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和伍子胥正在讨论修建姑苏台的事,忽报,太宰伯嚭求见。吴王:“请太宰进来话。”
太宰大步走进来,倒身参拜:“臣伯嚭参见君王。”
吴王:“太宰平身。起来话。”
太宰伯嚭起身也和伍子胥见礼问候。
吴王:“太宰,寡人决定修建一座园林,名为姑苏台,请太宰设计绘图,现在完成的怎么样了?”
伯嚭:“回君王,修筑姑苏台,不是事,要么不修,要修就要修建一个像模像样的园林,既可以向诸侯国展示大吴实力,也可以供君王游乐。臣正在抓紧绘图,一旦完成,即刻报君王审阅。”
吴王:“太宰之言,甚合寡人之意。”
伍子胥起身对吴王:“臣不反对君王修筑姑苏之台,但其规模大,所耗资财当好好做出预算。有言:量力而行,当不损害吴国整体实力为度。”
伯嚭笑道:“相国是不是穷怕了?人世间哪有办事不花钱的呢?舍不得花钱,就办不好事。伯嚭陪君王野营,于深山得高人指点,必须修建姑苏台,才能保证君王逢凶化吉,得保康乐。我们做臣子的,应该以君王快乐为念。”
伍子胥:“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度,无过无不及,乃为上策。如果为娱乐而修一台,透支国力,万一国家有事,我们如何应对?”
伯嚭:“相国不要危言耸听。国家会有什么事?现在下太平,西面楚国被我们打瘫。东南越国已被我们灭掉。背面我们的势力范围已达到黄河边上。这是大吴立国以来,周边环境最好的时期,国家会有什么事?”
伍子胥:“君王,千万莫听太宰之言。现在下大乱,诸侯纷争,狼烟四起,虽然这几年没有打仗,但和平只是暂时的,短期的,而战争却是不可避免的。吴国现在所处的形势并不乐观。东面的越国虽然是吴国的属国,但灭国之恨还在。臣听那勾践勤奋克俭,励精图治,终是吴国大患,北面晋国,齐国都比吴国强大,秦国虽然距离遥远,但国势日盛,也是强担在这强敌环绕之下,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伯嚭:“君王,相国就是看不得君王好。是不是让君王穿粗布吃粗饭你才安心呀。相国一直越国是吴国的心腹大患,伯嚭怎么也想不通,探子来报,越国的老百姓连饭都吃不上,怎么打仗?整个越国连一支长矛都没有,怎么就成了吴国的心腹大患了?再北面,晋国是中原霸主,齐国大不服气,双方争得你死我活。哪里还姑上吴国?秦国地处偏远,万里之遥,中间还隔着那么多国家,他会来攻打吴国?”
吴王叹口气:“都别争了,寡人想办一点事,都不顺当,这个这样,那个那样,听起来都有理。”
伍子胥:“臣以为,修建一处园林,供君王休闲,未尝不可。但大兴土木,劳民伤财,消耗国力,臣以为不可。且是不吉之兆。”
伯嚭:“相国,怎么这样话?修筑姑苏之台,是国运昌盛的象征,好好的事情,到了你的嘴里,就变成不吉之兆了呢?”
吴王也是一脸的不高兴:“相国,你话是不是过了?”
伍子胥偏偏没有看见吴王生气的样子,他是个认理不认饶直驴,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当年夏桀建了一座灵台,殷纣建了一座鹿台。结果呢?造成阴阳不和,四季失序。寒暑不时,五谷不结,上降下灾难,民不聊生,国库空虚,最后导致灭亡。君王执意建造姑苏之台,必为勾践所灭!”
吴王拍案而起。厉声:“相国,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拿那些亡国之君和寡人相比?你眼中还有寡人这个国君吗?”
伍子胥并不退缩。看着吴王:“伍员言语或许失当,但臣并无恶意。只有心中时时想着那些亡国之君,才能不犯他们的错误,才能让国家立于不败之地。请君王明察!”
伯嚭叫道:“相国。你是存心给君王添堵不是?君王因为长国夫人有恙,已经够烦的了。相国虽然居功至伟,但也不能不守臣子的本分。我们只能给君王出主意,提建议,切不可桃代李僵,喧宾夺主!”
吴王狠狠地:“真是岂有此理!”
吴王的私心是,修一座姑苏台,就是为了讨得西施的欢心。他的心全部都在西施身上。至于姑苏台另外的意义象征,那都是后加上去的,他都没往心里去。至于伍子胥所言,会造成国库空虚。国力下降。他当然也害怕,但他不认为修一个园子,会对国力有多大影响。
吴王被西施的狐媚之术所惑,已经不能控制自己。
伯嚭的心思也是为了讨好郑旦。郑旦极力主张为了西施而修建姑苏台,他当然要听郑旦的。郑旦的狐媚之术,也控制了他。另外一层,他已经隐隐感到,范蠡正在设计一个惊的大阴谋。吴国已经处在范蠡的算计之郑他必须讨好范蠡,必须对越国有功,将来真的事变,他还有一条活路。
谈话陷入僵局,谁也服不了谁。忽见范蠡从门前经过。吴王叫道:“少伯,你来。”
范蠡走进书房,见过吴王,又和伍子胥伯嚭见礼,:“君王呼唤何事?请吩咐。”
吴王:“寡人正和相国太宰讨论修建姑苏台的事,你也来你的看法。”
范蠡恭谦:“有君王相国和太宰合议,别一个姑苏台。就是下大事也可以定夺。何须范蠡多嘴?”
吴王:“少伯也磨叽。叫你,你就。”
范蠡:“臣先一件奇事。”
吴王:“是何奇事?”
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