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醒来时,有些发冷,脱离温暖的被窝后,白皙的肌肤冒出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身子诚实的打了个寒蝉。

往地上一瞧,十几根香烟的尸体横亘在灰沉的地板上,像在警醒她昨晚发生的一切。

安和说不出话,轻咳一声。

席南立刻察觉出来,问道“你嗓子怎么了?”

旋即,他又想到安和似乎没有能力回答他这个问题,更加无奈“行吧,你自己去医院看看吧,一个秘书,嗓子毁了,还怎么花言巧语让客户签协议?”

安和挑眉,有些好笑。

席南这人,熟了以后,就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零零碎碎又说了几句话,席南才结束这通自始自终就只有他一个人发言的电话。

安和把客厅的落地帘拉开,雨后阳光晃了眼,心情顿时好了些许。

一帧一帧,在她脑海里烙了个永久的疤。

安和细细的描绘这道疤的轮廓,只觉得硌手,心底泛疼,眼底也涌出层层恨意。

经年平静的湖面终于泛起了波浪。

这道疤,算是买了个教训,提醒她以后别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凡事都留个心眼。

可命运多舛,竟然碰上了闫瑾,在走廊里,穿着个白大褂和每个路过的小护士笑着打招呼,引得人小姑娘脸红心跳,急急跑开。

抛开那身白大褂和他身上的荣誉,还真像一个经常流连于花丛的富家子弟。

太子略一思索“二弟如此优秀,渝小姐若是喜欢,也是正常。”

白箫挑眉,嘴角撅着一丝冷笑“他现在坐的位置是你的?”

白箫也没往他伤口上撒盐,一个太子,有着一个优秀的弟弟,这事搁谁身上,都不好受。

他看少女一眼,神情内敛,端庄,小小年纪就是个老正经,丞相家交出来的,还真是大家闺秀。

他轻笑,声音低醇“我倒想看看她与她打起来的画面。”

傅老见到安和时,说,安和是个好名字。

林泽当时站在傅老旁边,扶了扶眼镜,精锐的目光扫过安和干燥的头发。

他想说,命运已然坎坷,何来好名字?

可自从他第一次和安和对视以后,便知晓从头到尾这孩子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她从容面对,迎刃解决。

回忆过后,傅老疲意涌上心头,要去眠一会儿,林泽便退出了房间。

他走路一向很轻,这个庄严肃穆的地方由不得他放肆。

就是这样,他听见了余安房间里传来的低吼,他先是微怔,朝声源处望去,半掩的门后,余安窈窕的身姿遮住一半,她正听着电话,行为举止不是往常的小家碧玉,而是很急躁的来回渡步。

本来林泽知道偷听这种事不好,转身就要走,好巧不巧听见余安隐忍怒气的声音“你不是说已经帮我约好了医生吗?为什么现在不行了!”

林泽刚准备走的脚步顿住,忽然有了留在原地的念头。。

电话里的人应该安慰了余安,她渐渐平稳下来,但这种平稳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沉默,仅仅只是片刻,余安的嗓子又提了上来,与此前的愤懑不同,更多的的是无助与慌乱,细听之下话语哽咽“那我该怎么办?我的肚子已经显出来了!”


状态提示:第7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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