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没事吧?”侍者端着一杯香槟,声音温和。
她摇头,嫣唇白的像纸,模样确实动人“没事,谢谢。”
林泽略一微笑,眼角的皱纹绽出“少爷只是还没有看清形势。”
“有得就会有失。”傅老双手背在身后,高深莫测的目光凝望着纸上的完字,深沉道“时候就教他的道理,到现在还不懂。”
之后,他受命寻找那个女孩,到了丘色福利院,才知她是个孤儿,才知她叫做安和。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立在教室的外面的草坪上,看着寒冷的冬,安和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袖,整张脸冻的苍白,身子干瘪,如同一株枯树,可她却好像感觉不到寒冷,目光向前,空洞荒芜。
他瞧着她因为不爱话,上课被老师抽起来回答问题,却怎么也不肯开口,最后被哄出教室,站在走廊边,不卑不亢的直视前方,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令人莫名好奇。
他想问,你明明知道答案,为什么不?
只有安和还站在草坪地上。
林泽先是远远的看着,后来便猜对了,她走了过去,低着头干涩的询问那个姑娘,你没事吧。
林泽想笑,对于安和那张惺惺相惜的神情。
从到大别人和她话都是忍着脾气的,别看她总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样子弱的一手就能掀翻,其实骨子里就是大姐,公主的脾气。
她确实表现的滴水不漏,在气质这方面从来都没人过她的不好。
她看懂了他眼中的意思,像是再看一个自甘堕落的垃圾,仿佛自己之前喜欢的就是一个烂人,让他无比厌恶。
傅锦言抬头看着她,温柔异常,但却给她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自以为把男人拿捏的稳稳的,自以为他已经成了她的所有物。
直到现在,她见到顾书沫被傅锦言温柔以待,像极了曾经的她。
就好像傅锦言刻意画了个圈,表面上他围着她走,实际上只是她站在圈里,不断的沉浸在自我的表演中,而男人双手环抱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她是好笑的丑,他是免费的看客。
致使他这样组一个这样的局,眉眼带笑的看着少女被圈的团团转的缘由不过是因为一段联姻。
不过是因为长辈内定的,余安是打开卧室门,林泽正好上楼准备叫他,微怔后温和微笑“少爷,老先生已经在楼下等了。”
“有什么吩咐吗?”他扣上西装外套的一粒纽扣,手指润白,骨节分明,十分好看。
闻言,林泽只是微笑,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他下楼就知道了。
下楼后,偌大的客厅里有两人,一人拘谨的站着,身形纤瘦脆弱,正是将将下楼的余安。
她只得低下头,脸颊先是苍白再是通红。
傅锦言只当没有看见,一直朝着傅老的方向,背脊挺直。
“不错。”傅老淡淡的扫过他的衣着,只当余安不存在般,讲道“今大年夜,我和顾家的人已经商议好了,两家在一起过,地点什么的你表现好点,留下一个好印象。”
“我知道。”他表现的温顺,只是沉寂的眸子下仿佛藏着一头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