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日下,蓝阴路上,迈巴赫开的平稳,车内,气氛安谧。

男子暗沉的嗓音响了起来,在经过乙江时,轻声道“把车停在路边吧。”

胡泽听令,把车停在了路边,之后,下车绕到车的另一侧打开车门,傅锦言自内走出,笔直的双腿夺目,身形颀长挺拔,缓缓的走向了乙江。

胡泽跟在他身后,听的他淡漠的问了句“有烟吗?”

他微怔,很快从兜里摸出一包烟,递到傅锦言眼前,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不是什么名贵的烟……”

傅锦言接了过去,抽出一根,叼在嘴边,怡然自得的模样,胡泽替他点烟,很快的,烟雾荡开一阵阵,迷了人的眼睛。

他望着乙江平静的河面,轻问“余安?”

知道他这话问的什么,胡泽红了脸,急急否认“我没有对她做什么,就吓了吓她,他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到!”

傅锦言满不在乎的笑,烟太浓,恍惚间,又看见了那个清瘦的身姿,立在风中,妖娆的抽着烟,不需要眼神的勾人。

很奇怪,那人会抽烟是因为他教的,可到头来却抽的比他还熟稔频繁,甚至于洒脱极了。

他又问“韩国那边怎么样了?”

胡泽很快作答“已经快到拆纱布的时间了。”

“她醒过吗?”明明知道她会醒,但还是问,很想知道,她在发现自己还活着时的样子。

胡泽又想起了那双空无一切的眼睛,望着他时叫人心寒“醒了,没有哭,没有闹,没有崩溃,只是很平静的说了句,要喝水。”

傅锦言讥诮的掀起一侧唇角“如果她会哭,她会闹,那便不是她了。”

他也不会费尽心思绕了那么一大圈,就为了让她彻彻底底属于自己。

从今以后,世上便再无安和此人。

“身份证做好了吗?”他吸了口气,把烟夹在手指间,吐出一个淡淡的烟圈,目光差点陷落下去。

胡泽便答“好了。”

傅锦言长身玉立,站在乙江桥边,将这一整支烟抽完后,便回了车,由胡泽送去公司。

莫约几分钟后,红灯亮起,傅锦言的目光随意一瞥,瞧见了路边的浮禾店,店还是一如既往的生意火爆,客人很多。

突然想起,那远在韩国的人,似是很喜欢吃这家的点心。

便想也没想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

胡泽的喊声还没出口,就见一辆车一个急刹,将将停在了离傅锦言不到二厘米的地方,司机聪车窗探出脑袋破口大骂“你是傻子吗!这是大马路,你当是你家停车场啊!”

傅锦言蹙眉。

胡泽急急下车,将他迎回了车内,心有余悸道“先生,您如果有什么事,吩咐我就好。”

后座上,男人单手支着脑袋,眼眸垂着,像是被刚才的司机吼傻了,却不然,他眼中的星光渐渐暗了下去,最后淡淡的朝胡泽说了句“不用了,没什么。”

就算是买了,那人也只会笑着接受,在他走后看也不看一眼又扔掉,恢复冷酷的面容。

这是他叫她的,阳奉阴违。

现在她用这一招来对付他,为什么?

他总觉得,心脏很疼?


状态提示: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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