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我不曾在你回忆里留一丝波澜,那就让我的死成为你生命的巨浪。
你日夜难安,噩梦不断,生了恐惧,我不会觉得愧疚,我会继续以幽魂了形式回荡在你身边,好好的守护着你。
——《锦言不负安和》
外界闹翻了天,傅家的客厅电话也打爆了。
沈姨每天面对着隔一秒就响起了的电话心力交瘁,连着一个星期,傅锦言没有出过房间,她送去的食物都放在了门前。
她怕人出事,放晚餐时都会关切告诉一句“少爷,晚餐给您放在门外了。”
里面的人回应的很快,低沉的嗓音,谙哑魂淡,轻的像是鸿毛,只是一个单音字,嗯。
听不出情绪。
她叹了声气,下楼。
顾书沫每天早上都开车来敲门,哐当哐当,真害怕那脆弱的手骨会碎掉,她一边重重的捶门,一边哭着嚷嚷“傅锦言!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给我出来!你这个缩头乌龟,你这个混蛋!”
每日离开时声音都已经沙哑。
她回去还要面对父母凝视审讯的目光。
顾睦泽温和的劝她“小沫,别爱他了好吗……”
她冷眼看过去,觉得讥诮有心酸“哥,因为她死了,所以你就不爱了,但我的他没死!”
顾睦泽没了话,垂下的眼眸中全然都是心疼和心痛。
她不再去看,怕看一眼就会懊恼自己刚才那一番话。
可转眼,顾夫人就气势凌人的走进了她的房间,一句话配的了她的脾性,强硬,不择手段,冷酷,理性。
平淡的告诉她,没有转圜的余地“你和傅锦言接触婚约!”
她站起来,气愤的同时支撑着自己的信念崩坍,绝望恐惧,声嘶力竭“不可能,除非我死了!”
“啪——”
狠重的巴掌,冷冽的目光,全然没了往日的疼惜,顾夫人越是高高在上,她越是卑微入土“这件事由不得你,你以为你结婚是一个人的事?这是有关于顾氏的未来,不是过家家!”
铿锵有力的一句话,打的她怔愣起来。
顾夫人又心疼起来,到底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孩子,那一巴掌下去她的手都还在疼,她抬手摸了摸顾书沫的脸颊,热裂的疼痛感,她柔声下来“小沫,妈妈知道这是你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所以放不下,但以后你就会明白,这个世界上,爱情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顾书沫冷眼觑她,冷笑“那你呢?”
“什么?”她蹙起眉头,摸着顾书沫脸颊的手没由来的发烫。
孩子看着她,熟稔的学习着刚才她的神色,冷酷绝情,连同嘴角的笑意都是冷的渗人,字字用力“我说,你和他结婚就是为了钱吗?”
她僵硬的站了一秒,扬起手又给了一巴掌,打的更响,手心已然麻木,最后恨铁不成钢的说了句“冥顽不灵,你就学你哥吧!”
说完踩着高跟鞋就走了。
那急促的背影落在顾书沫眼中,却是狼狈不堪的。
她的脸高高肿起,嘴里一股血腥味,顾睦泽听顾夫人的话来她房间时,瞧见她的脸惊讶心疼了好一阵后轻轻的给她上药。
不知是因为脸疼,还是心疼,她落了泪。
顾睦泽一脸无措,慌乱的问“小沫,怎么了?”
她摇摇头,苦笑一声“哥,我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