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一夜的奔波范蠡和子媚进入了灾区。洪水已经退去,洪水经过的地方,树木大多被冲的歪斜,有的连根拔起。地上的野草,贴着地面,倒向下游方向。
农田被冲毁,形成许多沟壑,低洼的地方还有积水。
洪水经过的村庄,几乎没有完好的房屋。村子里没有人,
人都撤到高岗地方了。
在一片矮山上,他们见到了灾民。这是一个村子里撤出来的人。范蠡询问:“你们这个村子有多少人?”
一个老头:“我们村子一百二十口人。”
范蠡:“这次洪水来的时候,有没有人遇难?”
老头:“感谢上保佑,洪水是在白来的,大家都跑出来了,还都活着,没有人遇难。”
范蠡心里好受一点:“那就好,损失一点财产没什么,只要大家都活着就好,”
老头看了看范蠡,又看了看子媚,:“二位爷是从何而来?”
范蠡:“我叫范蠡,这位是我的随从,我是从京城姑苏而来。是君王派我来慰问大家。”
听是朝廷派来的人,大家都聚拢来,一个个跪下磕头,齐声:“民叩见钦差大人。”
范蠡:“父老们都起来吧,这是一场奇妙的大水,我们要敬畏神灵,行善积德,祈求上的保佑。你们有什么困难都出来,君王会救济你们。”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地起来:
房子倒了,住哪里啊?
粮食没了,吃什么呀?
被子没有抢出来,怎么过夜啊?
范蠡:“现在最重要的是粮食,有了粮食,吃饱肚子,我们就能干活了,这里满山都是树和茅草,弄来就可以盖房子。大家再坚持几,朝廷救济的粮食就可以越,发给大家,就不用挨饿了。”
老百姓看到希望,一个个又跪下来,高呼君王万岁,祈求上保佑君王,保佑吴国。
离开这个村子,范蠡又和子媚看了几个村子,受灾的情况都差不多,最幸阅是,没有什么人员伤亡。但家园被毁,老百姓面临饥饿的威胁。
这里远离姑苏那样的政治经济中心,人烟稀少,一般相距十几里才有一个村子,最远的两个村子甚至距离二十里远。因为这一点,被大水冲毁的村庄并不多,也就是,灾情不是很严重。
走完了几个村子,太阳已经偏西。这里的地方长官听朝廷派员来了,也匆匆赶来。
“下官欧阳子张叩见伯爷。”
范蠡:“欧阳大人免礼。”
欧阳子张爬起来,:“不知道伯爷到来,下官有失远迎,请大人恕罪。下官治所已备有宴席,请伯爷移步过去用膳,不远,十几里路。”
范蠡:“大人这么一,范某肚子还真饿了。但是,跑出十几里远去吃饭,就不必了。这样吧,你们要是带有现成吃的,拿来吃一点,饱肚子就校”
欧阳子张:“这个下官已经备下了,来呀,把吃的送过来。”
立刻有人送来食品,荷叶包着的一大包牛肉,一大包羊肉,还有饼子和水。
范蠡和子媚叶不客气,拿来就吃,这时的烹饪技术很差,牛肉羊肉基本就是原味,那饼子因为粮食粉碎不好,很粗糙,但是都熟了。
肚子饿了,胃口就好。范蠡和子媚狼吞虎咽,大块朵颐,不一会就吃饱了。
范蠡:“谢谢,欧阳大人,我们吃饱了。”
欧阳子张:“匆忙之下,招待不周,大人见谅。”
范蠡:“范蠡这次代表君王而来,慰问灾民,赈济灾民,体现君王的爱民之心。我们当差的要把事情做好。上对得起君王,下对得起受灾民众。你是也不是?”
欧阳子张:“是是,大人所很对。”
范蠡:“我们来情况吧,发生灾害这几,你在什么地方?”
欧阳子张:“下官一直在灾区了解情况。”
范蠡:“情况了解清楚了吗?”
欧阳子张:“大体清楚了。”
范蠡:“好,我来问你,这次洪水,受灾的有多少个村子?”
欧阳子张:“受灾的村子有十几个。”
“十几个是多少个?”
“十四五个。”
“十四个还是十五个?”
旁边有人声提醒:“大人,十五个。”
欧阳子张:“对对,十五个。”
“你确定?”
“确定。”
“有多少人遇难?”
“报告大人,遇难的人不多,都是老头老太太,大概七八十来个的样子。”
“到底是多少个?”
欧阳子张的随从紧张地计算起来:“大人,是八个。”
欧阳子张:“是八个。”
范蠡脸色冷冷地,叹了口气:“好吧,就算八个,受灾总人数是多少?”
“这个......这个......恐怕差不多两千人左右吧。”
范蠡:“大人,别琢磨了,你根本没有得出受灾的人数对不对?”
欧阳子张的脸色开始冒汗了:“下官失责,请伯爷处罚。”
范蠡叹了口气,:“欧阳大人,朝廷要发放救济的,你什么数字也没有,朝廷根据什么来发放救济?幸亏你遇到范蠡,要是别的朝臣来,把你这情况汇报朝廷,你你这官还能当吗?”
欧阳子张跪下去了:“伯爷原谅下官办事不力,下官一定努力补救。”
范蠡:“算了,我看你不是奸猾的人,就是有点糊涂。我们食君王俸禄,就要为君王办事。大人食邑多少户?”
欧阳子张:“下官两千戸。”
范蠡:“君王给两千戸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