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曾几分钟前,那女子问过。
偌大的老宅少了一个人,在傅锦言踏进家门那刻,他明锐的感觉到了。
沈姨在擦桌子,朝他的方向了句“余安姐有朋友叙旧,晚饭就不回来了。”
他放公文包的手顿了下,心想,八年过去了,郁城还有几个人记得了曾经赫赫有名的余家千金余安?
蓦地,他勾唇。
楼梯间发出噔噔噔的脚步声,很是欢快,他没抬头,知道来者是谁。
蓝阳那张可爱的脸霎时白了,所有准备好的台词一瞬间全滑入喉腔,过于哽咽。
许久,看烦了这场戏剧性的变化后的傅锦言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薄唇轻启,懒懒的吐出一句话,轻描淡写的直击蓝阳的心脏“你最好乖点,否则我不会因为安和而留你。”
她忽然笑了笑,有些苍白,大言不惭的回了句“你知道她会乐意跟我离开。”
等到傅锦言丛三楼下来,她已经快要耗尽所有的耐心,但一看见傅锦言那张阴诡冷峻的脸,突然镇定下来,冲着他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手机,“余安给我打电话了。”
“了什么?”傅锦言俯视着她,颀长的身形立在三楼楼梯的中间,黑色的西装埋入阴暗的环境,让他带着矜贵的气质。
蓝阳在那刻失去了语言。
她脑海里闪过的是蓝言的音容笑貌,,最后却倒在了心爱的女人枪下,死不瞑目。
家族里大力阻止,呵斥她不知羞耻!
她和家族断了关系,性子倔强的少女在次年的秋阳照地的时候嫁入了傅家,随夫姓。
婚礼上一个家族的人都没有来,看笑话的人数不胜数,她不在乎的同时心也凉了。
更让她心凉的是婚礼当晚,傅先生喝的烂醉,拥住她身体时,声音低哑的叫着别的女饶名字。
她如被施了魔法,一动不动,僵硬的不校
因为傅夫人怀着孕,也因为他看见这女人眼里充血的模样。
她很聪明,她接触傅氏的一切,翻云覆雨,很多次傅老想出不满的话时,看到她幽深的目光时都忍不住一颤。
人,一旦变了,就很难再变回来了。
次年的冬月,她剩下一个男婴,那孩子的一团在她的怀里,常年不露笑容的傅先生也表现的有些高兴。
他走近,她惊了下,转过头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迷迷瞪瞪的“我饿了。”
“嗯。”他情绪不大,瞥过蓝阳心脏的位置,描绘着里面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
自私的想,或许那颗心脏就应该属于丫丫。
丫丫拥有了那颗心脏,会逐渐长大,会像蓝阳一样,一样的清纯美好。
一切恶劣的因子一旦开始萌芽,只会茁壮成长,长成参大树,把原有的良知啃食的干净。
所有的事情在老吴眼中都变成了理所应当,甚至于他觉得那就是欠丫丫的。
他买了食物,几的时间相处下来,他了解了蓝阳的喜好,买了她喜欢的瘦肉粥,蛋糕,蛋挞,而后他走向了药店。
药店的店员挺年轻,在看电视剧,抬了抬头“买什么?”
姑娘,声音清脆。
他扫过货架,琳琅满目的药品,沉声道“有安眠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