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巢的火焰足有数丈,远在官渡大营的袁绍大军也看得真牵
袁绍气急败坏的从大帐中跑了出来,身上的衣裳尚未穿戴整齐。
“乌巢发生了何事,为何火光冲?”袁绍冷声问道。
“主公,乌巢火起,属下便已派出快骑前往打探消息,已经过去半个时辰,想必就快有消息回来了。”负责后勤军备的逢纪回答道。
郭图也进言道:“主公,乌巢乃是我军屯粮重地,绝不能有所闪失,属下以为不必等斥候传信,应立即派遣骑兵疾驰增援。”
却见沮授建议道:“主公,沮授以为,此时增援乌巢,为时已晚,乌巢火起已经半个时辰,待我军赶到,最快也要一个时辰,以乌巢现在的火光来看,火势必然极大,若大火是曹军焚烧粮草所起,则粮草已经不可保了。”
“难道就坐看乌巢粮草被烧吗?”郭图反问道。
沮授道:“不,我军应立即出兵,全力攻打官渡,乌巢有守军两万,曹操若是想攻破乌巢并焚烧粮草,至少得派两万之众。所以官渡南岸的曹兵,已经不多,若是我军可以一鼓作气攻破官渡,直捣豫州腹地,则乌巢失去的粮草,自会在豫州补充回来。”
郭图与沮授两个建议,都合情合理,袁绍听罢,一时难以抉择,竟犹豫起来。
“郭公则与沮公与之言,都有道理,也都有风险,若是乌巢粮草已经被烧毁,那派兵去救也无济于事了,但若是曹操只是虚张声势,引我军回援,那官渡也恐有失,稳妥起见,先等乌巢消息回来再吧。”
罢,便带着一干谋臣武将一起看着北面的火光干等起来。
沮授见不动袁绍,不禁暗自摇了摇头,袁绍善某无断,他早已熟知,如今更有郭图从中作梗,专门与沮授唱反调,使得袁绍做起决定来更加犹豫拖拉。
众人看了足足半个时辰的火光,方才见背面一快骑奔来,滚鞍下马哭喊道:“主公,乌巢遭袭,曹军两万大军偷袭乌巢粮仓,火烧粮草,淳于琼将军上前厮杀,被敌将许褚一刀斩杀,乌巢群龙无首,粮草已尽被焚毁,余部被曹军围困于营中,请主公速发兵救援。”
“什么?淳于琼~两万人~粮草~哎哟,我的头~~~”袁绍惊怒之下,口不择言,气血上涌,顿时头痛欲裂,一头往地上栽倒。
亲卫眼疾手快,见状急忙拉住袁绍,将他扶到坐榻上给他顺气。
过了许久,袁绍方才悠悠的舒了一口气:“淳于琼这个废物,必是贪图享乐,军纪废弛,才会两万人都守不住一个粮仓,气煞我也!”
郭图与逢纪默不作声,因为田丰被踢出军师团之后,军队调度基本上都是这二人负责,淳于琼更是逢纪直接推荐守乌巢的。
倒是沮授心忧之下,仍不忘献策道:“主公,既然粮草已经不可救,而且乌巢曹军有两万之众,那官渡的曹军必然不多,为今之计,唯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全军进攻突破官渡,兵进豫州,以战养战,才能扳回此局。”
袁绍有些担忧的道:“官渡易守难攻,短时间内未必攻得下,万一乌巢的两万曹军从背后杀入,那我等岂不是被前后夹击,无处可逃了?”
“主公,如此危机时刻,容不得诸多顾虑了,粮草一烧毁,越往后拖对我军越不利呀。”
沮授有些气急道。
“不不,全军攻官渡还是太冒险了,这样,张合高览你二人先率两万人攻击官渡,试探曹操的守军战力。”袁绍还是下不定决心全军攻官渡,但又怕万一官渡真的兵力薄弱错失良机,于是遣张合高览二人仅率两万人进攻。
沮授见袁绍如此看不清局势,做事瞻前顾后,不由得心中一凉,或许田丰骂得对,竖子,不足与谋。
张合高览率两万人渡河攻打官渡,然而官渡有曹操与庞统率两万人亲自坐镇,哪怕张合高览作战再勇猛,也冲不垮官渡防御,大军攻打了整整一,损失数千人,却没能将一兵一卒送上官渡码头。
袁绍得知渡河失败,却暗自庆幸:曹操在官渡的防御果然强悍,还好没派大军渡河,不然损失更惨重。
张合高览大军进攻又花费了一时间,等到第二之时,袁绍不得不面对一个窘境:军中缺粮了。
随军的军粮只够大军再吃两日,乌巢粮草尽毁,唯有等到粮草从白马运过来,按照惯例,新的一批粮草将在一日后到达乌巢粮仓。
现在袁绍大军唯有指望新运来的粮草了。
“高干,鞠义,你二人率军两万,即刻前往乌巢,务必要肃清乌巢曹军,确保后续粮草安全。”袁绍生怕乌巢粮草再被烧,派了最亲信的外甥高干以及大将鞠义前往乌巢护粮。
夏侯惇许褚的两万大军烧了粮草,斩杀了淳于琼兵杀散了乌巢袁绍大军之后,并没有恋战,直接退出了乌巢,因此袁绍认为增派两万兵前往乌巢,加上之前的残军,乌巢不会再有失了。
袁绍料得没错,乌巢的确没有再失过,但是运粮路线却遭袭了。
第一批白马运过来的粮草上百车,行到濮水附近,突然遭到骑兵冲杀,曹操的一万骑兵来如一阵风,刮过袁绍的运粮队,留下一片尸体与数十车燃着大火的粮草。
骑兵并不恋战,一去无踪影,等到袁绍运粮大军扑灭了大火,重新集结起部队继续行进,这阵风又刮了过来,又是十几辆运粮车被撞毁,车轱辘滚出去好远。
护粮主将都快要哭了,袁绍军中粮官已经派了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