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倾落,斑驳的光晕,洋洋洒洒,落在那人宽大的肩头,似是柔软的小姑娘找到了依靠,向上,刚硬的下巴,绷得紧,不见分毫情绪,唇抿成一条线,笔直而薄凉,高挺的鼻梁上有陆离的光点,倒像金子般点缀,特别是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沉的深禁,迷的致命。
垂眸时,举手投足的帝王之范。
抬眸时,万人之上的郁城二爷。
这样的人,离得再近,都只是皮肤相接,心隔万里。
难以想象,被他爱上,该是荣幸还是悲哀。
车开在道路上,车流算少,车内的开着空调,温暖宜人。
莫约安静了一会儿,傅锦言看了眼表,已经五十,还有十分钟开庭。
淡淡的催了声“开快点。”
胡泽紧了紧方向盘,点了点头,绕开前面的车,加速行驶。
傅锦言又问,目光静静的,似一潭死水“白卿和你打电话了吗?”
一提胡泽就想起来了昨晚那通电话,正是白卿打来的。
白卿的话直截了当“总裁肯定要用你,不会再用我了,你跟在他身边,有情况和我汇报。”
胡泽含含糊糊的应了声。
白卿有些不满“你是分不清自己的立场吗?”
胡泽不说话了,实际上这些上流社会的事情他是一点也不像沾染,他还是觉得在巷子里打打杀杀的日子最为快活。
在上流社会生存,不一定要用拳头,但脑袋是必备的。
他苦恼,那边没得到一个满意的回答,有些怒了,声音凉了下来“你最好记得,是谁给你的机会!”
之后,便是电话挂断嘟嘟嘟的声音。
胡泽一字不漏的把话转述给傅锦言,他听的冷静,半分讥笑和生气都没有,就像是在听一个不起眼的故事。
胡泽说完后,他若有所思的说了句“你的想法是?”
胡泽看了看他,在他的眼神鼓励下,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其实,我还是想待在以前的地方。”
当然他不可能说完。
他还觉得,上流社会太复杂,水太深了。
傅锦言点点头“好,以后你就呆在你原来的地方,我付工资给你。”
天下不可能掉馅饼,胡泽明白,犹豫片刻后问“您需要我干什么?”
傅锦言赞赏的看他,心知他并不是很乐意,但却很是识时务“随叫随到,有时候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做。”
这次,胡泽没有犹豫,一口应下。
车正好开到法院门前,威严耸立的大楼,一条长阶,白的肃穆。
傅锦言下车,胡泽打开黑伞,撑在他头顶。
他久盯法院的长阶,不语。
胡泽抿唇,沉默许久开口劝道“总裁,我们进去吧,外面雨凉。”
傅锦言抬脚走阶梯,未被雨伞遮盖到的皮鞋鞋头,雨滴滴落,溅开雨水的涟漪,他的声音低哑,散开在这冬日小雨的湿意里,动听的不真实“叫我先生就行。”
胡泽微怔,颔首道“好,先生。”
走完这阶梯,走进时,守着的警卫说了句“已经开庭了。”
傅锦言没说话,垂眸的看被打湿了的皮鞋面,水渍发凉。
胡泽收了伞拿在手中,对警卫低声几句。
警卫讪笑起来,看了眼一旁沉默不语的傅锦言,推开了门。
胡泽便走近傅锦言“先生,我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