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然看见她们两个紧紧地盯着自己,不由得笑着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你们两个都比我小了那么多,我跟你们置什么气,不过还不是因着这宫里身份平辈能说上话的人也就是你们了,却偏偏你们瞧不起我,我这怎么找也没找到自己是怎么不好了,所以看见你们就生气,如今瞧着公主也不过是小孩子性子。”
李颜看着周晓然笑了说:“公主怎么了,公主就不能小孩子脾气了,这在外面不得不端着个公主架子,不能丢了父皇母后的脸面,在自己宫里还不许我发发脾气任任性了,我又不伤害别人,有毛病?”
文意连忙说:“没毛病?就是这么说呀!我们也不是画上书上随时随地都端庄严肃的不得了的才女,谁还没点小脾气了。”
周晓然抬头看着文意认真的说:“有一句话我一定要说了,总是憋在心里实在是不值当,尚文意,你知道我平日里为什么总是针对你,好好的一个名门贵女,在整个京城里谁不是都矮着你一头,偏你还做那谨小慎微的样子,像是谁苛待了你的样子,我想想便觉得生气,还因着贵妃娘娘的关系,我平日里没少欺负你,这我认。”
说着周晓然站了起来看着文意说:“实在是对不住你了,尚文意,可是若是回到过去我还是这么做。”
李颜听到周晓然说文意,立马不乐意了:“周姑娘,便你平日里做那个眼高于顶的样子,那便是好的,我瞧着也是很不顺眼的,文意怎么了,什么叫做装的。文意姐姐身体不好,从娘胎出来的时候差点没没了,这些年一直小心翼翼的养着,她成日里被拘着,自然性格腼腆,胆小了些。”
周晓然惊讶的看着文意,她只是听闻文意身体不好,可是一直都没放在心上,以为是外面那些闺秀常用的引人注目的把戏,没想居然还有这些事。
李颜看见周晓然惊讶,继续说:“你又知道什么?便在这里瞎说,文意姐姐哪有你活的舒心,便是出个院子都是不许的,她又最是心善,有个什么事情也是不说的,若不是因着这个,你平日里欺负文意姐姐,文意姐姐不说,你还能这般快活。”
文意按了按李颜,有些无奈的说:“我哪里有她说的那样可怜,不过是身子弱了一些,我又岂会是一个没性子的,不过是因着家里的关系,在外面必须端着个什么事都不计较和善宽容的架子,受了委屈虽然伤心,但是却也得忍了,否则不知道外面会多少人说公主她们的娘家人嚣张跋扈了。”文意不愿说的太深,但是也稍微解释了几句。
她摆出那个样子来,其实最根本的原因不过是因着看母亲在府里为难,那府里一个得宠的姨娘,一个什么都不管的父亲,祖母虽然宠着她,她却实在不想让母亲在因着自己的事情为难了,为了她的这条性命,母亲已经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了。
周晓然一下子便懂了,她若是不撑着个嚣张跋扈的样子,外人便认为她们周家不行了,便会肆意的欺负到头上来,毕竟周家的男子都是没什么能力的,只靠着太后娘娘,她的态度表示周家现在还是有分量的,她周晓然依旧是这京城里最金贵的贵女。
这时再看文意,也生不出什么厌烦的心思,反而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我们家里什么样你是知道的,我若是再是个性子软的,这日子便不能过了,文意,你只怕就是个喜欢安静的性子,却偏要说些有的没的。我瞧着我们不如烫一壶热酒,便在这宫里喝一杯如何?你们似乎还没有在我这里做过客。”
李颜看着周围那些粉色的纱帘,脸色无奈的说:“我今儿便应了,若是平日里,让我在这周围一片粉色的情况下喝酒,我是一点都喝不下去的,周晓然,你这心里也太缺少爱了。”
周晓然瞪了李颜一眼,到底没有说什么,转头出去交待宫女烫酒去了。
文意暗暗地戳了戳李颜:“公主,你还是一个心软的,不是最讨厌粉色吗?”
李颜回头看了看文意无奈的说:“我只不过是瞧着也是一个可怜的。”
文意认真的看了看李颜,突然想了想说:“公主,周姑娘可是喜欢太子殿下的,你可要想好了,与她交好,可别因为殿下的关系到时候再跟她闹翻了,那便是还不如我们一开始便与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李颜点了点头认真的说:“我皇兄的婚事与我的关系不大,若是她真的有那本事,我也赞成,若是她没有那个本事,我也不会帮她,我皇兄那里,我是不管的。”
文意这才放下心来,那便好,她知道姨母他们待她全心全意,她没什么本事,在公主身边的时候,能帮着她多想一点便多想一点。
正说着,周晓然走了进来,兮儿端着酒站在后面笑了笑说:“奴婢谢过公主和三小姐,姑娘如今算是心情大好了,这还要多谢公主和三小姐,这样太后那里也会放心了,奴婢把酒放在这里,便下去了。”
说着兮儿放下酒走了出去。
周晓然坐了下来,一边倒酒一边说:“咱们这喝酒也没什么名头,只是毕竟都是女子也不宜喝太多,先敬我们冰释前嫌,从此以后便是姐妹了。”
文意和李颜笑了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喝了酒,几个人便闲话家常,不知怎的,李颜便提到了刚刚的兮儿,看着周晓然说:“那兮儿看着在这宫里像是个管事的,她怎么样?”
周晓然苦笑着说:“还能怎么样?那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