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南空是天命道长的独子,几年前不满普通人的挑衅,当众杀害三人。警察要逮捕他,他嚣张地连警察也杀。之后一直在逃,上了特事办特级通缉名单。天命道长不承认藏匿了独子,特事办又找不到他藏匿独子的证据,一直抓不到人。
徐谨完成任务,把人押送到目的地,做完交接手续,难得有了几天假期。他没去别处,立马跑北墟峰来了。认真讲,他已经五天四夜没合眼了。
七菜一汤端上桌,霍东篱解开围裙放一边,“谁去叫醒他?”
孙强立马摆手表态,“我不去,我怕。”他感觉得出来,这几个是同类人,一个不高兴随手就能把他虐成渣渣。
姜鹤也不想去,于是打电话想把人吵醒。连打两遍,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只能亲自去了。看着霸占她的床睡的死沉的人,喊了一声,“徐谨,起来吃饭。”
完全没反应。
“徐谨,姓徐的,开饭啦。”她凑近了大声喊。
动都没动一下。
“开饭了,开饭了。不起来,没人给你留饭,红烧兔肉更不给你留。”
一点反应都不给。
她郁闷,抬脚试了几下,没好意思踹过去。攻击公职人员似乎不太好,于是手里多了几根青草,她拿青草尖往他脸上耳朵上划,在他伸手要抓时丢下草就跑了。
再次回来,碗里装了一块儿香喷喷的兔肉块儿,伸长胳膊放到枕头边离他鼻子很近的位置,立马撤退。
看她又回来了,孙强忍不住问,“还没睡醒吗?”
姜鹤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不用等他了。咱们开饭,再等下去就该凉透了。”
霍东篱看着白青梅复述姜鹤刚才的举动,忍着没笑出声,拿起筷子,“吃饭,不等了。”
不大一会儿,短发微乱、衣服褶皱的徐谨推门进来了,“太不仗义了,吃饭也不等我。”
霍东篱站起来,给他盛了一碗冒热气的大米饭,“姜鹤喊你两遍,是你自己睡的太沉,怪谁?”
徐谨端着装了一块儿兔肉的碗坐到姜鹤和霍东篱中间,晃了晃碗,说姜鹤,“下次记得装满。就一块儿,太没诚意了。”
姜鹤,“……吃了饭赶紧走。还想着下次,美的你”。
徐谨,“害羞啊!”
姜鹤,“……”。不理,不理,有跟他废话的工夫不如多吃点菜。
徐谨很有眼力地没再逗她说话,专心吃饭。
七菜一汤,在徐谨这个大胃王参与的情况下,只剩盘底的一点配菜和汤汁。他喊住推门准备出去的姜鹤,“小鹤,苏掌门捎了几本书给你,我放你床上了。”
姜鹤转过身,“能别喊我小鹤吗?”
“为什么?”
“听着闹心。”
“葛大爷喊你小鹤,你怎么不闹心?”
“就闹心你,成了吧!”
“小鹤不能喊,难道喊你喂?”
“叫全名。”她说完,关住门走了。
霍东篱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莫名的徐谨,“喜欢她?”
徐谨以为听错,“胡说什么?”
霍东篱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嘴硬坑的是自己。早些认清内心的真实想法,才能少走弯路!”
白青梅不住点头。
徐谨想反驳,发现白青梅的动作,不由笑了,“你们不愧是夫妻,夫唱妇随的。”他低头捡碗,突然抬头,惊讶地盯着白青梅,“等等,你的样子凝实了很多,怎么办到的?”
白青梅冲他大声说,“不告诉你。”即便知道他听不到。
徐谨笑笑,“你不说,我也猜到了。山神庇护。”
一提山神庇护,霍东篱想起中午说了一半的事情,“你出来一下,有话跟你说。”
半个小时后,霍东篱和徐谨回来了。
收拾好厨房的孙强擦着手,一指唯一空着的那个隔间,“大师送来被褥,说是让徐大师晚上住这里。”
徐谨立马推开木头拉门,说了声“我得睡了”,迈步进去反身关门,扑倒在铺好的被褥上,再次秒睡。
这时,姜鹤把窗户打开一道缝,“进来吧!”
努力近一个月,终于学会了缩小自己的山精立刻从窗户缝爬了进来。他在窗台上蹦蹦跳跳好一会儿折腾,终于把窗户关回去了。
姜鹤拿了个小碟子,碟子里盛着一块儿兔肉,放到窗台上,“吃吧!还有温乎气儿。”
山精冲着姜鹤笑,妖艳的脸硬是让他笑出了傻乎乎的效果。“谢谢姐姐!”他坐到窗台边沿,两只脚悬在空中,抓起快有自己脸盘大的兔肉块儿,快乐地啃食起来。
姜鹤托着下巴看他,“好好的,为什么要把自己变小?”
山精嘴里鼓鼓囊囊地吃着肉,歪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变小,可爱。”他个子大的时候,晚上的山神不召唤他,白天的山神也不理他。他最初特别特别羡慕白蛇,只敢偷看山神在山中活动。后来他又特别特别羡慕可以坐在山神肩头的白青梅。
那天晚上他偷看山神被发现,绊树根上摔倒,委屈的直哭。山神走过来跟他说话,还扶他,还给他包扎,还哄他。
他特别特别开心,就是山神不让他喊山神,让叫姐姐。姐姐就姐姐,他一样开心。
姐姐走后,他跑去看白蛇,跟白蛇炫耀。白蛇不理他。他一直说一直说,白蛇说不信,除非他也像白青梅那样坐到山神的肩头上,白蛇才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回忆起自己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