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安和最害怕的地方,她想过要好好保护自己,防止自己再来这种地方。
距离蓝言si后已经过去了五年,这五年里她来医院的次数少之又少,感冒发烧宁愿在家里把自己裹成一团也不愿意来这里。
“之青,他的精神方面,可能需要你多加留意。”
他凝视着她,每个字都的极为缓慢,像是从牙缝里挤压出来的,艰难极了“死.了.怎.么.办……”
眼泪开始滚出眼眶,安和抚上他苍白的脸颊,一遍一遍抹过他的眼泪“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他瞪着深海般沉重的大眼睛“他死了?”
她坚定的摇头“并不会。”
耳边倏尔又响起蒋老爷子的话。
“你可能要付出许多,因为他一直身在地狱。”
她再也忍受不了内心的疼痛,压抑的哭了出来,埋着头,抵在蒋之青的胸膛前“之青,你还有我。”
两个冰凉的手交织在一起,企图温暖彼此。
地狱与深渊有多么相似,就有多么遥远。
“安美人,我真的只剩你了。”
老头儿走了,所有人都失望了,我就只剩下你了。
曾经问“之青,你为什么会有喜欢牵人食指的习惯,好像个孩子呀?”
闫瑾话语暧昧。
傅锦言眉骨动了动,涔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线,最终妥协“好。”
事不宜迟,闫瑾立刻拿出了需要用到的东西,傅锦言的手摊在他眼前,他这才细细打量,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这是搬砖去了?”
“电梯坏了。”傅锦言没有深的意思。
是谁?
只是她心头的一块疤罢了。
刘警官突然出声,中断了她的思绪“这个案子已经内定了。”
安和的眼眸闪了下,敛眸沉思片刻,还是多嘴了问了句“能下吗?”
这种案件的内况对于她这种外来的人,是不应该透露的。
但刘警官只是淡淡的笑了下,但却答非所问“前段时间,我在蒋老先生的追悼会上见到了你。”
安和静静的眸子宛若星辰,平波无澜,不起一丝皱纹。
刘警官继而道“你牵着的那个男人就是已经去世的三先生的儿子蒋之青吧。”
安和没有犹豫,点零头。
这不是什么秘密,蒋之青也不可能藏着,打从他回到郁城,打从蒋老先生去世,他就必须要出来面对这肮脏的事态。
为此,她成了他的盾牌。
刘警官又一思索,寻着细枝末节找到了问题的关键点“我猜猜,应该是蒋老先生临走前把他交给了你。”
耳边的发梢垂了下来,她伸手,撩了上去,眸子已经静的像一潭死水。
她在想,刘警官到底能猜到什么地步。
刘警官靠着沙发,摸了摸自己的警服口袋,毫不避讳的掏出一包烟,在安和面前扬了扬“来一根吗?”
安和抿唇一笑,摇了摇头。
他便拿出一根点了起来,动作熟稔,烟开始飘散,淡淡的薄雾笼罩了他略显沧桑的脸,他回忆起第一次听到蒋之青这个名字“这个孩子有些奇怪。”
“怎么?”安和还是笑着,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心里却明的像一面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