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军事历史>斩鹿歌>观棋赠字平愚兄

见观棋温杯过后,便取了炉上水来,一冲二静,如杨柳微摆,赏心悦目,“鹿公子是觉得在这发呆亭就该发呆吗?”

鹿俊回过神,讪讪笑答,“观棋茶艺优美,看入了神,只觉突然有些羡慕张兄,能与观棋自幼做玩伴,这等景色自是能常常见到。”

“为人一世,不过百年,何时相遇,何时分离,接受就好,不用伤春悲秋,强行拉着旧人上路,或奢望新人长情,都是不该的,鹿公子聪敏这些道理还不明白吗?”

鹿俊愕然,这观棋,“这些自是明白的,可有时难免。”

“鹿公子如今与潇潇关系愈发亲近,倒也算我的客人,若是想,便常来喝茶也不妨事。”观棋说话平和,手上动作不停,茶水说话间冲了第二泡,倾入茶碗,香气高锐,其色橙黄浓厚。

鹿俊把玩瓷杯,阔口杯,外青内白,入手带茶水温润,如握玉石,便是一口饮了下去。

观棋抿嘴笑道,“牛饮。”

“怎么,观棋,我也是喝过功夫茶的,这一口杯可不就是一口饮下。”

“别人的一口杯乃是一观二嗅,三轻啜,四方饮下,你这可不就是牛饮。”

鹿俊哪知这么多规矩,便是闻着茶香色味好就行了,还有如此茶艺入眼,推过杯垫,“再来一杯。”

观棋单手端壶,再给鹿俊续上一碗,鹿俊这次也有样学样,一观二嗅三啜四饮,观棋见之还是抿嘴笑,鹿俊倒也不气,便问道,“观棋今日找我来,可是有事?”

“自是想问问公子如何看待男女之事?”

鹿俊想的不错,自是有关潇潇,观棋对她这发小玩伴甚是上心,“观棋这话说的笼统。”

“那,公子觉得潇潇如何?”

“挺讨人喜的姑娘。”

“仅是如此吗?”观棋面上挂红,“你二人前日在我画舫做了何事?”

鹿俊心道难不成这潇潇把什么事都与观棋讲,还是我小看了女人之间的话题,便把面色一冷,“并无事,观棋何来大惊小怪,我与潇潇不过见了几面,还能做出什么越轨之事不成,观棋若不信我人品自可向谷老板说便是先断了这事的苗头罢了。”

观棋心说我也没怪你不是,“说你两句,火气倒是不小。潇潇为人单纯虽说有时耍些小聪明,但对男女之事确实一无所知,鹿公子若是中意潇潇便一心一意待她,潇潇心中介意安医师也好,顾忌旁人也罢,我去说。”

鹿俊此时正色道,“观棋看事固然透彻,但有时未免想太多,或许我圣贤书读的少,但我鹿俊绝不是三心二意之人,我是觉得潇潇能称之不错,但这大街上我随意见个相貌中上的,举止优雅的都觉不错。婚事乃重中之重,我便就此答应了,观棋怕是心中也忐忑,答应的轻巧日后可摆脱的也轻巧,既然观棋问男女之事,那我便这么说,为人者,若心中不喜,那我便碰也不碰,所以潇潇如何试探巧言,我都只装傻充愣,那是这些对我都无所谓,若观棋觉得,我与潇潇见过两三面的人就要专情如一,那此番话就免了,告辞。”

观棋又倒了一杯茶,“公子乃是成大事之人,我这还没激将,你便弃我而去,这三杯水正好喝的时候。”

鹿俊愤愤坐下,闻见这茶汤平静些,“观棋是对我不放心。”

观棋给自己也斟满,“那那鹿青是何人,少拿远房阿姐来糊弄我。”

鹿俊再一想昨晚荒唐事,又估计肖青槐身份,一急再一羞,额上就冒汗了,“此人身份确实敏感,观棋还是不知为好。”观棋暗自点头,怕就是钦犯反贼一类,这鹿俊身边倒真是不太平。

“不便说那我就不问了。”

鹿俊引了第三碗,观棋便已经开始换了新水,“只是,公子今年已二十有一,为何没有表字?”观棋一问便知失礼了,表字向来长辈赐予,鹿俊双亲皆已不再,又没有亲朋往来,何来表字。

鹿俊也读点书,知道这表字来历,便突发奇想,“观棋,刚才你言语有失,当罚。”

“哈哈哈,公子说怎么罚?”

“便罚你赠我表字。”

观棋立刻变了脸色,“使不得,表字乃是德高望重之人赐予,我何德何能?”

“观棋可否饱读诗书?”

“倒也算通四书五经。”

“观棋可品德有失?”

“这个不曾。”

“观棋说话可一诺千金。”

“自然”

“观棋应了当罚二字,那我向你求字为何不允。”鹿俊拱手一礼,“鹿某人得天福泽,生在太安,经大难不死,得遇各路凤麟,可肚中文才不足,怕是难再有金榜题名时,再难入学府得字,我觉观棋乃是一见如故,观棋知我不是限于礼教之人,何故推辞再三?”

观棋见鹿俊肺腑之言,心知他多灾多难,便闭目沉思良久,“俊字略尖锐,解为才貌超群,表字要略收敛些才好,愿鹿公子,此后平平安安,单一个平字又少些味道,公子行事不拘泥常理,为人聪敏,常有惊人之言,可略表为大智若愚,蒙公子抬爱,平愚二字便赠予公子。”

鹿俊揣摩良久,“鹿俊,鹿平愚,平愚,多谢观棋赐表字。”

“其实我这观棋二字也是表字,本来女子都称待字闺中,可我如此形态,哪里论得闺中,便自己取了表字观棋,便是那之陶也是,原名张晔,字之陶,平辈之间直呼其名,可是不太礼貌,以后公子也有了表字,遇人行事递名帖便方便了许多。”

鹿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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