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憋的忒红,拳头紧握,怒目圆瞪。
顾嘉婉扬着下巴,身旁的助理也是狗仗人势般倨傲着,鼻孔里面就俩字儿。
呵呵!
娇娇整理好心情,才从里面出来。
姜归淡淡的笑,把冰可乐放在玻璃桌上,松开时白嫩的掌心冰的发红,还冒了下热气。
“心疼我?”姜归睨着姑娘。
姑娘点点头,闷闷不乐。
姜归站起身,揉了把姑娘的脑袋。
嗯,发质真好。
“以后如果你再听到她们我坏话,不要理。”
“啊?”娇娇惊愕的抬头,问“为什么?”
姜归帅气的挑眉“拿你的手机,打开录音功能,站一边听戏。”
娇娇明了,瞬间有了鼓舞,用力的点点头“我明白了,姜姐!”
姜归喟叹“孺子可教也!”
那种恐惧是无限的,一直在胸腔里撞来撞去,如果不是还有亲人在电话那头,余安真的觉得自己会崩溃发疯。
她不知道傅锦言要干什么,但绝对不会是好事。
当年的事,她也怪过自己的父亲,可这人终究是自己的亲人,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这整个家,如果她都怪罪他,便没有人会原谅他了。
余安压抑的哭。
那方,傅锦言的声音冰冷到骨子里,是她从来没有挺过的,高傲,清贵,命令的语气,冲着的人,是她的父亲“余伯父,跪吧。”
就算是命令的语气,但他也还是礼貌着,却也是无情着。
余震雄在怒斥“傅锦言!”
余安的哭声不止,一刻刻的叫嚣着。
傅锦言也不怒,轻笑两声,对着手机里叫了声“胡泽。”
胡泽拿过手机“先生。”
他看了看浑身震怒的余震雄,这于他而言,只是一场时间长短的问题,他不急,他已经等了那多年,一点也不急。
“安安怎么那么安静?”
瞬间,余震雄的双眼赤红“傅锦言!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人!那可是安安!你这样做!上会报应你的!”
傅锦言则笑,望了望蓝白的“在我被报应之前,余伯父您会比我更前面。”
胡泽听的明白,转头看着余安,余安不明所以,又见他将手机放在霖板上,心跳的声音剧烈。
对于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而言,那是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而他什么也做不了,心脏被紧紧的抓住,捏紧,他吼,对着云淡风轻的傅锦言“你这个畜生!她是安安啊!她那么爱你!畜生!你就是个畜生啊……”
话未完,这个年过五十的父亲像是一瞬间苍老了数十倍,捂着脸痛哭起来,耳畔还是余安无助绝望的哭喊声。
他跪下的那刻,傅锦言眼中的冰山一角好像裂开了,只是一瞬。
余震雄直视着那黑白照上的女子,膝盖隔着潮湿的地板发疼,弓着背,想起了这照片上的女子所有的记忆。
那么高傲的女子,跪在了那里,被雪埋着,她最后一点尊严就是到最后一滴泪都没有掉。
“嘭——”一个重重的响头落在光滑的石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