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道声音文娘子是很熟悉的,一个来自白小公爷,另一个来自再熟悉不过的人——宋毓。
两个人的声音文娘子都是熟悉的。或者要是再能够说的准确一点儿,那就是说当初的姜文茵是极度熟悉的。毕竟当初京都里头出名的人不少,可是孩童时期就颇负盛名的,扒着手指头数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
白小公爷就是那么其中的一个人。要说是天师里头的天才是姜文茵和宋毓的话,其他人应该是提不出什么名号的。毕竟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在当今统共也就那么几个,根本揪不出那么几个人来。
再者说了,这种天师本来就是靠天赋吃饭的,这么一个讲究天赋的职业,没点天赋的想要成为天师,那就是痴人说梦了。如果说别的什么书生武将之类的都能够用后天的勤奋弥补一些别的天赋方面的差距的话,那么天师这个行当是完全不存在勤能补拙这一说法的。
你让一个本来就需要靠天赋的职业最后去变成靠努力的话,基本上就是白费了这种努力。
怎么说呢,竹篮打水一场空也就是这种东西了。
有了宋毓和姜文茵这两个几乎变态的人存在着,那么其他人想要担当得起这个所谓的天才名称,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去了。
当然这期间也不乏有其他的名人之类的出现,不过要说起在世间的名声大与否,只怕各人在那个阶段都要比宋毓和姜文茵低一头去,毕竟这两个人可是传说中百年才能有一个的天才。
而且家族就是不平凡的,本身又有着天才的称谓,那就可以说是上天的眷顾也不为过了。别人只要有一样就能够过得很舒服,可是这两人似乎就是上天的宠儿,占尽了世人眼中最好的所有模样。
无论是家境,模样,实力,甚至其他任何方面,宋毓和姜文茵当真可以称得上那段时间世间绝无仅有的存在。
要找出第三个能够与这两个人齐名的。困难得很。就连周陟在那时候,也是要低了宋毓姜文茵两个人一头的人。
从这儿就可以知道这两个人的天赋到底是到达了一种怎样变态的境界了。有可能这种天生携带着的灵力,就是有些人修炼一生都得不到的存在。
上天就是这么的不公平,就是这么的不让人觉得公平。姜文茵和宋毓的一生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存在,然而想要找到一个等同的人,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了。
可是就有那么一种人,同样也天才的身份出名,要是说起来却名声也不比姜文茵和宋毓差了多少去。
白小公爷应该就是那么其中的一个了。
白家世代文官,白小公爷按道理来说也应该是个饱读诗书,或者说肚子里有点墨水的人,然而事实往往与猜测是不一样的。
或者说白小公爷天生就是个与其他人不一样的,这人就不是个能稳定的性子。根本不是用别的想法能够猜测透的人,这人性子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能够理解得来的,有时候说话做事什么的,倒是更像是一个神仙那般。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人从来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更别说要去照顾什么别人的感受了,让他去按平常人的思维说话做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这种性子放在了别家人的身上,免不了又是一个混世魔王的故事,可是偏偏落到白小公爷身上,白家怎么说也是诗书世家,那种文化底蕴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过的,再加上家教涵养的问题,白小公爷可不是养成个什么混世魔王的性子。
这人也就是说话直白了些,或者说被宠的过头,许多话应该是要区分场合来说的,然而落在白小公爷眼里,那就只有他高兴说和不高兴说的。
什么场合不场合,在白小公爷眼睛里头那就都是屁话,什么东西都比不过白小公爷的心情来的重要,他要是开心了,什么好听的话都能在一刻之间尽数告诉你,他要是不开心了,那什么难听的话你都会听到。
跟着白小公爷在一块儿,你就得随时准备好迎接白小公爷的非人言语了。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子的,惹得他不开心了,那么其他的好话也是半点别想从他这儿挺过去的。
“郡主莫怪奴婢,要怪,只怪你挡了别人的路吧。”沉香拂开小郡主的手时,那句话成了她那一生听到的最后一句汉话。虽然如今的沉香,与前世的沉香样貌不像,可那双手,倒是像得很。
尤其是虎口处那长长的一道痕。
仿佛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崩开,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小郡主有些不知所措。“会是你吗?”她轻酌了口清茶,茶香在唇齿间蔓延,充斥着整个口腔。
脑海里蓦然现出一人长身玉立的身影,白衣短笛,墨发玉冠,恍若谪仙。
那年春日正好,百花争艳,谪仙的公子对浑身脏兮兮的小郡主伸出手来,“郡主信微臣吗?”信吗?她不知道……
“咔嚓”一声脆响,身旁的折露惊得起身,抓着她鲜血淋漓的左手泪流满面,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小郡主苍白着脸笑了笑,“我没事,一时恍惚而已。先帮我处理下伤口吧。”破碎的瓷片扎在她的掌心,刺痛的感觉让人冷汗直流。
她看着自己的左手,鲜红的血液总让人想起不好的东西。那些埋藏在心里的事又揭开来,一点一滴涌上心头。
折露小心翼翼帮她处理伤口,小郡主靠着迎枕,大口大口喘气,漂亮的星眸中一片迷茫。
是你吗?筠溪。
小郡主寻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