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清润的目光看过来时,于奕只觉得头皮发麻,搔了搔后脑勺,尴尬的想要在地上挖一个坑把自己埋了“哈哈,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说到最后已经没了骨气,声音越发弱。
白华没理他,把孩子搂在怀里,淡声道“都散了吧。”
就抱着孩子远走了。
于奕却是全身一凉,打了个寒颤。
别人可能以为白华没生气,但他和白华好哥们几百年,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人眼底的愠怒。
那丫头,还真是,有本事,有福气。
响在她的耳畔,竟然格外柔情。
“谢谢。”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安和轻声道谢。
夜风真冷,傅锦言的怀抱却是别样温暖,可她明白,不属于她的,多待一秒都是罪过。
她又挣扎了一下,娇小的身子擦着傅锦言的胸膛,头顶则是他低哑的不耐声“别动!”
她一愣,还真就不动了。
路灯下,傅锦言的眼眸悸动,总算是松了口气,脸上的红晕淡去时,才微微松手。
回头看了眼离自己一步之远的那人,裹在自己的外套,步伐从容的跟着他,像初识那般温柔,一步一步,从未走近,却也没有走远。
他忽然有些感慨“再有六天,就满八年了。”
身后的人微怔,然后淡淡一笑“时光过的很快呢。”
“你刚来公司的时候好像是十九岁?”记忆减退,傅锦言脑海里闪过安和青葱的模样。
“您弄错了白华回来时,提着一包堂花糕,隔着油纸,香味溢了出来,想着家里的孩子,步伐更快。
去天上时,遇见真君,还取笑他“家里的孩子如今出落的怎么样?”
他脑海里便迅速闪过一副画面。
渝安在灯宴时,五彩缤纷的灯下,她被他抱着,脸上绽开笑容,眉目已然生动的令人喟叹,移不开目光,想把一切美好都递给她般。
他回真君,话里温柔似水“像把她藏起来。”
真君笑了笑,意思格外的明确。
原是那清明一身的白华君,也有落入爱河的时刻,当真是令人新奇。
白华走进院中,还未到听江小苑,就见到了刘婆婆,府上的老人了,在河桥便佝偻着背,思索着什么,见到他便立刻上前,请了安。
他便知道这是在等着他了,笑“刘婆婆了,天逐渐冷了,在这儿等我是有何事?”
仍是往常般的不言苟笑,如果不是那张俊逸的脸上有两片彩霞,以及傅锦言身上让人窒息的浓重酒味,安和真的要觉得傅锦言没有喝酒,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如果换做平常,安和这样打量傅锦言,他早就蹙眉不满了,可奇怪的是,在被安和当做猴子观赏半天后,他没有任何的不耐烦,反而歪头对着安和一笑。
安和惊恐的张大了嘴巴。
傅锦言何尝高冷,如今竟然变的有点可爱,只能说这个人是真的醉了。
意识到这个情况后,安和眼中忽闪一丝狡猾。
难得看着傅锦言这么乖顺的样子,不好好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怎么可能”。
傅锦言乖乖的弯着眼睛,似乎很喜欢安和这样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