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个意外的发现。二当家的射干和少姜竟然还存在奸情。他们成功地瞒过了大当家的黄飞云。但是却瞒不了做丫头的曼儿。
那么。少姜被土匪抢来十年了,她是不是已经彻底忘了自己被杀害的郎君,忘了自己亲生的儿子小波,而心安理得地了做了土匪的压寨夫人了?
她是不是已经从一个良家女子蜕变为一个yín_dàng的女人,在土匪头之间左右逢源,同时和几个男人保持yín_luàn关系呢?
还是里头另有隐情?
那么,她还有脱离土匪,回家过平淡日月的愿望吗?如果她已经习惯并且喜欢上这样的生活,不再思念自己的儿子,不愿意再做一个好女人,范蠡的营救活动,就失去了全部意义。
曼儿说出了少姜和射干的龌龊事,自己的脸羞得通红,说:“伯爷,你要为曼儿保密,让他们知道我识破了秘密,曼儿就死定了。”
范蠡说:“曼儿不要担心这事。你说的情况很重要。那么,有关少姜还有什么情况?”
曼儿眨巴着眼睛回想一会说:“别的没有什么情况了,夫人对我挺好。她不许任何人欺负我。还有,下面那些小土匪,都不得靠近我们居住的那个小院,如果有人胆敢进入一百步以内,就要被处死。”
范蠡说:“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曼儿说:“去年有过一个小匪偷窥少姜和我,被发现,直接就杀死了了。”
范蠡说:“还有一件事,就是大当家的还有别的名字没有?”
曼儿觉得意外地看着范蠡:“没有啊,他就叫黄飞云。没听说他还有别的名字。”
范蠡疑惑不解地眯起眼睛,想了一会说:“曼儿,你到这里来的时候,这里就是两个土匪头子,黄飞云和射干吗?还有没有别的土匪头子?”
曼儿说:“没有呀?我来的时候,这里就是黄飞云和射干当家,没有别的首领了。”
范蠡“嗯”了一声,低头沉思。一会抬起头,问:“曼儿,你回想一下,你来到这里几年了,有没有听到有人提起一个叫刘展雄的名字?”
曼儿努力地回想一会,然后说:“没有,曼儿来这里几年,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一个名字?”
范蠡点点头,“哦”了一声,他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渡陶老头说的清清楚楚,杀死他儿子陶舟,抢走他儿媳妇的那帮土匪,头子叫刘展雄。
可是他到匪窝里来,却发现土匪的头不叫刘展雄,而是两个人,一个叫黄飞云,一个叫射干。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个少姜不是渡陶的儿媳妇,而是另外一个和她同名的女人?这伙土匪也不是那伙土匪?还有另外一伙土匪,他们的头子叫刘展雄?
世上会有这样的巧事?
范蠡说:“曼儿,这个地方是不是叫黑龙口?”
曼儿说:“对,这地方就叫黑龙口。”
范蠡说:“你再回想一下,这一带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地方,也叫黑龙口?”
曼儿说:“没有啊!附近百里方圆,都是黑龙会的地盘。没有别的地方叫黑龙口。”
曼儿觉得范蠡的这些问题都是云里雾里的,让人摸不着头脑,说:“我不知道有没有,但是从来没听说还有另外一个也叫黑龙口的地方。”
范蠡说:“那么,这一带还有没有另外一帮子土匪?”
曼儿忽闪着大眼睛,不解地看着范蠡:“应该没有吧,反正我没听说,一山不容二虎,按理不应该还有另一个匪帮存在。”
范蠡点点头,百思不得其解地沉思着。
曼儿忍不住好奇,问:“伯爷,你为什么问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范蠡抬起头笑笑:“曼儿,我们说的这些话,你不要对两个当家的有一点泄露,知道吗?泄露一点对你都有危险。”
曼儿郑重地点点头,说:“伯爷放心我不会吐露一个字的。”
突然,范蠡站起身,“噗”地一口吹灭了油灯,周围立刻陷入黑暗中。范蠡摸到曼儿,拉到怀中,在他耳边轻轻说:“别吱声,外面有人!”
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曼儿浑身索索发抖。轻轻地“嗯”了一声。便靠着范蠡的胸膛一动不动。
听得轻轻一声“咚!”显然是有人从墙头上跳落下来,接着就是一阵若有若无的踏踏声,然后在窗户外面停下来。
范蠡耳语:“有人在偷听。”
曼儿在黑暗中点点头。摸索着抱住范蠡的腰,范蠡的手在她身上慢慢移动。那温热鲜活的身体便一颤一颤地抖。
二人似乎站累了,摸到床边,便倒在床上。搂抱着不动。
过了一顿饭的时间,范蠡轻轻说:“他走了。”
曼儿说:“还点灯吗。”
范蠡说:“不点灯。不然他看到灯亮,又回来偷听了。”
曼儿的呼吸有点急促:“伯爷,要不我服侍你就寝吧。”
范蠡说:“先等会。我来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他说,有这么一户人家,世世代代在长江上摆渡为生,老俩口有一个儿子,娶了一个漂亮的媳妇,不久就生了一个胖胖的孙子。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生活着。日子虽然清苦,但是幸福温馨。
十年前,灾祸突然降临到这户人家的头上。来了一伙强盗,把这家的儿子杀死了,把儿媳妇抢走了。老太太心疼儿子受不了,不久也死去了。
老头受不了,也打算死了,但是他看到没爹没娘的孙子,又咬着牙活下来了。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