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门,那个她日思夜想,温润清澈的声音穿进耳里,轻缓的拨动心弦“进来吧。”
她推门而入,淡淡的香气,白炽的灯光衬的那人如玉般洁白美好,正坐在钢琴前,背脊挺直,冲她微微一笑,眼中便仿佛有了一泓清泉,格外宜人,叫人动心。
贺曦噗嗤一声笑出来,心里的紧张瞬间消散了许多,心里暖暖的“没有……我知道的。”
顾睦泽微微一笑,笑容温淡却也深藏着疏离,没有回答。
贺曦又偷偷看他,只余侧颜便叫她悸动,声音放柔“少爷,茶我放下了……”
男人扬起笑,更是明媚,将这院子里的花儿都比了下去“你叫什么名字?”
她声音软和,怯生生的“渝安。”
渝安躲开,小脸晒了太阳红扑扑的“不知道。”
男人发笑,有心调侃“我也是白华的小媳妇儿!”
孩子发愣,凝望着男人笑意满满的脸,忽而心中发酸。
男人微怔,下一秒慌乱起来。
这一下,整个院都知道了他将白华的心肝宝贝弄哭了。
郁城的凌晨在隔着山海的法国巴黎却是清晨鸟语。
女人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卷长的发丝随意搭在肩头,琥珀色的瞳孔安谧静好,高挺的鼻梁,饱满的额头,白皙的脸蛋,不得不承认,她是惊鸿一瞥的美好。
她一如既往的翻阅着财经日报,柔和的眼神略过一切图画文字,隐隐透漏着些许期待。
只能说p图的人有心更有技术,完全没有违和感,连衣服都是统一的喜庆的红色,除了两人的脸色臭点。
颜值上,算得上般配。
陆瑾霆脑海里冒出三个字,夫妻相。
突然就觉得这场婚姻似乎也不是那么差。
白掉下来的美人儿,谁不接谁是傻瓜!
陆瑾霆把结婚证随便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便起身往浴室里走了。
洗净一身的酒味,剩下的便是沐浴后淡淡的香味,不腻味,引人深想。
“有什么吩咐吗?”他扣上西装外套的一粒纽扣,手指润白,骨节分明,十分好看。
闻言,林泽只是微笑,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他下楼就知道了。
下楼后,偌大的客厅里有两人,一人拘谨的站着,身形纤瘦脆弱,正是将将下楼的余安。
一人坐在上位,颇有居高临下的气势,只是浑浊的眼眸自始自终都没有留意过余安。
傅锦言走过去,颔首敬重“爷爷。”
“锦言。”余安的声音细如蚊音,却在这寂静的气氛里显的突兀,委屈,她小小朝他的方向挪了一步。
只听上方的老人轻咳一声,不言而重,活生生的斩断了她的步伐。
她只得低下头,脸颊先是苍白再是通红。
傅锦言只当没有看见,一直朝着傅老的方向,背脊挺直。
“不错。”傅老淡淡的扫过他的衣着,只当余安不存在般,讲道“今天大年夜,我和顾家的人已经商议好了,两家在一起过,地点什么的你表现好点,留下一个好印象。”
“我知道。”他表现的温顺,只是沉寂的眸子下仿佛藏着一头野兽。
傅老说完,似是无意的瞥了眼一旁的余安,一双眼睛精明异常。
余安哽了下,很自觉“今天大年夜就不叨扰了,我想到处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