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谁病了?”
“我哥-”
“你哥?!”安又歌看着面前一脸嫌弃的少女,“奥,苏合啊!”
诺敏也不禁翻了个白眼,似乎对苏合生病很是不以为然。“反正安医师你给这几位看完伤,就赶紧去一趟。”
对面的钟相可就不乐意了,“你这小姑娘,没看见老-啊-”在钟相话出口前,安又歌捏着银针眼疾手快扎在了他虎口的合谷穴处,人手上也就这个穴位最疼了。
钟相想发火,可是清楚安又歌的身份,还是压着声说,“安-,安医师你这-”
“我看你内火旺盛,可不是什么好事。给你扎两针,泄泄火-”安又歌没好气的说道。
钟相也不是二愣子,转瞬想到这小姑娘或许身份不一般,“咳咳,多谢。”
诺敏也没有多事,又给安又歌交代一遍,递了话就出门去了,自己这哥哥真是着了迷,就是不知老师和安医师之间-,唉!
安又歌看看几个把前堂都站满了大男人,歪着头心道,“这就是凤来仪找的人?若不是那个英俊的剑客给自己比了个手势,差点就让洪孝洪节把他们赶出去了。”一念及此,也不知道,他们打不打得过这御前侍卫。
七人神色各异的看着纤手细骨的少女,不是芳华绝代,但英气逼人,一手医术的确是出神入化,但不是说有两位阁主吗?另一位呢?莫不也是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尤其是梅琛哪还管其他,听了安又歌说声有办法,差点没掉下泪来,自己这左臂平常端碗都困难,若非右手剑法没有丢,那还能在江湖上立足。
“你这手臂是旧伤,得需要-嗯,切开-”安又歌还是换了个词,“你若能忍住痛-”
“能,能-”一见有希望,梅琛还不是百事应允。
不管昨晚洪节偷来的纸条上写了什么,他始终还是认为这鹿安两人有问题,手臂肘了一下洪孝,“二哥,这群人有问题。”
“老三你别总是疑神疑鬼的,昨晚差点被发现,你还不长记性?来个人都说有问题,现在安医师声名鹊起,这些江湖人有个跌打损伤来这不是很正常?”洪孝在角落里无事闲坐。
“你仔细点,那几人刚进来时,安医师明明是不认识的,可其中一人比划了一下,好像就变了态度。还有刚才若非安医师眼疾手快,那胖子少不了被郡主教训一顿。平白无故的,安医师会管他们?”洪节依旧不死心,紧紧盯着那七个人。
一番诊断,开方,抓药,堂内其他的人可算是把这几个煞星给盼走了。
“二哥你在这看着,我去跟着他们,安医师若是问了,你就说大哥找我有急事。”洪节是一刻也闲不住,看着几人出门,自己从后院悄悄要走,有对着洪孝说,“二哥,若是我半个时辰还没回来,那便出事了,该怎么办,你可要细细思量。”
洪孝皱皱眉思忖一下,点点头。
安又歌告诉瓦罐暂不接诊后,就去后堂收拾了红木药箱,才看到门口就洪孝一人在那,“洪节呢?”
“奥,刚才安医师正忙,大哥找他有事,就先出去了。说是一会就回来。”洪孝低头回道。
“哦-”安又歌看了洪孝两眼,似是不信,“走吧,去侯府一趟。”
洪孝挎上百折,随着灰衣红箱的安又歌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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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人出了门没走两步,一人就小声道,“有尾巴在后面。”
“康兄,看得真切?”刁值看着康怀面无表情的问道。
“不会错,是安医师身旁的一名护卫,凤小姐果然没说错,阁主身边全是眼睛。”康怀看样子很熟悉跟踪这一套,“咱们分两路走吧,如果可以直接帮阁主把他们给拿下来。”
“老康,你说咱们怎么走-”
“李昂,段兄,咱们三人一道。”康怀指着一名剑客和段三刀,继而对着刁值和梅琛,以及另一位剑客,“屈凉和二位走右边小巷过,”
“老康,那我呢?”钟相急了。
“钟兄任务最重要,我们都到达之前,钟兄要在前面闹市制造起混乱,还要保证大打出手。”
几人略一思忖都是心知肚明,钟相道目不斜视,脚下生风,“这才是入阁第一战,哥几个都长点心,老钟我先去了,打个掩护。”
剩下六人兵分两路,屈凉,刁值和梅琛三人入了小巷,走了几步没发现有人跟踪,“莫不是跟着康兄他们了-”
梅琛率先拦住了二人,“那咱们就慢些,从前面出口,前后拦截。”
“正是-”
洪节走了几步,赫然发现人少了,被发现了?自己这御前侍卫果然是不如暗卫啊,这是闹市难不成他们还敢在这动手?哼,再说,打不过我还跑不过吗?洪节右手放在百折的刀柄上,也放慢了脚步远远的跟着康怀三人。
“他娘的,欺负老子呢?老子可不是吓大的,橘子不甜还想要钱?老子掀了你的摊子-”
洪节听声觉得挺熟,身后赫然传来钟相的声音,还没转身,一筐橘子劈头盖脸的飞了过来,洪节侧身躲过,不知这钟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燥热的天,人这脾性也躁。那摊主也不是吃素的,轮着拳头就打了过去,撞翻了他家的桌子,打翻了这家的摊位,一时间乱的不行,洪节刚抽身出了人群,便是看到迎面一拳,抽刀划去,那人却不闪不避,不要命了吗?
却是刀未出手,就被侧面又一人出脚踹下,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