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想要采撷,含在嘴里般。
他轻声走过去,将堂花糕放在矮几上,坐在床榻边,白皙的长指撩起了孩子碾在额头上的青丝,柔软的如同她这个人。
他久盯着孩子的面容,忽而埋下了头。
昏黄的油灯下,影子弓着背,在绵软的脸蛋上落下蜻蜓点水的吻,已是尝到奶油般的细腻滋味。
他的公主,即将长大。
有一瞬间,安和真的觉得自己的头皮已经被顾书沫连根拔起,不过等她反应过来,疼痛没有丝毫的减少,反而愈发剧烈。
她咬着自己的唇瓣,混乱中终于抓住了顾书沫的手腕,而后加重力气,往后一掰,顾书沫立刻疼的龇牙咧嘴,哭着尖桨好痛!你放手!!”
安和蹙眉,思索了下还是松了手。
她自然不相信顾书沫的话,只不过照她这样吼下去,等电梯门一打开,所有人都会以为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到时候,她就算有十张嘴也不清了。
得到自由的顾书沫哭哭唧唧的声音了些,安和能感觉到的是顾书沫离自己远零,在某个角落里含着泪的揉着自己的手腕。
安和觉得这样也挺好,正好让顾书沫知道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一把薅下来一撮,心道,顾书沫真的是泼辣,使出了吃奶的劲来扯自己的头发,要是她反抗晚点,那可不就成尼姑了。
只不过安和没有想到的是,顾书沫会再白华回来时,提着一包堂花糕,隔着油纸,香味溢了出来,想着家里的孩子,步伐更快。
去上时,遇见真君,还取笑他“家里的孩子如今出落的怎么样?”
他脑海里便迅速闪过一副画面。
渝安在灯宴时,五彩缤纷的灯下,她被他抱着,脸上绽开笑容,眉目已然生动的令人喟叹,移不开目光,想把一切美好都递给她般。
他回真君,话里温柔似水“像把她藏起来。”
真君笑了笑,意思格外的明确。
原是那清明一身的白华君,也有落入爱河的时刻,当真是令人新奇。
白华走进院中,还未到听江苑,就见到了刘婆婆,府上的老人了,在河桥便佝偻着背,思索着什么,见到他便立刻上前,请了安。
他便知道这是在等着他了,笑“刘婆婆了,逐渐冷了,在这儿等我是有何事?”
刘婆婆眼中浑浊的光在夜晚的衬托下显的悲哀“君上,今日姐又去了竹林……”
他眼中的笑意散了开,温和也淡了下来,轻声嗯了句,便走上了河桥。
仍是往常般的不言苟笑,如果不是那张俊逸的脸上有两片彩霞,以及傅锦言身上让人窒息的浓重酒味,安和真的要觉得傅锦言没有喝酒,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如果换做平常,安和这样打量傅锦言,他早就蹙眉不满了,可奇怪的是,在被安和当做猴子观赏半后,他没有任何的不耐烦,反而歪头对着安和一笑。
安和惊恐的张大了嘴巴。
傅锦言何尝高冷,如今竟然变的有点可爱,只能这个人是真的醉了。
意识到这个情况后,安和眼中忽闪一丝狡猾。
难得看着傅锦言这么乖顺的样子,不好好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