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途中,拔了他的呼吸器,看着他逐渐呼吸困难,到最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整个过程,宛如舞台剧,他会看的津津有味。
这件案件结案的很快,林泽几乎是明眼人都看得出被冤枉,但所有人都装傻充愣,因为那个男饶大手伸的太长,他太可怕。
林泽被判死刑,听执行的狱警他临死时还在诅咒谩骂傅锦言,可见有多恨他。
她听完发笑,蜷在沙发里,的一团,抱着脚,笑的肩膀耸动,最后抬起来的眼睛却是没有一点笑意,空荡荡的一片。
她对着全身镜,身体有些发抖,心里在问。
这层纱布下是什么样的样子呢?
她忐忑不安又麻木不仁。
金医生帮她拆纱布,裹得很厚。
光刚好落在她的身侧,隐隐颤栗的身子可以忽略。
最后一层被拆了下来,整张脸暴露在视线下,光芒下,镜子里。
陌生。
只有陌生。
虽然只是微调,但却不再是从前的她。
不再是了。
只是陌生的,叫做姜归的女人。
总有着人,以为自己忘了,忘干净了,快忘了。
可每被噩梦惊醒的人,站在镜子面前,望着很陌生的自己,想,为什么会是我?
为什么呢?
——《锦言不负安和》
“乖,不疼的……”
“很快就过去了……”
“啊!”
不记得是第几次,同一个梦,同一个声音,她被惊醒过来,后背湿透,冰凉刺骨,她明明没有哭,可为什么眼泪却一直在掉。
梦里的人哭声沙哑,尖叫声扰了她的梦。
是谁?
是她?
她下床跑进浴室,半个时后从浴室里走出来,外面的敲门声看起来响了很久,已经渐渐沉重起来,顾睦泽的声音也转为焦急“沫,开门?我是哥哥,你没事吧?”
顾书沫心头一暖,习以为常。
顾睦泽的卧室就在她隔壁,每次她做噩梦被吓醒,他就会很准时的来敲门。
她打开门,泪眼模糊。
顾睦泽疼惜的看着她,揉了揉她的头,温声问“又做同一个噩梦了?”
她仰头,有些恐惧那个噩梦,因为太真实,也因为太陌生“哥,我明明没有这段记忆,为什么却老是做这个梦?”
又是这个问题。
每次她都会怀揣着惧意和麻木望着他,问,为什么?
对,为什么?
他心疼,抱了抱顾书沫,娇柔的身子在怀里哭了起来,肩膀抖动着,脆弱无比“没事了,没事了,只是噩梦……”
顾书沫再次入睡时,已经是半夜两点,顾睦泽守着她进入梦乡,恍惚记起了时候体弱多病的顾书沫身子总是是凉时热。
顾夫人一心想着怎么照顾好顾萧,让顾先生满意。
而顾先生更不用,他能做的最好的就是给顾书沫最好的医生和最好的药。
照顾妹妹的重担自然而然就落在了比顾书沫大四岁的顾睦泽身上。
他拿张椅子坐在公主床旁,粉嫩的床上躺在一个乖巧可爱的人儿,眼睛大大的,剔透晶莹,让他想到了儿时玩的玻璃珠。
他温声,声音还很青涩稚嫩,却是干净动耳“沫,你该睡了。”
他自幼便这样,温柔的像一团棉花,自带着让人想要依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