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点头，“嗯嗯，是我，是我就是我？”
那女鬼有些疑惑，上下打量着苏染，看着那小小的身体，连连摇头，“不，不一样，我记得我见到的那是一只鬼，而且还不是面前的这个小孩子模样。”
“嗯……你可以理解成我投胎轮回了。”
女鬼咂舌，“这么快，我记得时间还没过多久，按照正常的认知，一只鬼要呆到百年左右才能轮回成一次人……便是成长也需要好几年，你现在就已经有七八岁的样子了，怎么会是我先前遇到的那只鬼呢？太不符合了，太不符合了。”
“条件都能对上，你觉得匪夷所思，我也是这样的，可这就是事实。”
“那，当时我遇见的红衣厉鬼就是你了？”
“……嗯，算是吧。”她穿着红衣难道就一定是厉鬼吗？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苏染问女鬼。
女鬼沉默。
闻知木替她回答苏染，“尊上的徒弟，这是审判的公堂，能出现在这里除了犯了事就是犯了事，”
苏染一愣，转头看向闻知木，“她犯了什么事情？”话刚落下，苏染的视线就直直的盯着闻知木的脸，这张脸，真的好熟悉，非常熟悉。
先前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苏染突然想起是在哪个梦境里面。
闻知木瞧苏染一直盯着他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眼中闪过疑惑，“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说话的是云舒，他出现在苏染的身旁，见着自家徒弟的视线竟然落在其它的男子身上，心底莫名有些不开心，就像自己喜欢的东西被别人给夺走了一样。
不，比这还要不开心。
他不知道，有一种事情叫做吃醋。
但即便是心底不太高兴，对于自己的徒弟依旧温和，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徒儿，是有什么事情么？”
苏染点头，抬手指着闻知木，“师父，他是不是先前师父说的那个客人？”
云舒点头，“是。”
“我觉得在那之前，我好像见过他……是在一场梦里。”
苏染这话，令闻知木心头一颤，云舒心底情绪复杂。
闻知木十分正经的脸上出现了其它的表情，他激动的就要去抓着苏染，想要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般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梦到他，且他在遇见这个女孩的时候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会不会，她就是他要找的人……那位王！
越想着，闻知木的心跳得越快，是激动兴奋的。
眼看着他的手就要去碰苏染，云舒一道力量对着闻知木打过去。
闻知木看云舒，男子俊雅的面庞浮现几分冷意，笑容褪却，让人感觉很危险。
没有丝毫的安全，背脊发凉。
像是想到自己上次碰苏染的情况，只好讪讪的收会手。
“闻知木，你有事情？”云舒看着他，声音很冷，苏染眨巴着眼睛，看着那个她先前有梦见过的男子。
一袭黑色衣袍，手执着一支毛笔，面容一丝不苟，很是严肃，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感觉。
苏染之前在梦境的看到的是这样的，但感觉是不一样的。
闻知木怔愣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云舒的话，摇头，“没什么，云舒尊上，你既然带徒弟来我这里应当是有什么事情，不如我们先来处理一下的你们这边的？”
苏染点头，看了眼女鬼，转身对她说了几句，呆会儿去看她，然后大殿里面就只剩下师徒二人和闻知木一只鬼。
云舒抬手，拂袖。灵力自掌心散出，向四方蔓延，将整个大殿和外界隔绝，创造出了空间。
“可以开始了。”
闻知木点头，“尊上是要让在下看看你徒儿的魂魄吗？”
“嗯，本尊已经开启了阵法，还布置了灵力隔绝，天罗地网，准备万全，应该不会出差错。”
便是有什么神秘力量想要带着他的徒弟离开，他亦能察觉发现。
他定不会让那神秘力量带走他的徒弟。
“苏染，快离开这里！”沉寂了许久的轮回道突然出声，用意识对苏染传音道。
苏染微愣，亦用同样的方法回道，“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你别管，赶紧离开！”
“你担心自己会暴露？”苏染对于轮回道本就有几分不信任，现在她的师父为她开阵检查情况，轮回道突然说这样的话，可能这么做下去，就会暴露它竭力隐瞒的事情。
轮回道哈哈笑着，“我不会害你，你要信我，赶紧离开这里！不然会被那个人察觉，现在的你我还不是他的对手。”
苏染心底警觉，“什么人？”
“很危险的人，听本轮回的话，赶紧离开！”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也无可奈何，但若发生什么不测的事情，那后果就必须你自己承担。”
苏染视线看向不远处那白衣俊雅的男子，突然开口，“师父，你会害我么？”
云舒一愣，温柔的笑着，手轻柔的抚摸着自己徒儿毛茸茸的脑袋，“是怎么了？”
“师父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苏染的目光很认真。
云舒，“不会，为师便是自己受伤害，也定不会伤你，害你。”
苏染一笑，“谢谢师父。”
简单的话语虽不及繁华多彩的甜言蜜语，却是真诚很多。
小小的人就扑到自己高大的人怀中。
云舒的身子微僵。
一旁准备动工的闻知木看着眼前这对腻歪的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