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瑶无艳没有在写字。

乔芷薇进来后,两人相视一眼,走到了桌案旁的书架后。

“怎么样了?”瑶无艳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那几个在一层看书的人,问道。

“没有得到什么线索。”乔芷薇摇头,有些挫败感。

“你媚骨天生,又修桃花煞,可观他却并未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就连为师之前小用魅功,他虽失神却无有失态之处。”瑶无艳蹙眉道:“此人不过十七八岁,哪来这般意志,会不会是他已经有所怀疑?”

“不可能,他就像是个傻子,怎么说呢,要说是老实也不太像,感觉是有点呆呆的。”乔芷薇想了想,道:“可能是他剑法所致。”

“呆?”瑶无艳眉头一皱,仔细看了眼前人一眼,“你该不会真对他…”

乔芷薇连忙否认,“怎么会,师傅莫要误会我。”

瑶无艳点点头,道:“这就好,你要明白,他是你入三境的契机,可以以之为煞而养,却不能有情。”

乔芷薇口中称是。

她接近苏澈,甚至将苏澈带,便是为了他所怀的神秘剑法。

武举一试上,乔芷薇反复观察过苏澈的剑法,确认那并非出自各大剑派,便是江湖之中,也没有那般剑法。

虽然苏澈出剑不多,可那等聚势而用,崩势而动的剑法,已然让乔芷薇印象深刻。

那明明是具备的神桥特征,但在手时,却兼备混元,她还未见过这等古怪剑法。所以当传讯宗门,与其师瑶无艳印证之后,后者便直言,若想突破桃花煞,必须利用此人。

夺取其剑法,并将其人炼为傀儡。

只是现在,进展似乎并不顺利。

“不过徒儿倒是从他身上也得到了一点消息。”乔芷薇道:“他在看秘籍时无意间说过,说这些寻常秘籍里,会不会有夹层,其内是前人遗留的缘法。”

“你怀疑,他的剑法就是如此得来的?”瑶无艳问道。

“对,因为苏定远不懂剑法,周子衿学的是天山剑,适应女子而更不可轻传。就算将军府势大,想为苏澈寻觅剑法,也会有风声流露,可自武举以来,咱们的调查里没有关于这点的迹象。”

乔芷薇沉吟道:“所以,他很可能是接触到了寻常的秘籍武功,从中得到了那门剑法。而据调查,六七年前,苏澈曾因撞破拐卖一事立功,苏定远领他去过皇庭司。”

“皇庭司中武功秘籍无数,倒也有可能。”瑶无艳说着,摇头,“可如今梁国皇宫已被搬空,皇庭司内武学也都被迁往北燕,分与了参战有功的江湖各派。要想从其中找出苏澈当年曾看过哪一本,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所以,咱们现在只能从苏澈身上着手。”乔芷薇道:“只不过,这小子木头一样,有些摸不准该从何处下手。”

“你不是还安排了一个刚入门的小子去接近他吗?”瑶无艳说道:“他那里有什么进展?”

乔芷薇苦笑,“我正要说呢,那个跟他一块来的洛青,此人以前曾是朝堂官员,心机太深,从与我见面便处处提防。而且他对咱似乎也有成见,许是知道些什么。”

养煞练剑,这在江湖上并非机密之事。可不为人知的,是当门派中人若入三境成大修行后,所修之煞便是这桃山后,那以数万佛陀尸身成阵,衍变千年而成的凶煞所在。

这是绝对的禁忌,一旦泄露出去必会被归为邪魔外道,为江湖不容,被群起而攻之。

尤其是菩提寺和大行寺这等佛门,是否为大义且两说,单是那凶煞阵中的佛陀舍利以及还未消亡的罗汉金身,便足以让他们疯狂。

而这,才绝对的禁忌。

现在,乔芷薇怀疑的,便是这洛青是否有关此的风声。不然的话,仅在外似有若无的不好名声,也远不至于让一个人对他们敌意怀抱至今。

此绝非无端。

“此人横生掣肘,确是麻烦。”瑶无艳目光幽幽,轻语道:“在此事上绝不能留有余地,必须清除隐患才行,不然,若被门中其他人知悉,这苏澈身上的秘密便不是咱们师徒的了。”

乔芷薇点点头,她知道,自家师傅虽是为自己破镜考量,要取得苏澈所学剑法给自己参详,可对方想从苏澈身上得到的,却是内功心法。

她虽不解,这苏澈练剑的剑法与内功心法有何区别,却也没问,因为她知道自家师傅的脾性—该知道的她会告诉自己,不该知道的,绝不能问。

虽然看着像是不足而立之年的女人,实际上却已是知天命年岁的老妖婆了。

乔芷薇每每想到这点,心中泛寒的同时,更对那后山的凶煞好奇神往。因为恐怕没有人比她知道,眼前这人的武功究竟有多么恐怖。

“师傅是想亲自出手吗?”她问道。

瑶无艳轻笑,“他们毕竟是在咱们门派里,如果洛青不明不白地死了,难道不会惹人怀疑吗?”

乔芷薇沉吟半晌,忽的开口,“过些时日,外出试炼的杨师弟就回来了,我曾拜托他打听周子衿的消息,届时苏澈知道后必会离去。不若等那个时候,半路将他截下,直接逼问。”

瑶无艳看她一眼,摇头,“这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法子,而且并不隐秘。苏澈出身将军府,说不得苏定远便教了他什么压箱底的杀手锏,要是弄巧成拙,传扬出去,你我师徒二人,今后在江湖上便无法立足了。”

乔芷薇有些急切,“可不消几日,苏澈便要离开了。”

“看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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