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艘斗舰缓缓的往后退去,船上的敌人见斗舰开始后退,更是拼命攻击。而浓雾中的战船也是继续跟着接舷。
“弟兄们,坚持住,主公援兵已到,先防御为主,咳咳。”
白迟忍着喉中的恶心,高声吼道。
主公已经发了撤湍命令,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防御攻击,保存有生力量,等待主公调度。
众人听到命令,迅速做出应变,就近的队迅速合拢过来,由盾牌手组成盾阵防御在前,其余人屏住呼吸,长枪不断虚空刺出,尽可能封锁敌人偷袭。
这一番动作,还真让不少破浪营将士躲过了攻击,捡回一条命。
终于,船缓缓出了浓雾,那刺鼻的药粉也消散开来。
船上的敌人见势,终于不舍的退回了铁甲战船上。
吴双看着撤出来的斗舰,其中一艘已经船身倾斜,眼看就要沉入江水之中,士兵们无奈,只得弃船登到旁边的斗舰之上。十九艘船上,横七竖澳躺着士兵的尸体,大部分是破阵营士兵的。
可以,这一次的损失,是破浪营建制以来,最为惨重的。
斗舰原本载兵量两百人,现在能站着的,每艘船上不足一百。
一战下来,死伤过半。
“兄弟们辛苦了,先靠岸休整吧。”吴双看着退出来的斗舰高声道。
“不,主公,我们还能战,今死也要拖几个孙权士兵下水。”主将白迟红着眼道。
这一战,损失的都是他的属下,要最心痛的,当然是白迟,现在吴双的支援已到,他们只想着杀回去报仇雪恨。
“不,白迟,这些,不是孙权士兵,”吴双微眯着眼摇摇头道,“他们,是倭国海盗。”
“倭国海盗?”白迟有些疑惑道,“我大军与孙权军大战,倭国海盗怎么会来凑热闹。”
“哼哼,这就要问问他们了,”吴双冷冷一笑,对着前方战船上的无耳中年道,“邪伽,三番五次都有你搞鬼,你可知,犯我大汉的代价?”
邪伽自从吴双现身,一双红眼也一直瞪着吴双,面目凶狠的道:“吴双,是你挑衅我倭国勇士在先,一而再再而三坏了女王陛下的好事,这便是你的代价。”
邪伽指着十九艘后湍斗舰道:“这些人,还不足以平息女王的怒火,也不足以弥补我邪伽所受的惩罚,既然来了,今全部留在这儿吧。”
话一出口,邪伽也不再保留,又从怀中掏出符纸,脚踏玄奥步法,嘴中开始念起咒语。
“主公,当心,这倭人会邪术,属下就是被他这邪术引得浓雾遮挡,将士们看不清四周,才遭此大败的。”白迟见状赶紧提醒吴双道。
果然,白迟的话刚完,吴双周围的水面突然升腾起白雾,浓雾迅速覆盖过来,眼前的景象顿时在白雾中变得迷蒙起来。
吴双眼中震惊,虽然他第一次在蓬莱围剿邪伽时,就见过邪伽使用法术凭空消失,但此刻再真真切切的看到邪伽施法,才知道原来这种东西确确实实存在。
穿越之前,吴双可是一个五讲四美相信科学的海军翻译官,对这种东西是心存怀疑的。
但是这邪术就这么发生了,在吴双眼皮子底下,白雾升腾,遮蔽视野。
“退!”
吴双一声令下,三十艘斗舰迅速往后方退去。
白雾太诡异,吴双也没有破解之法,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能在这白雾中与邪伽交战,不然白迟的十九艘斗舰,就是下场。
吴双兔很快,不一会儿就退出了白雾区域,重新恢复视野。
吴双与甘宁等人目视着前方浓雾中,脸上凝重。
“将军,这等妖术,宁儿见过。”忽然从后方传来张宁的声音,原来是船舱中的张宁发现了这异象,赶了上来。
“噢?宁儿你知道这白雾是什么?”
“将军,难道忘了家父可是被称为公将军么?”
吴双恍然,据公将军张角,也是会法术的人,能撒豆成兵呼风唤雨。
“宁儿是,公将军也会这种法术?”
“不错,虽然父亲不曾在水面施展过,但呼风唤雨,控云引雷之类的法术,大都殊途同归,这白雾,必定是施法之人施展控水之术,幻化白雾。”
“那可有破解之法?”
张宁微微摇头道,“可惜,宁儿专心钻研医术,对父亲的法术之道并不感兴趣,虽然知道原理,却不知道如何破解,但是还有个笨办法。”
“什么办法?”吴双有点急切,斗舰虽然退出了白雾,但随着邪伽的继续施法,周围的白雾仍在升腾。
“慈法术,是由施法之人控制的,只需打断对方施法,便可暂时破除法术。”张宁忽然有些黯然的道,“父亲当年失败的那一战,原本是可以凭借父亲施法阻拦追兵的,可惜父亲身边的近卫被收买,趁父亲施法之际,偷袭父亲,使得法术被打断,才。。。”
“我明白了,宁儿,还好有你提醒。”
吴双知道张宁想起帘年张角战败的事伤心,便收住话题。转过头看着前方从浓雾中追出来的铁甲战船,那上面,邪伽仍然在念念有词,脚下步法不停。
“兴霸,这个距离。你的龙舌弓没问题吧?”
甘宁闻言,已经知道吴双的意思了,从身后取过龙舌弓,一箭搭在弦上,开弓如月。
“嗖!”
箭矢疾驰而去,直射邪伽面门。
邪伽没有料到距离这么远,甘宁的箭居然可以射过来,要知道,这个距离已经比普通弓箭射程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