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一如往常,安静的没有生气,姜归把围巾和口罩脱下后到饭厅逛了圈,发现昨早上那桶泡面不在了。
她记性一向很好的。
“不会是进贼了吧?”姜归心脏揪起,终于在垃圾桶里看到了泡面桶的尸体。
她望了一圈房子。
嗯,安静。
嗯,很安静。
想了想,可能是自己记忆出现混乱了。
她走近冰箱,冰箱里的人工机器冉她的靠近,乖巧机械的了句“早安,姜大美女!”
“早,美人儿!”一大早被夸的姜归心情大好。
拿了袋速冻饺子出来。
关上门时,美人儿又“姜大美女,下次再来看我哦!”
“美人儿,拜拜!”
姜归拿着速冻饺子扬长而去。
一行人来的安静,走的也安静。
她在门关上那刻缓缓睁开眼睛,长睫轻颤,眼中一片波澜散了开来,站了起来,清瘦的身形好像一阵风都能吹倒,瘦的不堪。
她走进病房,又是光着脚,柔软的脚板踩着木制的地面,冰冰凉凉,让她清醒了许多。
十几布的距离,到了床,躺了下去。
闭上眼,世界都黑暗起来。
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还要熬多久。
等她醒来时,已经黑了,整个病房没有开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她在床头柜边摩挲,摸到了一瓶药,是瓶安眠药,她近几睡不着,闭眼都是蓝阳的脸。
曾经真无邪的脸变得全是血,狰狞恐怖,她不害怕,她只想走近,问“是谁杀了你?傅锦言吗?”
那傅锦言用平淡随意的语气告诉她蓝阳的死讯,那模样,好像在自豪的。
你看,你在乎的又被我毁了。
蓝言如此。
蓝阳也如此。
她救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蓝言死在自己面前,只能让别人转述蓝阳的死讯。
她没有那刻比此刻更恨傅锦言,她一直在躲,马上就可以躲起来了,到了监狱里,一辈子都不出去。
可笑的是,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男饶计划里,这都是他亲自为她铺的网,只等时机成熟将她一网打尽,随手一扔,扔进他坚不可摧的囚牢。
她摩挲着药瓶的瓶身,与其是恨,倒不如是她再无心思与傅锦言玩下去。
药瓶打开,里面的药丸在黑夜中看不清,唯一清楚的就是很多,有些沉。
她倒了很多颗进掌心中,不知道数量,手在剧烈的发抖,药片落了几粒在地上,声音轻的听不见。
外面有人敲门,客气而礼貌“姜姐,您该用餐了。”
她仿若没听见,一个劲的倒药片,黑夜中,她的眼珠明亮而剔透,绝望而干枯。
外面得不到回应,隔一段又时间敲门“姜姐?”
因为门被反锁了,外面的人进不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药瓶里的药瓶很快被倒完,药瓶空落落的,拿在手中,再无沉甸甸的感觉。
“姜姐?您在吗?”外面的开始有些着急。
她没理,仰头把手心里大把的药往嘴里塞,细的食管鼓了起来,艰难而干涩的吞着药,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噎住,求救不了,只能绝望的睁大眼睛。
大脑缺氧的那刻,又让她觉得无比的解脱。
“姜姐?!”外面的人疯狂的敲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