中的投降书。
生老爷子手背在身后,看着外面。
“不是。”
“只是南儿手里,有筹码,圣上才作罢。”
父子二人,一时沉默。
也许,宁国真的要变天了。
-
推门而入,南国眸眼微眯。
转身,面无表情的关门。
点灯,幽冷的风袭来。
星火瞬间即灭。
眼里杀意骤起。
手里寒光一闪而逝,利剑瞬间掌握在手。
‘哐’,利刃相碰,剑拔弩张。
刀锋反衬,南国的剑,是红色的。
敌人的剑,是寒气逼人的。
寒刃反射下的敌人,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
“杀我?”
寒意骤起,南国翻转手腕,变化手中的剑。
‘噗呲’,剑穿过皮肉,忽而停住。
一双手,握住了深入的剑。
“误会。”
冷冽的声音,低沉微哑,甚是好听。
‘唔’
剑拔出来,南国手中的剑,微微颤抖。
而后,变成红色绸缎,缠绕在南国身上。
那渗人的红色光芒,瞬息黯淡下去。
一阵风拂过,陌生的气息,和浓郁的血腥味,淡了下去。
漆黑一片的房间亮了起来。
屋里,没有其他人。
只有地上那摊血迹,在提醒着南国。
有人来过。
……
距离将军府十里之外的屋顶上。
一身黑服的男人看着身中一剑的男人。
很无奈的低头,替他处理伤口。
“没想到,战无不胜的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