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意在吃惊中有些呆呆地跟着母亲向宫外走去,郑国公夫人看见女儿有些呆滞木讷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拽住文意揉了揉文意的头发:“意儿!”
文意回神看着母亲有些担忧的说:“母亲,您如今刚刚怀有身孕,我如何能够安心待在宫里,要不我们回去再跟姨母求一求,便让女儿跟您一起回府吧!”文意心中有些不安,人又微微怯懦了起来。
郑国公夫人疼惜的看着文意,文意因着身体不好总是被拘在院子里,心思不免有些敏感,对着不熟的人格外怯懦客气,如今将她放在宫里,虽说她与公主皇贵妃关系交好,但是不免格外拘束而不安,加之又发生了谨丝的事情,看起来意儿似乎更为小心了。
想到这里,郑国公夫人将声音放软放柔:“意儿以前不也经常住在公主殿下和皇贵妃娘娘那吗?如今这是怎么了?你只要将自己的身子保重好,母亲自然是没关系的。”
文意听到郑国公夫人这般说,心里知道是不能跟着母亲回府里,不由得有些丧气,她如今对于宫里是真的怕的,以往只是听说,如今见了谨丝的事情,才知道宫里发生的事情有多可怕。
郑国公夫人见文意不出声,轻轻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说:“意儿,你在宫中有皇贵妃娘娘和公主照料,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只是母亲不得不嘱咐你,在这宫里还是要谨慎,尤其是与那位有关的。”
文意点点头,不想母亲为自己担心,撑起一副笑脸,看着不远处的宫门说:“母亲是否倦了,如今母亲一定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这便快快回府歇着吧!女儿在宫里一定会小心谨慎的,女儿从小与公主交好,万事有娘娘公主护着,母亲不必为女儿担心。”才说完觉得眼睛有酸意,文意赶紧咽下到了嘴边的哽咽,万不能让母亲发现自己的害怕与不愿。
郑国公夫人也颇为忧心:“意儿不要担心,不用几日,母亲便想个由头将你接出来。”说完郑国公站直身子,声音微微抬高说:“那母亲便先回府了。”遂缓步走出了宫门。
文意看着母亲的身影许久,直到看不见了,才缓缓转身丧气的跟着宫女往回走去。宫女们见文意的心情不好,都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走着。
刚走了几步,就看见一个身着青衫的公子大步向这边走来,离得有些远,看不真切那公子的容貌,只是见那步伐身姿,颇有些潇洒的味道。
邻近的宫女小声的提醒文意说:“三小姐,这是要出宫的外男臣子,我们无需理会。”
文意点点头,便继续往回走着,正与那青衫男子碰个正着,那男子眉目颜色很重,微皱眉头心情似乎颇为不悦,整个人带着些桀骜不驯的气质。文意心情低落,不愿多生枝节,复低头默默行礼,待那人走过。
哪知那男子看见了文意,似乎是碰到了他哪点的不是,竟然重重的“哼”了一声。
文意不知那男子身份,故装做没有听见,正欲向前走去。便听见走过的那个男子小声的嘀咕:“又是一个踩高拜低,喜好金钱权势的庸俗女子,今日真是晦气。”
文意的脸顿时变得有些白,原本便有些丧气的心情几乎压不住火气,正欲回头与那男子理论,又察觉自己是在宫里,便是顾忌着母亲家人也不该多生事端,况且若是那男子是个权势贵重的,不免惹下麻烦。强忍下火气,快步的往回走去。
只是到底那男子说的实在是难听,文意何时受到这样的委屈,依着她的家世,走哪不说被人捧着,也没人会苛待了她,便是太后的侄女也只是嫉妒嘴里有些不好听,不像这个男子,从语气到神态是实打实对自己的轻蔑。
一回到李颜的公主殿里,文意也顾不上管理自己的情绪,有些生气的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径直喝了一杯茶水。
李颜正因着文意留在宫里跟自己作伴高兴呢!还在兴冲冲的拿着东西准备跟文意一会分享,一见文意生气了,一时顾不上别的,关切的坐在文意旁边,担心的问:“文意姐姐,这是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了你?难道是那个周晓然,我找她算账去,见我一会的功夫不在,她便踩在你头上了,真是好大的威风。”
说完李颜便站了起来,就要向外面走去。
文意见状也顾不得自己生气,连忙拽住李颜的袖子:“好妹妹,好公主,我知道你是心疼我生气,可是这次真的不是因为周晓然,我刚刚连她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一个,你这般找她去,太后娘娘定然会不高兴的。”
李颜回头狐疑的看着文意说:“文意姐姐,你不会是骗我吧!你可不要欺瞒我,这宫里除了周晓然,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欺负了你去?你不用担心我,我是公主,她还没那胆量。”
文意拽着李颜坐了下来,也没心思生气了,连忙解释道:“真的没有骗你,真的不是。”可别因着一场误会引起公主和周晓然的冲突。
李颜看着文意十分不解的问:“那是因着什么姐姐这般生气?姐姐一贯是性子最好的,能把姐姐惹生气,想必不是什么小事情?”
文意看了看李颜不知道事实真相不罢休的样子,叹了口气:“你问宫女吧!只是你要答应我,不准冲动。”
李颜点点头,示意刚刚跟在文意身边的宫女说话。
那宫女目睹了事件的整个经过,不敢说谎,尽量一个字不差的回话:“回公主殿下,刚刚三小姐送走郑国公夫人之后往回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