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与曹操打了一年,袁绍二十万大军死伤八万,剩下十二万人马。曹操十五万大军也死伤七万,剩余八万人马。
双方死伤相当,但是战局却对曹操越来越不利了。
原因无他,战争是在豫州大地上开打的,整个豫州北部今年几乎颗粒无收,战争让无数家庭支离破碎,流民无数,饿殍遍野。
大军在外,粮草的消耗是个文数字,尤其是这种打了整整一年的大战,打到七月,曹操也不得不将荀彧派回许县主持内政。
征兵,屯田,征粮等等大事事都压在荀彧头上,好在荀彧不愧为曹操手下第一内政高手,如此战乱之际,竟然稳住了青州兖州不至于内乱,又筹集了足够的粮草供应前方,但是随着曹操十五万人马死伤近半,前线的战事压力越来越大,荀彧还得时不时抽空去前线出谋划策。
“文若,这一年,辛苦你了。”大营中,曹操神色有些疲惫,身材也消瘦了不少,原本肉乎乎的脸上,已经现出些许棱角。
“荀彧只是在后方操持,哪比的上主公在前线厮杀来得辛苦。目前战况虽然焦灼,但袁绍也进攻乏力,主公应多多休息才是。”
“袁军虽然没了锐气,但兵力远多于我,使我不敢稍微懈怠,前线的将士也是如此,此战,须得另寻破敌之机才是啊,文若可有良策?”
荀彧脸色尴尬道,“主公,荀彧惭愧,一年来破敌之策屡屡被袁绍化解,看来袁绍军中也不乏智谋之事,况且前方战事吃紧,后方又丢手不得,荀彧能稳住后方,已是捉襟见肘了。”
曹操点点头道,“嗯,若非文若稳定后方,为我征集粮草,怕是前线早就败下阵来,可惜啊,军中堪当大任者,也仅有你荀家叔侄与满宠程昱等人,看来,还需要招募英才才是。”
荀彧道:“主公得极是,荀彧也正为此事而来,”荀彧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道,
“荀彧已经为主公拟了招贤令,只待主公批阅,便发往豫州兖州各地,招揽人才。”
“呵呵,还是文若深知我心呐!”曹操笑道,接过荀彧所拟的招贤令细看起来。
曹操对招贤之事,颇为重视,因此拿着招贤令一句一句的推敲起来,捧着招贤令来回踱着步,手中酒樽也已经空了又添满几次了。曹操爱酒,尤其是研究诗词文章之时,更是手中必须有酒。
几樽酒下肚,曹操便有了诗意,对荀彧道,
“文若这招贤令,言辞恳切,中规中矩,不过,我总觉得缺少点什么,不够吸引人。”
荀彧笑道,“那不如主公在招贤令上添上几笔如何?”
曹操没有推辞,略一沉吟,便拿起笔在纸上挥舞起来。
又是两樽酒下肚,曹操笔势一顿,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来,将纸递给了荀彧,
荀彧接过纸,轻声念道: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下归心。
荀彧一口气读完,胸中激荡,口中仍在回味着,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下归心。主公求贤之心,可撼地,就以此为招贤令,荀彧即刻去办。”
。。。
延津,袁绍大营。
袁绍领大军出征一年,却仍没有击溃曹操,这让一向好大喜功的袁绍心里落差极大。对手下的一众谋士没能现出啃制胜的良策,也心生不满起来。
“元皓,当初你依托延津港,徐徐推进,必能拖垮曹操,可是这都一年了,为何我军死伤数万,连许县的影子都还没见到啊?”
田丰出列道,“主公,我军虽然死伤数万,但曹军也死伤无数,我方兵力优势更加明显,只需再坚持数月,曹操的防线必然空虚,那时便是主公挥师许县之时。”
田丰刚完,殿下便传来一声讥笑之声,
“嗤,田丰此计,纯粹靠正面消耗,这种笨办法,就是不懂谋略的武夫也会用,何须劳烦河北第一智谋?”
话的人,正是与田丰不和的郭图。
袁绍听到郭图讥笑田丰,并没有出言训斥,反而微微点头,显然对郭图的法表示认同。
田丰低眉淡淡的道,“我军兵力,粮草供应,都占优势,而且战事又是在曹操的地盘上展开,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有利,曹操都不急,我们急什么?”
郭图道,“既然曹操不急,我等身为主公谋士,就当设计让曹操急起来。”
袁绍闻言,眼睛一亮,道,
“噢?公则可有奇计?”
郭图阴阴的一笑道,“主公,其实奇计早已有之,只是田丰自诩刚正,宁愿将士送命也不远用奇计而已。”
田丰默然不语,袁绍却来了兴致,
“但无妨。”
“主公,今秋收刚过,曹操治下的百姓可是为曹操贡献了不少粮草,曹操之所以能与我大军抗衡数月而不落败,得益于中原百姓的支持。”
郭图一捋胡须继续道,“既然中原百姓是曹操的臂助,那我们只需要砍掉这只臂助,让他成为曹操的累赘,则必能成为拖垮曹军的奇计。”
袁绍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