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壮年们搬运石块的同时,老人、妇女和孩子们仍在家中过着正常的生活。

似乎没人注意到这几名访客,他们仍在讨论这里的性质――猎人认定了这是类似阿米戈达拉造梦的地方,菲利普却认为这里是更为强大的存在直接制造的幻觉。但是又有什么区别呢?

工人中,一个身着奇装异服、头戴羊骨面具的人突然喊了一声“加速”。没想到洛伦城的祭司的穿着竟会如此原始。

工人们听见他惊慌地喊声之后立刻加快了速度,但并没有因为三四个人共搬一块巨石还要如此迅速而发生什么意外。

菲利普和猎人的辩论会因为他的喊声变成了研讨会――讨论这城堡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因为那监工的打扮,人们没经过辩论就一致肯定了这建筑的作用――显然和那些上位者有关系。确认这点之后,他们又研究起了这个“红衣教会”。

“说起来,这个红衣教会……好像和旧亚楠的教会是同一个吧?”

“没错。说起来,我听乌鸦前辈讲过一个关于欧顿小教堂的故事。”

“关于欧顿小教堂的故事?”

“你们应该知道那位爱德华应该经常可以听到的那位猎人曾将欧顿小教堂作为避难所吧?”

“当然。听说里面还出过一位神嗣?”

“没错。是污秽之血族雅丽安娜的子嗣。让她怀孕的是一位老妇人,无形之欧顿的仆从。根据穿着来看,她也是红衣教会的人。”

“然后呢?”

“她以前和猎人说过一些话,但已经没人知道其内容了。但在她生命的最后两年里,乌鸦来到了欧顿小教堂。她和乌鸦说了很多。比如,以前红衣教会是亚楠最主要的宗教,但因为治愈教会的出现,人们又重新信仰起欧顿等上位者了。因此,她作为红衣教会的一员受尽了歧视和虐待,最后只得沦为乞丐,守在欧顿小教堂中。可实际上,她是专门在此等候可以孕育神嗣的人的。”

“她是伪装成红衣教会的人的吗?”

“不知道。反正,她是欧顿一位虔诚的崇拜者。”

“如果她不是红衣教会的人,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伪装为教会的人呢?如果她是教会的人,又怎会信奉本应与其是冤家的上位者欧顿呢?”

“说起来,亚楠的宗教这么多年来就没改过?”

“没人知道。不过我认为可能与这件事有关。”

“我们之前在街上走访时发现了一件事,”一名随行的战士说道,“其实他们中有很多人都知道上位者的事,不愿信仰苏美鲁的上位者仅仅是因为祂们诡异的形状。他们似乎认为那些神都是恶魔。”

“什么?他们知道这件事?看来古人的知识水平普遍比现代人高啊。虽然他们可能没我们了解的透彻。”

人们正在研究红衣教会那些不能写在任何书籍中――不对,是唯一一本可能记载着些什么的书籍已经下落不明了――的历史。他们没有注意到,天空似乎已经渐渐变黄了……

没错,不知从何出来了一阵大风,伴随大风而来的是无数的沙子。

“快!快!快!”因为又听见了那名监工的喊声,人们才注意到漫天风沙的到来。

“等等,风来了?”

“是啊,来了……等等,你是说?”

“难不成?”

就这样,人们从辩论到研讨,又从研讨变成了看戏――他们想看看洛伦王国是怎么被如此厚的黄沙掩埋的。话说,如果这少说几百年来亚楠城的位置一直没变,那洛伦城是怎么到了如此深的地下,还被厚厚的一层沙子和高山掩埋的呢?

“你们说,这么大的一座城市真的会突然被沙子掩埋吗?我觉得这‘沙暴’根本算不上是沙暴,甚至只含有少量的沙子。”

这些沙子确实不多,比起足以摧毁文明的沙暴,更像是突然刮起了一阵风将一堆建房用的沙子或者沙滩上的细沙卷起来了。

果不其然,很长时间过去了,除了人们的工作更卖力了之外,洛伦城没有任何变化。

“呃……或许是学者们错了?”弗朗西科斯有些看不下去了。

“不,你看看那个祭司的反应就知道了。”菲利普指了指那名十分慌张的监工。这祭司显然知道什么。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没错。在我看来,这可能与上位者关系不大,只是毁于普通的天灾。”

“可……这沙子是从哪来的呢?”

“是啊……看风向是从西方吹过来的,可那边……是海洋啊。”

“我看啊,这大陆的每一片土地都离不开上位者。”

“要不,我们回去沙利那里吧。”

“好啊。我们再观察三天,如果还是什么都没发生,就试试能不能想办法回去。总之,我的猎人标记不能用了。”

“那么,我估计其他道具也不能用了。”

“那就慢慢等吧。我就不信把我们带来的存在还不打算把我们送回去了。”

“万一那位把我们忘了呢?”

“不会吧。难不成还有比西蒙更不靠谱的上位者?”

“西蒙?”

“没错,就是维罗妮卡……呃,算了,我还是不说了。”迈尔斯知道,他和维罗妮卡……以前有些机会,甚至已经出现了一些火花。可现在,维罗妮卡已经是一名为无形之欧顿产下过子嗣的神枪手了。

成为污秽之血族的新女王后,她洗去了脸上的一层胭脂,让她的肤色再次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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