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铁木真,的确是我们西胡中的名字,不过,我们乞颜部还未曾听说有这号人物。”诺敏认真的想了一下,才说到,“不过若是鹿公子想找此人,我回去可代为询问一下。”
“不用,不用。”鹿俊心道我也就是问问,“只是偶然听到的.”
“鹿公子,你还用这些?”诺敏突然注意到了桌上的包裹,上面还有脂砚斋的标记。
“一位朋友的,她稍后就来。”
“鹿公子,你刚才这些话,我可从未在书中看过,母亲教我读圣贤书,学汉家之学,公子其实有些话还是有悖常理的。”诺敏一手拈袖,一手提壶,给鹿俊面前添上一杯清茶。
“姑娘既然读了许多圣贤书,自然知道百家争鸣,各执一词,汉家之言,就是四书五经也各有所长,不尽相同。”鹿俊毕竟是看了几千年的历史,并不是学识超然于茫茫众人,而是见识广泛,是由不知多少先烈士子总结出来的精华,沧海中取一粟而已。
“就像,姑娘定然还知道有些俗话,比如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还有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也有说宁死不屈,又有能屈能伸,不知道姑娘感觉哪个是对的?”
“这,我也曾听过,也为此苦恼了许久。”诺敏眉头皱起,有些不知说何言语。
“其实不仅是俗语还是圣贤书,都是片面的道理,攻其一点,不及其余,不可尽信,不可尽不信,说起来这种感觉像中庸之道。”
“鹿公子博学。”诺敏倒是有点郑重其事的样子了,“母亲总说天下士子都是死读书,全为科举之心,就算是金榜题名只不过是有个能受愚民憧憬的名头,只有少数真才实学之人,过了科举,当可施展其抱负,为国为家皆是幸事。这满朝文武,母亲说只有裴钰当之无愧。我虽未见得裴钰,可是看了那些心口不一的所谓君子,看来母亲说的也不为错。”
“令堂也是有巾帼之风,世间女子,如果皆如此,天下幸事。”
“鹿公子,此言差矣,若是如此,那女子也可立于朝堂,共谋国事,让你们这些须眉去绣花造饭,哈哈哈,想想都可笑,再说,经常听说汉家有一言:女子无才便是德。”
“这句话-”
“这句话怕是姑娘理解错了。”鹿俊正想说话,只听得身后黄鹂清鸣,便会心一笑,转过头去,便看见安又歌额头有汗,脸色红润,配上身上白衣更是亭亭玉立。
“又歌。”
“我说你不急不躁,原来有美相陪。”安又歌丝毫不见外的顺势坐下,怕是走的远了,拿起鹿俊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这位是,孛儿只斤-诺敏,从西胡来,昨日便是她送我雨伞。这位是安又歌,是王氏医馆的医师,我的好友。”鹿俊介绍到。
“孛儿只斤?”安又歌心中也是一跳。
“安医师,不知刚才敏敏怎么理解错了。”诺敏初见得安又歌,兴致高涨,
“此言并非是字面的浅显意思,姑娘怕是也认为,女子不参国事,不得功名,不需有什么才学,只需在家中相夫教子,安于现世就好?”
“此言不正是此意吗?”看来安又歌是一语中的了。
“不对,”安又歌轻轻摇了摇头,看着身旁人跃跃欲试,于是朝着鹿俊努了努嘴,“就喜欢在姑娘面前显摆,你来讲”
“这点上,又歌怕是与我意见相同,女子无才,不是指没有才学,而是指不显露才学,尤其在自家相公面前,女子藏拙于外,敛精于内,是为德。”
“敏敏读书日久,竟不知此句当以此解,足不出户,不知天下之大。”诺敏看样子是对汉学非常感兴趣,“敏敏今日得见二位,当知中原之地,文化源远。”
“整日之乎者也,你来我去。”安又歌白了鹿俊一眼,又看着诺敏说道,“诺敏,听你说到令堂教你读书,难道令堂是-?”
“母亲便是长公主,敏敏从小受母亲影响颇深。”诺敏低声言语,“还请二位不要外传。”
“果不其然。”安又歌和鹿俊相视一眼,同时道,“过些时日,**侯庆生,可是为此而来。”
“正是,鹿公子,我出门听说过几日平弟要办一个淇奥会,以君子六艺一较高下,像鹿公子这般博学,定要前去。”
“姑娘有请,若时间充裕,定然要去。”
“公子不要一口一个姑娘,叫我敏敏便是,安医师也是,算是敏敏请你们。”诺敏添满茶盏,做出请势,“都有些口渴了,用茶。这点心也是不错。”
“其实,敏敏有一个不情之请。”诺敏饮了一口茶水,“刚才那句话便是母亲给我出的题,说若是能有人解出这句话,能讲出此番见解者,非功名士子,非朝堂庸才,可为敏敏老师。想要了解一个民族,就要学习融入进去,裴钰当为天下读书人之首,又为帝师,我自然是不可拜他,不过鹿公子读书百卷,却已不像这些迂腐之人,科举求名,又见识超群,我只觉身心佩服,不过现在提拜师怕是有些不当,能否与鹿公子还有安医师经常交流看法。”
诺敏一句话说的两人都有些愣住了,木讷的点了点头后,诺敏一脸欣喜,“当满饮此杯,以茶代酒。今日敏敏甚是高兴,听闻太 安翠涛甚烈,改日当去请二位喝上一回。”
“敏敏来中原,我等才是东道主,只吃点心总会有些腻味,改日临江仙我请两位姑娘,去尝尝‘凤求凰’。”鹿俊知道这临江仙有几道名菜,其中一道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