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用尖刀小小的修了下,才不算那么难看,小屋子里有面碎镜子,她看了看里面的自己,一头利落的短发的衬托下,双颊显的更加瘦,骨相看的清明。
她在这里睡的第一晚,不舒服,有老鼠在不大的屋子里四窜,还挺嚣张。
她想起了房东,住在她楼上,是个三十好几的女人,有着大多数三十好几的妇女该有的长相,听说结了婚又离了婚,把钥匙递给她时也是和买闹钟的那个老板娘一样再三保证,一定没有老鼠。
她忽然觉得,或许对于人来说,承诺和信用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她翻了个身,床板很硬,睡的硌骨头,这一晚上她因为老鼠的嚣张,以及对床的不适应,睡的不安稳,在几度困的状态下才算睡着了。
她不知道居民楼下,路旁的黑色迈巴赫里,男人望着她那间小屋子的窗口,微微的笑了笑,阴鸷兴味。
清晨她起床时,一身酸痛,决定把老鼠的问题解决了。
但前提是,她得填饱肚子。
她去楼下买豆浆和包子,豆浆很好喝,浓稠香甜,包子却不怎么样,咬了四口,没见一点肉馅。
她不郁闷,食不可味的吃着包子,用好喝的豆浆合着下肚。
听到摊子里坐着的大婶说话,边说话边吃碗里的细面,吸面的声音刺耳,毫不避讳“我昨天看见一辆好车呢,就挺着楼附近!”
听的人不信,或许这位大婶经常吹牛,那人嗤之以鼻“你就吹吧,你还说你女儿进了别墅,过好日子呢!”
大婶脸白了白,气急白脸“本来就是,我还能骗你干啥!我女儿本来就进了大房子!”
那人被吼,也是气了,粗这脖子回骂“她要是真的进了大房子,有了钱!干嘛不回来!”
闻言,大婶不说话,像是被戳中心思般气势瞬间弱了下来。
姜归没听了也就不了了之,没怎么注意,她想,那辆豪车里坐着的人许是一楼那个网红小妹的男朋友吧。
她刚来时,就听房东嘴碎说“一楼的那个女的,天天在家里发骚,想钓有钱的男人!”
后来,她路过一楼的窗口,看见一个长相不错的女人对着电脑屏幕搔首弄姿,便明白了过来。
之后她回家的路上买了瓶杀虫剂,准备把老鼠给灭了。
路上,她背脊一凉,觉得有道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背后,静了静后快速回头去看,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还是吵闹凌乱的街道。
她转身继续走,走的很快,回了楼道。
确实,有人跟着她,是那天发廊里的青年,他站在树下,搓了搓手,目光垂涎的盯着远处已经走进楼里的身影,真是窈窕。
忽而,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便是猥琐的裂开了嘴角,一头绿发显的葱郁。
肩膀被人拍了下,他愣,转过身看见站在一步之外的男人,西装革履,气宇不凡,眉目俊朗,凝视着他,眸色暗沉,深的可怕。
他没由来的害怕,咽了咽口水,还没说话,一个沉重的拳头就落在了他脸上,他倒在地上,疼的捂住自己的脸,嘴里都是血腥味。
男人蹲下身子,冰冷的嗓音带着笑“再看她,就把你眼珠子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