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一众老弱妇人望着跪在地上的李福顺,一时间还摸不清底细,倒也不敢出头指认。
许久,才有一个老头走出来道,“将军,我等被大耳盗掳来,确实是受尽殴打凌辱,本来是想杀了此人,以泄心头之恨,只是,这个李福顺平日确实胆小,也不曾对我等打骂,老头我在将军面前也不敢冤枉他。不过,他在岛上抢了一名女子为妻,将军可以问问他媳妇,这李福顺是否作恶。”
众人也是点头,一同望向其中一个妇人,吴双循着望去,只见一妇人,容貌并不出众,穿着朴素,怀中抱着一个一两岁的孩子,那孩子见李福顺被捆着扔在地上,觉得好笑,还指着李福顺奶声奶气的笑着,“爹爹,爹爹。”
吴双朝着这妇人道,“这位乡亲,李福顺可是强占于你,若是,我自为你主持公道。”
这妇人走出列,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李福顺,又紧了紧怀中的娃娃,跪在地上道,
“回将军,民妇,是自愿嫁给李福顺为妻的,并且李福顺平日对民妇并无恶行,还请将军开恩,饶他一命。”
李福顺见自己抢来的媳妇竟然为自己求情,也是鼻子一酸,一个大男人,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吴双见此,也就没了杀李福顺的心了,虽然他看得出,李福顺媳妇嫁给李福顺并非自愿,不过,被掳到了这岛上,嫁给了河盗作妻子,总比其他一天到晚做苦力的妇人强,何况还有了孩子,三国时代的女子,本就没什么地位,嫁乞随乞嫁叟随叟,如今她也是真心把李福顺当自己男人了。
“既然如此,李福顺,今日我等就饶你不死,你继续去岗哨那站岗放哨吧,如有偷奸耍滑,定斩不饶。”吴双严厉的吩咐道。
“是是是,谢将军饶命,谢将军。”李福顺见自己捡回一条命,忙磕头应允。
这时一人递上了岛上的物资清单,吴双接过查看了一下,面露喜色,这大耳盗在风平岛经营多年,岛上存放的物资还真不少,光是粮食就有两千多石,足够岛上所有人吃好几年了,大耳盗在山上的一处石壁上开凿了好大一个仓库存放粮食,里面还有各种熏肉,酒等食物。
物资中还有丝绸数十箱,布匹,铜器等无数,金银财宝十多箱,都藏在李大耳屋内的密室里,这还是李大耳抢来的那些女子透露,众人方才找到这个密室,让吴双惊喜的是,这密室中,不仅有金银财宝,更多的还是武器盔甲,刀枪剑戟几百柄,盔甲上百套,弓箭几十把,箭只几千支。
其余的倒都是些寻常农用的工具,几头耕牛,两匹马,五条走舸。吴双暗道这大耳盗还真是会享受,把这岛上经营的跟一个小王国一般,自己过着一方诸侯的日子,见到谁家漂亮姑娘就抢来,又掳了百多个百姓在岛上种田,即便外面世道混乱不好劫掠,靠着岛上的物资也能够潇洒度日。
只可惜,色心上头,惹到了有猛将护身的张宁,又遇到了吴双,送了性命,白白便宜了吴双等人。
吴双将物资清单递给了管亥,管亥也是看得满眼放光,“奶奶的,这群河盗,竟然比老子当初统领数万大军的时候还富有,武器装备都有存余。”
管亥感叹道,想当年自己带领黄巾军起义,十几个士兵才能分得一把好武器,其余人都是拿着锄头木棍就上战场,这河盗区区数十人就有好几百的库存武器,怎么不让管亥嫉妒。
吴双望着管亥道,“管将军,如今河盗已经剿灭,物资也清点完毕,这便是我说的大收获,此战全靠管将军与众兄弟出力,将军要过安稳日子,这物资中,钱财,丝绸,布匹等,将军尽可拿去,至于武器粮草等物,我吴双既然立志匡扶天下,救百姓于水火,这些东西对我十分重要,还请将军割让与我。”吴双说完,双手作揖,神情肃穆,对着管亥郑重一拜。
管亥没想到吴双此时提出这个要求,他知道,能够找到大耳盗的秘密据点,全是靠吴双的计谋,他却对金银财宝不屑一顾全部给了自己,顿时管亥对吴双说的匡扶天下之志深信不疑。
曾几何时,自己不也是这么一腔热血吗,不满于大汉皇室卖官鬻爵,横征暴敛,将大好的大汉天下弄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于是揭竿而起,带领一众兄弟抢官府,抢大户,迅速聚拢了数万人,声势浩大。
只可惜,黄巾军毕竟是农民组成,身边没有一个好的出谋划策的人,数万人只知道抢钱抢粮,却不懂经营不懂谋略,数万军队几个败战下来,便分崩离析。
自己屈居岛上,说是要过安稳生活,其实又何尝不是因为没有遇到东山再起的良机,如今,却遇到了吴双。一个出现时带来异象的人,一个心存抱负立志高远的人,一个神机妙算统御有方的人,说不让管亥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这会听到吴双说分所有的钱财丝绸给自己去过安稳日子,他自己却要一肩挑起匡扶天下的重担,管亥顿时面红耳赤,大声道,
“怎的,吴公子是看不起管某么?我管亥岂会看重这等庸俗之物,公子既有大志,我老管别的没有,就是有一股子力气,愿助公子一臂之力。”
吴双激动的问道“将军此话当真?我吴双要走的,可是一条极其凶险艰难的路。”
“哈哈哈哈,我老管又何时惧过凶险,更何况,我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捡回这条命,若是就这么碌碌无为老死在小岛,那又有何意义。”管亥爽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