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几名巡守卫都被这凄厉的叫声,给赶到了地牢门口,只剩刽子手一个人在牢中尽情施展着他从师父那里继承的拷问之术,本就是身负重伤的凤来仪早已经奄奄一息。
不过清晰的疼痛仍然在刺激着神经,肩胛骨的地方直接被长长的透骨钉硬生生的钉在了椅子上,双脚的脚踝已经被挑破,布满铁蒺藜的锁链,紧紧扣住,囚服上血迹斑斑,唯有胸口的微微起伏还在提示着刘桂我还活着。
凤来仪全身上下唯一完好的就是那双手,纤纤玉指,指甲鲜红,刘桂大汗淋漓,这娘们嘴还真是硬,整整一个下午,一句话都没有吐出来,手都麻了,可比之前那些个嘴硬骨头软的刺客强多了,不过这可是一顿丰盛大餐,刘桂可是准备慢慢享受。
昨夜暗卫将凤来仪送来时,可是刑尤,卓厉都亲自来迎接,据说暗卫是皇帝护卫,这其中含义不言而喻,刘桂也不想多想,只管好自己就行。
正想换换新工具,就听到背后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刘桂闻声看去,立刻回过神来,恭敬道,“大人。”在巡守府,大人还是有几个的,但是能不带姓称呼的就只有刑尤了。
刑尤少有的穿上了飞鱼服,腰间秋叶刀,就连银白色的胡子都是一丝不苟,作为巡守府的指挥使,刑尤基本没有出入过地牢,今日也是特例,“刘桂,辛苦了。”
“大人过奖,刘桂职责所在。”
“此间无事,你出去吧,我亲自会会这青槐门的巾帼英雄!”刑尤面色冷峻,说话不容商议。
“是。”刘桂自然不敢有异议。
“在地牢门口守着,不要让其他人进来。任何人。”刑尤加重语气说道。
“是。刘桂告退。”
牢门关上,地牢中牢房虽多,可是都是空的,不过血腥气仍在,刘桂在此断送了许多性命。
刑尤默不作声的站在凤来仪的面前,“凤院主,好久不见。”
一语如惊天霹雳,凤来仪双眼圆睁看着面前陌生的身影,青槐门的人一向行踪隐匿,旁人怎么会认得,自己更是百鸟院主,巡守府的人怎么能知道自己姓甚名谁,而且,语气确认。
“凤来仪,真是仪态尽失啊,这还怎么当得百鸟院的院主。”刑尤一脸的嘲讽之色。
“你是谁?说?”凤来仪此时心神大乱,已经不是闭口不言就感觉万事平安的凤院主了。
“我是谁?唔,倒也是啊,凤院主只见过我一次,小小的幽鬼堂,怎会入了凤院主的法眼?”刑尤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不怒自威的指挥使,反而像一个走火入魔的宵小之徒。
“幽鬼堂,幽鬼堂,青槐门幽鬼堂!你就是幽鬼?”凤来仪看着须发尽白的刑尤,幽鬼堂擅长潜伏偷袭,好像除了门主没人知道幽鬼在何处,是何人,“还不快把我解开?”
可是听了这话的刑尤却还是身形不动,一脸狞笑,“解开?凤来仪!”
刑尤上前一步,右手穿过凤来仪的囚服,握住了里面的珠圆玉润,凤来仪又是倒吸一口凉气,“幽鬼,你-!”
“狗皇帝的密探,真以为门主不知你身份”刑尤眼中寒光大盛,手上不停,脸上却看不到一点淫秽之色。
反而听到这句话的凤来仪,倒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双眼慢慢失去了光泽,口中说到“枯木青槐,不成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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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医馆不远处就是王家的院子,院子也是百年祖传,很有底蕴,可是入夜已深,院中四处静悄悄,唯独西厢房还亮着灯,王家老夫人就住在此处。
“娘,这是又歌挑的,我感觉娘肯定会喜欢。”王鹊倒是不知是因为母亲欣喜还是因为不再身边的安又歌。
“又歌,又歌,整日听你提起这安家闺女。医馆诸事还要你来操心,男儿当以事业为重。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样子。”老夫人上了年纪,可是说话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耳清目明。
“娘,又歌不同那些庸脂俗粉-”王鹊恐的别人说安又歌一句坏话。
“庸脂俗粉,哼,不是庸脂俗粉,还能轮的到你?**有权有势的人多如牛毛,王家能混个百姓名声,已经实属不易,鹊儿你也不要好高骛远,那安家闺女,我是见过,可也到不了超凡脱俗的地步-”老夫人将银钗放在一旁,从心眼里透着不高兴。
“娘。儿,儿就看准这一人,此生非又歌不娶。”王鹊脸色泛红,已是双膝跪地。
“我儿啊,迟早要像你爹一样,毁在女人手里-”老夫人敲了敲手里的拐杖,起身就想走,站起来又看看,依然跪地不起的王鹊,“三十挂零的人,都不知男儿膝下有黄金吗?唉-罢了,安家父女无权无势,万事都有解决的方法,只是没逼到那个份上,咱们每年给马贼头子上的香火也该有点用了-”
王鹊一听此言,面色三分后怕,七分欣喜,“多谢母亲!”
一身灰衣的王鹊走出西厢,灯熄烛灭,王家院子又重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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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进来坐啊-”
“听听曲儿,喝喝酒-”
“爷,姑娘们可等着您呢!”
或许千百年万般变化,都只有这一个地方不变,红灯笼,红绸布,红衣女子弄风骚,红招牌上怡红院,这个名怕是传了千百年,真可谓亘古不朽。
“哟,二位爷,新客啊-赶紧里边请-”二人随着老鸨的呼声,进了这红楼,入眼缤纷,赤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