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醒来时,有些发冷,脱离温暖的被窝后,白皙的肌肤冒出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身子诚实的打了个寒蝉。
往地上一瞧,十几根香烟的尸体横亘在灰沉的地板上,像在警醒她昨晚发生的一切。
旋即,他又想到安和似乎没有能力回答他这个问题,更加无奈“行吧,你自己去医院看看吧,一个秘书,嗓子毁了,还怎么花言巧语让客户签协议?”
安和挑眉,有些好笑。
席南这人,熟了以后,就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零零碎碎又说了几句话,席南才结束这通自始自终就只有他一个人发言的电话。
安和把客厅的落地帘拉开,雨后阳光晃了眼,心情顿时好了些许。
又去浴室洗了个澡,望见镜子眼袋沉重,无精打采,蓬头垢面的女子时笑了笑,却是有些黯淡的。
洗澡时,又无意间看见了腰腹处的伤疤,那是一条一指长的刀疤,像条细长的蜈蚣狰狞攀附在白净的小腹上,看起来年岁有些久了,渐渐淡了许多,不过依旧丑陋难堪。
许多回忆瞬间冲撞上来。
男人肥胖的可以出油的身子,令人反胃的丑陋嘴脸,已经一声声淫秽的话语叫声。
一帧一帧,在她脑海里烙了个永久的疤。
安和细细的描绘这道疤的轮廓,只觉得硌手,心底泛疼,眼底也涌出层层恨意。
经年平静的湖面终于泛起了波浪。
这道疤,算是买了个教训,提醒她以后别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凡事都留个心眼。
长睫沾雾,轻轻发颤。
安和洗完澡,画了个淡妆,套了短袖和休闲长裤,再搭了件浅灰风衣,身形一下拉的颀 .jj
安和是不愿顾书沫这时站了出来,表现出温良贤淑的形象“肯定很着急,不然锦言不会说出来的,对吧?”
她看着他,他朝她温柔的点了点头。
全场的人又表现的体谅起来。
唯有傅老冷了脸,说了句“快点处理回来。”
他点头,而后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响起了破天的敲门声,一声比一声闷重,傅锦言的眉峰也越皱越深。
他还是不怕死的掀唇一笑“拿死人的照片做屏保不会觉得忌讳吗?”
真是,宛如地狱。
原来,这人的底线在这里。
他深呼吸,跌跌撞撞的出了电梯,走了几步后追上安和,和她并肩,满脸痛苦“你这一脚是真的狠,再重一点就可以直接把我送走了。”
安和轻瞥了眼他大衣上的灰,很自然的伸出手拍了两下,表问自然,好像刚才那一脚根本不是她踢的,只是她说话的态度依旧惹的秦安跳脚“我答应过蒋老爷子,就算是死,我也得比你死在前面。”
秦安先是怒,后是冷笑“你和蒋之青认识了四年,你就没有因为陆瑾霆怀着忐忑的心情翻开了结婚证,女人精致的面孔映入眼帘,陌生而淡然。
饶是陆爷浪迹花丛,女人遍地,也感叹。
自己新娇妻的颜值,真的是杠杠的,不能杠。
心下那些不愉快散了许多,陆瑾霆把结婚证合上,扫了白华点头,又摇头,温声道“不可食。”
她方才的欣喜被浇灭,眼中只有一片氤氲的雾气“就一个,就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