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军事历史>斩鹿歌>第六十九章 敢叫青鹿低头吠

梅琛忽闻得有人叫师兄,身体发僵,面露苦涩,久久才转身,“师弟-”

“师兄可是在鹿先生手下做事?”徐贲问道。

梅琛点头,继而问道,“师弟这是所犯何事?你如今身陷囹圄,母亲又有何人奉养?”

徐贲面露愁容,半字不言,凤来仪插上话,“徐母已故,梅琛莫急-”

梅琛即刻变了脸色,徐贲踌躇开口,“母亲积劳成疾,临行想吃寒星楼的冰粥,我出门去买,不想那寒星楼的人之前与我有嫌隙,不卖冰粥与我,待我回家,母亲已然---”

梅琛想来也知,之后徐贲定然回头算账,打了人入了狱,“后事可办好了?”

“嗯-,都已料理完了-”

梅琛点头沉默,目光扫向凤来仪,不言自明,凤来仪摊手,“家事你们做主,有什么能帮到的,公子与我都不会推辞-”

梅琛松了口气,唤来狱卒,本就没有闹出人命,关他几天挫挫锐气,狱卒怎不知这鹿俊和许四维有来往,没敢大开口,眼珠子来回晃了晃,“一百两-”

梅琛不做纠缠,“我师弟可有什么物事被扣下的,一并归还。”

狱卒自然是喜笑颜开,“一定一定,徐公子的弓乃是侯府赏的,借小子几个胆子也不敢私藏。”说完此句,这狱卒又觍着脸上来,“爷再给一百两,鹿公子您也提走-”

狱卒老来精,顺着话头就说原因,“凤小姐怕是也查到了,甭管是脂砚斋还是夏家人状子都没递来一个,抓人抓的本就是无凭无据,许大人是没挑明-”

城内自从相宜街被封,多少人可真是没了去处,香水能毒死人,流言蜚语满城飞,尤其夏小姐身死,哪怕是真有明眼人看出来,这**城里还能有人和脂砚斋杠上?

往常的热闹非凡的长街如今冷清异常。王鹊小心翼翼的顺着街角走到星辰阁,敲敲门。

“谁?”

“大夫-”

有人举灯开门,赫然是明月,“王大夫快请进-”

“鹿公子又受伤了?”

“公子无事-”明月边上楼边答到。

王鹊随着明月拾级而上,楼上坐着几人,鹿俊本是侧躺扶额,听脚步抬眼,坐起身来,“王大夫~”

“病人何在?”王鹊开门见山。

旁边椅子做了一圈人,似是正商讨事情,有一人,脸上挂伤,衣着脏乱。

“你是-徐贲?”

“烦请王大夫给师弟看看-”梅琛拱了拱手。

王鹊放下药箱,给徐贲活动几下手肘,脸部穴道按两下,“无大碍-,都是些皮外伤-,还有点脾虚,正常饮食,三五天就能调养过来,鹿公子你说有多人跌打损伤,然我带了一箱子药来,莫不是玩笑与我-”

鹿俊苦笑一声,“我用不着扯这等谎话。”

说话间,瓦罐掀帘入内,身后是两个济世堂的伙计。王鹊打眼扫视一圈,擦刀磨剑,修翎缠弓,突然觉得气氛紧张起来,怎么大半夜的这些人不睡觉,倒像是备战,对,备战-

星辰阁和周边几家店铺都是连通的,鹿俊推窗敲木,几家店铺即刻掌灯,人影映窗纸。

“西山的好手挑了九十位,撑过这一夜,我可给讨的是五十两的赏钱,公子到时可别小气-”钟相探头出来,嘿嘿笑道。

鹿俊自不会放心上,“放心便是-”

转头又道,“王大夫,又歌不在,所以拉你来这趟浑水,内堂候着便是,有瓦罐给你打下手,不比阿宁差,济世堂的伤药我搬来了一半,应该是够了”

周边或踩楼梯而上,或出内屋凑前,凤来仪身后跟着洪忠洪义,付流水身旁站着康怀,梅琛则是刚把徐贲包扎好。明月在阁中奉茶,绿儿却是不见了。

鹿俊一手负身后,“事出仓促,今夜怕是没得睡了,各位打起精神-”

鹿俊初到家中,霍宪便来递上书信,署名脂砚斋,信上一首七律。

南天门下蛟浮陂,青鹿伏身低头吠。

三更火起黄粱梦,二更已进阎罗胃。

鹿俊真是看完火冒三丈,这真的是要弄死我啊,按照康怀得到的消息,截玉堂送了百十把上好的刀剑强弩到脂砚斋,那还搞什么,没一点生意人的样子,霍宪也是听了直皱眉,差点就要跑到城南找他爹理论了。

付流水一手顺出七个大钱,掐指一算,说了句旁话,“今夜有雨”

又歌,余雉都不在,洪孝洪节也是跟着去了西胡,倒也刚好赶到这个当口,鹿俊眼神刚瞟向凤来仪,就见女人站起身,“人差不多到了-”

瓦上脚步,梁上现行,一行五人,空手而来,个个黑巾蒙面,领头一人鹿俊对那双眉眼也是熟悉的不行,腕下鬼在,放了一半心,付流水自然是冲着谭峰点点头,凤来仪看卓厉带人支援,心中大定。

鹿俊随后扶额叹气,“脂砚斋不是兵行险着,也不是狗急跳墙,而是本就无所畏惧,直接挑了最简单的一条路,但这城内终归是城内,动刀动枪的架势大不了,撑得过今晚,侯府那边不会坐视不管,到时相宜街重整旗鼓,撕下来一块城南的市场易如反掌-”

“公子说的是-”凤来仪随即也道,“那我便下令了-”

鹿俊伸手默声,退后一步,红衣人头前站定,“洪忠跟公子,洪义随我,半步不可离身。”

“是-”

“康怀,钟相,凡庆,各领西山众三十于抱玉轩,听雨楼,如玥阁,待命。”

“是-”

“付先生”

“在-”

“你于内堂看着王大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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