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与他们剃发。”
“剃发?做和尚吗?”四人中也就刁值话多点。凤来仪美目一挑,“让你剃就剃,哪来这么多废话?”
刁值汗颜,四人人手一把剃刀,面前是洪家兄弟,四人酣睡正香,就靠在椅子上,没有绳子绑着,倒也不怕跑了。
“唰唰唰-”几人剑法可以,自然这手里的剃刀也玩的顺溜,顷刻间洪家兄弟都成了光头。
“温水润肤-”
“油脂敷面-”
“热巾盖脸-”
凤来仪一步一步的说,几人也就一步一步的做。
“起开”凤来仪拿着炭笔走了过了,沿着额头鬓角画下线来,“切肤取脸。”
四人虽是江湖上的人,杀人放火的事也做过,但是活生生的剥人脸皮还真是闻所未闻,“凤小姐-”
“此事断无商量。你们手脚麻利点,这**时间快过了,为了获得最完美的面皮,才不捆绑他们,若是待会过了时机。他们起了身,发了疯,嚎叫不止,那可就是人尽皆知了。”
段三刀先是低头下了刀,面皮上血如红线,浸了油敷了热巾,面皮入刀就像切豆腐。几人皆是长吸深吐,各自下刀。
段三刀一刀割下,又盖上冷巾。不过盏茶功夫,凤来仪上前,像个情人般捏住依然酣睡的洪忠鼻子,轻轻一拧,再摊开手指,盖在面上,用力一转,那面皮便像自己脱落一般,露出令人心惊胆寒的红肉,凤来仪随即一抛,便是落到了旁边的冰水中,“照办-”
一一处理完,凤来仪才又道,“点了死穴,尸体就先堆在这,多拉点冰块来,过几日再处理-”
“是-”
“你们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清晨一律敷面刮脸,给我收拾干净。”
几人皆是心有余悸,摸摸脸皮,颤巍巍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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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凤来仪的面具是什么做成的?”
“我哪知道?难不成是人工合成?”
“给你说正经的呢-”
“哈哈哈,这些事还是别猜了,你若是真想知道就去问啊?”
“我才不去,我怕是-,是用那什么做的,我是宁愿不问,我什么都不知道-”
“切-”
驾车的余雉放慢速度,探头进车帘里面,“安医师,鹿公子。你放手让霍宪管理听雨楼,可知绿儿是什么人?”
“王芝玉的婢女嘛,我自然知道。”
“那鹿公子可知道,王芝玉是个什么人?”
“布政司王一文的次子。”
“我的意思是,你可知王芝玉平时做事为人?”
“雉儿,有话就直说吧,他这人是个死脑筋-”安又歌肘了一下鹿俊。
“安医师-”余雉点点头,“王芝玉的事,不难知道,不过此人装的正人君子,若真是排除那件事,虽是骨子里商人逐利,但为人也算仗义,喜交朋友。”
余雉看着安又歌稍稍催促的眼神,继而又道,“王芝玉有一桃园,实则为墓园,每一棵桃树下就是一个死去的女子冤魂,王芝玉将桃花枝种在这死去的女子腹中。想来我不说,二位也知这些女子是-,啊,安医师,雉儿失言了,我只是想说二位还是要小心些。”
看着安又歌的脸色,余雉有些惊慌失色,“安医师-”
“无妨,这种事,这种事闻来自是不太喜人的-”
“我们知道了。”鹿俊握住安又歌的手掌,打断了余雉。余雉眼光一横,随即又瞥开,不再说话。
“可那些女子,她们-”安又歌
“不要想了,又歌-”
少女一愣,“那,你只当没听见-”
“不是,难不成你还认为我能左右王芝玉?”鹿俊皱眉。
安又歌脸上一黯,抽回手掌,“是吗?”
“不然呢?我上门去找他打一架。”
安又歌看看鹿俊,嗫嚅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马车缓缓停下,安又歌拉着余雉的手下车,“雉儿,我们走。”
“又歌-”
“放开我-”
书生脸色铁青,余雉倒是一剑砸在了鹿俊手腕上,书生吃痛才松开手。
“鹿俊,你是不是到了这,也开始觉得女人不算人!?王芝玉他-”
鹿俊闭口咬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那洪家兄弟就不算人了?我们是如何做的?”
“我曾以为我们心意相通,相遇不易-”
“安又歌。”鹿俊骤然提高声音,天上炸雷一声,“你若是想静一静,那便先回济世堂,”鹿俊看着余雉,揉揉手腕道,“你们上车-,我走回去。”
鹿俊雨中头也不回的摆摆手,余雉眼神复杂的才扶着安又歌上了车。
淋个雨又没什么,不过安又歌那句话说一半,真让自己喘了口粗气,看得出来,她悲天悯人,尤其是遇到女人。
“鹿公子-”
“哦?杜老板!”鹿俊刚转过街角,面前就是立着一人,赫然是杜星河,伞下伊人,递来一封信。
“门主的信。”杜星河看看鹿俊,调笑道,“怎么?鹿公子喜欢淋雨?好雅兴,不过这信还是放好,免得淋湿了。”
“那是自然。”鹿俊接过信急忙塞进怀里,“多谢,伞就不用了。我先回。杜老板慢走,不送。”
“怎么鹿公子看见我就像看见恶人一般,别忘了咱们现在可是合伙做生意呢!”
鹿俊讪讪一笑,“哪能忘了,我赚十两还要分你六两。”
“行了,看你行色匆匆,慢走。”杜星河举着油纸伞,踮脚提裙便走向长街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