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傅锦言要干什么,但绝对不会是好事。
当年的事,她也怪过自己的父亲,可这人终究是自己的亲人,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这整个家,如果她都怪罪他,便没有人会原谅他了。
余安压抑的哭。
那方,傅锦言的声音冰冷到骨子里,是她从来没有挺过的,高傲,清贵,命令的语气,冲着的人,是她的父亲“余伯父,跪吧。”
就算是命令的语气,但他也还是礼貌着,却也是无情着。
余震雄在怒斥“傅锦言!”
余安的哭声不止,一刻刻的叫嚣着。
傅锦言也不怒,轻笑两声,对着手机里叫了声“胡泽。”
胡泽拿过手机“先生。”
他看了看浑身震怒的余震雄,这于他而言,只是一场时间长短的问题,他不急,他已经等了那多年,一点也不急。
“安安怎么那么安静?”
瞬间,余震雄的双眼赤红“傅锦言!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人!那可是安安!你这样做!上天会报应你的!”
傅锦言则笑,望了望蓝白的天“在我被报应之前,余伯父您会比我更前面。”
胡泽听的明白,转头看着余安,余安不明所以,又见他将手机放在了地板上,心跳的声音剧烈。
他歉意一笑“对不起了,余小姐。”
说完,恶魔的手伸了过来。
傅锦言就站他身后,看他屈辱的跪着。
“嘭——”一个重重的响头落在光滑的石砖上。
“嘭——”又是一计沉重的响头,在这二月份的寒日里,响彻云霄。
“嘭——”最后一下,佝偻的背脊弯着,迟迟未起,最后竟是匍匐在了石砖上,压抑的哭了出来。
“你养了一个“可是她流产了!”见傅锦言没有反感的态度,她便有了底气,更加肆无忌惮。
她顺着自己的思绪,越理越可怕,越觉得自己被男人蒙在鼓里,声音尖锐起来“傅锦言!我要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傅锦言自沙发上坐下,揉了揉眉心,倦意深重,彼时的顾书沫在他心里像只叽叽喳喳的麻雀,他想一手掐死,但他神色自若,平淡,没有一丝破裂,顾书沫看不见的角度里,他眼中闪过一抹嫌恶,再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耐心快要失去“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顾书沫就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她从小便知道,有钱有地位的男人没几个洁身自好的,尽管她心中不乐意,但如果傅锦言真的和别的女人有染,她也可以装作没看见,只要没有放在台面上来就行。
可这次不一样,宋绵流产的事已经传遍了,她整个人丢脸到了泥土里,偏偏傅锦言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不知道。”傅锦言把手机打开,看了眼,果然有十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眼前这个已经快要失去理智的女人的,他觉得无趣,将手机屏幕灭掉,放在一旁。
顾书沫站直身体,昂首挺胸,男人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她,她往办公室外走“那我亲自去医院看看她!”。
傅锦言蹙眉,忽而冷声道“你别闹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