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老大一家与老二一家蒋老的遗产一直都有垂涎,前年老爷子突然心梗送进医院,一个晚上抢救过来送进了重症监护室,身子算是彻底的毁了。
两家自此表现得更为明显,面上还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人,实际背地里肮脏的手段一套一套。
他其实不在乎什么遗产,好在他本就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没什么上进的念头,在英国开了个软件公司也还不错。
他想,如果那两家一直暗斗,不伤及他的家人,他一直不回国也不是不可以。
他想,这女饶腰真细,好像能掐断一样,又觉得这女人人前温温和和的,怎么在家里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真是人格紊乱。
不过,他还是觉得好看的紧。
他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从隐蔽的地方跳出来,挂在坏笑,吓安和一跳。
蒋之青便觉得这女人与他遇见的每一个女人都不同,她是独立的,是与众不同的。
他在安和家赖了三,这女人该干嘛就干嘛,全然当他不存在,他问过,安和把他当什么?
安和当时在打电话输文件,的脑袋向前,细长的脖子发完后,蒋之青没了心思再打游戏,嘀咕着“安美人什么时候做起了感情顾问?”
浴袍是夏季款的,他有些冷,打开安和的衣柜找件大点的大衣,一打开,很快就看见了角落里侧放着的一个相框,他犹豫片刻还是拿了出来,迅速的看了眼就放了回去。
他从衣柜里拿了一件稍大的浅色大衣,套在身上,不伦不类的感觉,但由于相貌却撑了起来。
是个笑容干净的少年,灿烂的微笑,真可惜那是张黑白照,只有淡淡的悲伤。
蒋之青对此有记忆,就在不久之前,蓝阳还对着这张黑白照哭。
他大约知道了这个人是谁了。
他心里有些反酸,原来安和心底藏了这样一个人。
那人什么地方好了?
他躺在床上翻滚,脑袋压在枕头上是有些硌后脑勺,他迅速坐起来,手拿开枕头,是一包叫做迷失的烟。
他拿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很轻,因为刚才他的暴击还扁了一角,打开看里面只剩下一根烟了。
蒋之青拿出来叼在嘴里,开始找打火机,在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找到了,还顺便找了一瓶安眠药,他握在手里紧紧的,像是要刻进皮肉里面。
终于知道了,安和的还是会见到他,这个他到底是指的谁。
蒋之青把药松开,打火机点燃香烟,味道涩涩的,却刚刚好,让他有些沉迷其中了,他以大字型躺在床上,嘴里的烟缓慢吐出,弥漫在房间里,逐渐散开,像是他的意识。
片刻后,安和买完菜回来,家里安安静静的,她一度以为蒋之青走了。
但却看见了玄关处他的鞋子。
她推开卧室的门,床上,蒋之青以大字型睡的很香,呼吸清浅,面容平静,细长的手指间还夹着一根燃尽的香烟。
有那么一刻,安和以为蒋之青已经安然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心里空落落的,被自己这种想法逗笑。
转身准备去厨房时,身后想起了蒋之青梦中的呓语“安美人。”
安和回眸,笑了笑。
蒋之青翻了个身,没有醒来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