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洪孝一时哑然。
洪义倒是冷静的接了一句,“我们是御前侍卫,安医师莫不要太过自信了。”
“哦?御前侍卫。不过是一个侍卫而已。”安又歌继而笑道,有些无赖,“那不知小王爷是信你们还是信我?还有,你们若是想把洪节弃之不顾,那我就认栽。”
长街上,本无行人,一阵争斗之后,自然有闻讯赶来的,侯府里的侍卫,以及街上巡逻的**军。
洪孝洪义还是心系洪节安危,早已把手中的百折归了鞘。
“你们不用张口。”安又歌把衣领往上撩了一下,挡住刚才百折的擦伤,“樊侍卫。”
来人正是樊弄,身后几名侯府近卫,“安医师,我听守卫说有打斗声,可是出了什么事?”
另一边闻讯赶来的**军一看是樊弄,也是行了礼就离开了。
“不知是得罪了哪方势力,光天化日行刺于我。樊侍卫急忙赶来,辛苦了。”
“安医师无事便好,不然小王爷可得拿我出气-”樊弄和安又歌也是见过多次,不显生疏。
安又歌只得沉默不语,好在樊弄让安又歌去备案之类的,三人便回了铜驼巷,一路上互不言语,洪孝洪义总是感觉,明明自己两人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可为何倒像是被她拿捏住了,她就不怕,我把事情说出去。哼,要不是三弟在他们手中-
到了济世堂,瓦罐上前问号,“师父,鹿公子带了一伤者,在内院等你。”
“嗯。瓦罐你去忙吧。”安又歌看着身后神色一紧的两人,“走吧。”瓦罐看着三人进院,按照鹿俊吩咐的顺手让人把屏风移过来,把后院挡的严严实实。
“二哥,慢。”洪义到了内院,进屋前拦住了洪孝,看着安又歌道,“安医师冰雪聪明,且临危不乱,我二人怎么知道你不是设的局?再说了,安医师,我们也就明白的说了,我二人是心系洪节安危,还请安医师画出个道道,怎么才能解了这局。”
安又歌也是生怕二人真的狗急跳墙了,听见两人说出这番话,就放下心来,他们四人兄弟情深,正是羁绊所在,其实只是没有想清楚其中的弯弯绕而已。
“二位如此明白事理,那就简单多了。”鹿俊从堂内走出来,身后段三刀和钟相架着依旧昏迷的洪节。
“三弟-”
“只是昏过去-”梅琛从另一间房中出来,五人对洪孝洪义又成了包夹之势。
安又歌蹑手蹑脚的移到梅琛身后,鹿俊见此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挥挥手,钟相才把洪节扔给了洪孝,两人掐掐人中,把把脉搏,也才安下心。
“还请二位如实相告,皇上派你们来的目的。”
洪孝沉默两息,才道,“查暗卫之死。”
“果然-”鹿俊面无表情说了句,“若是我说咱们相安无事,可好?”
“皇命在身-”洪孝这四个字,也是一股身不由己的语气。
“我们也不会束手就擒。”安又歌还是摸了摸脖子上的浅痕,若是留了疤就不好了。
局面又僵在这了,洪节这时悠悠转醒,听洪孝三言两语说了清楚,也是看着鹿俊道,“鹿公子还望把暗卫之死说明白,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安又歌看着洪节就来气,“我不相信你们。”
“安医师,其实我等真的若是把你杀了,这**城里的人也顶多把我们关进牢里。可是你们若是动手杀了御前侍卫,那可就是有造反之嫌了。再说,巡守府可是直接受皇上监管,我等若死了,巡守卫定然发现端倪,事情遮都遮不住。”洪节说的平淡,可是却是让周围的人变了脸色。
“御前侍卫?”梅琛这些人,本来是以为不知哪些人与鹿安二人有仇怨,才派人日夜监视,一个冲动趟进这浑水。
可万万没想到,对岸站着的是朝廷。江湖侠客说起来潇洒写意大如天,可他们这几个人,真的遇到朝廷,还是不堪一击。
“安医师,你看,朝廷的威慑力可不是强的一星半点。现在除了青槐门,哪个敢与朝廷对着干?”洪节越说越来劲。
七人都是心虚了,目光躲闪,只希望别牵扯到自己身上。
“动手都动过了,你们还想这时候下船?”鹿俊扫视一圈,对着开始动摇的七人,“不用指望他会放过你们,随口一提,你们就已经是死人了。而且不仅是你们自己,家人,朋友-”书生声音冷峻,三言两语让一圈人更是调转枪口。
“鹿俊-”安又歌叫住有些发怒的书生,又对洪节道,“所以你也不用再挑拨是非,万一这群人一个把持不住,鱼死网破-”安又歌停顿了一下,瞟了一眼几人身后的廊柱,“是最坏的打算。”
“这是自然-”洪节话还没说完,铜驼巷里一阵锣鼓喧天,舞狮彩戏,热闹非凡,花花绿绿的戏班子就这么进了街口。
冷不丁的一箭飞来,直接射穿了洪节的手掌甚至直接将他钉在了地上。藏在廊柱阴影里的刁值没来得及欣喜,又是一箭,射向洪孝。
安又歌眼光一亮,看向如释重负的鹿俊,会意展颜,也是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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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狂奔,燥热的风吹干眼眶,诺敏没有从向来人最多的西城门过,反而走了东城门,出城还碰到穆凡,寒暄几句,诺敏只当落刀山上的事没发生过。
身上的古剑还是苏合非要让她背上,正午的阳光正是毒辣,心里本来就很是烦乱,脸上汗津津的,跑了半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