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阳号与无双零零七号斗舰转眼已经完成了一轮之字走位,船上两侧的金火罐炮发射完一轮,孙策前来追击的船队已经有十几艘斗舰被击中,甲板上到处是大火,船上的将士不得不紧急灭火。可是金火罐炮的火油乃是精心配置的燃料,无法轻扑灭而且蔓延的非常快,尤其是斗舰飞速行驶中,带起的风势使得大火越烧越旺,这些着火的船不得不把船速减下来,好安心灭火。
后面的斗舰继续冲上来,朝鄱阳号直线逼近,鄱阳号与零零七号继续之字走位,凭借速度优势,引着前来追击的斗舰在江面上遛弯,几个回合下来,便将这些斗舰打残了,有的船帆着火,有的是士兵群中起火,甲板陷入混乱无法追击。
周瑜看到此情形,俊脸被气得赤红,他训练出来的精锐水军被人如此牵着鼻子走,这还是第一次。
“全军压上,不惜代价,追杀两艘斗舰,接舷后,一个不留。”周瑜显然是动了真火,下命令道。
孙策的船队得令,便不再以雁行阵出击,而是直接换成了一字长蛇阵,一排排船舰排成直线,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鄱阳号。
这一次冲在前面的不再是一两艘斗舰,而是整整一排斗舰,吴双的两艘斗舰一次也就能发射十八颗金火罐,移动中射击,命中率也变低,每一波仅能命中半数左右。孙策船队得了不惜代价追杀的命令,被击中的斗舰速度一下来,旁边的斗舰立刻补上,大有不接舷誓不罢休的意思。
“船多就有用么?”吴双见之字战术逼得周瑜派出全部舰船出击,不由得笑起来,论海战战术,大爷领先你两千年。
转头看了看己方的队伍,这会儿的工夫,吴双的斗舰队伍已经将漂在江面上的孙策斗舰拖到了岸边,又摆回了鱼鳞阵,朝后方慢慢的撤离而去。
后方江面上变得空荡开阔起来。
“让你见识见识“之”字风筝战术吧。”吴双观战了许久,对孙策的斗舰性能了解的差不多了,开始转变战术。
鄱阳号与零零七号斗舰继续着之字走位,不过这一次,不再是随意漫射,而是瞄准冲在最前方的孙策斗舰,集中火力发射。
“咻咻咻咻!”数十颗金火罐齐齐朝着最前面的几艘孙策斗舰抛射,如此密集的覆盖射击,这几艘斗舰绝无幸免。
每一艘斗舰甲板上,船帆上都燃起大火,甚至有一艘斗舰倒霉,正好被一颗金火罐击中了船舱入口,火油在船舱中爆裂,舱中堆积的绳索,衣物等沾上火油,不一会儿硕大的火苗从舱中蹿了出来,其中不断有满身是火的士兵从舱中钻了出来,凄厉惨叫着跳进江郑
前面的几艘斗舰顿时无法再追击,由后方的斗舰补位冲上。
后方的斗舰迅速冲上之时,船上的弓箭手早已经蓄势待发,一波箭雨朝着鄱阳号覆盖过去。
可惜鄱阳号发射完先前这一轮,毫不拖泥带水的掉头就走,一直走到弓箭射不到的距离,又调转船身,一波金火罐击中射击,将这一批冲在最前面的孙策斗舰送进火海里。
“之”字风筝战术的要点:一是与敌军保持最大射击距离,二是射击距离大于敌军。
巧的是,金火罐炮的射击距离,堪堪比弓箭射程远那么一点。
吴双的两艘斗舰不断走位,发射,走位,发射。
孙策的舰队群不断冲锋,着火,补位冲锋,再着火。
宽阔的江面上,两艘斗舰,牵着一个舰队群,在江面上放起了风筝。
每一次鄱阳号与零零七号射击完,孙策的舰队便能与鄱阳号拉近一段距离,眼看就进入弓箭的射程,偏偏鄱阳号掉头就走,凭借速度优势又拉开了一大截,待到再横转船身来时,又将孙策舰队最靠前的几艘斗舰轰成火船。
就是那一点点的距离,让孙策舰队很是不甘心,一波又一波的相继冲锋,似乎真成了江水之上的一个风筝,而吴双的两艘斗舰,便是拽住风筝线的人。
“公瑾,让将士们撤回来吧,你看不出来么,吴双那是故意在勾引我们的船呢。”
孙策咬着牙,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显然也是怒极,然而追击持续了这么久,孙策也算是看出来了,吴双这两艘斗舰的速度,不是他们的船能追得上的。
“鸣金收兵!”周瑜一拳砸在船舷上,拳头上溢出了血迹,极为不甘的发令道。
鸣金声响,前方的将士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立刻退兵,舰队停止追击,缓缓掉头回去。
吴双当然也听到了对方鸣金之声,嘴角露出一丝坏笑,“追了这么久,现在想走就走吗?”
“之字追击。”甘宁也已会意,已经将命令传了下去。
鄱阳号与零零七号随即调转船头,反过来追着撤湍孙策舰队驶去。
凭着九节速度优势,鄱阳号与零零七号根本不用直线追击,而是依旧采用“之”字形走位,也足以跟上孙策舰队撤湍脚步。
可怜掉在队末的孙策军斗舰,屁股后面跟着两艘大型斗舰,斜斜的冲过来,冲到船身正对己方时,便是一波金火罐炮射过来,孙策斗舰左拐右躲,依然无法全数避开,被火罐击中,陷入火海。
“欺人太甚,匹夫吴双,还想凭两艘船追击我舰队不成?”这边楼船上,孙策气得跳脚,追追不上,逃还逃不掉。
周瑜摇摇头道,“不,他这是在扩大战果,利益最大化,这样下去,等到我舰队回到本阵,还得损失数十艘船。”
随即又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