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蜷在他怀里,只觉得格外安心,傅锦言身上鲜少出现烟草味,有的只是七年不改的蔚蓝淡香,她长睫微颤,在傅锦言看不到的角度,柔和一笑。
傅锦言出现在博心医院的瞬间,引得诸多护士的面红心跳。
可再心动,却还是无法忽视他怀中娇瘦的女子,只能暗咬下唇畔,在心底惋惜。
她这一犹豫,几乎是耗尽了傅锦言的耐心,他沉声,磁性的嗓音摄人心魂“傅锦言。”
门被推开,先入眼帘的是护士长的身影,而后便见护士长让开一条道,男饶身形从容进入办公室,冷鸷的目光一眼锁定他。
闫瑾吃了一惊。
这位许久不见的好友竟然会突然造反。
她这人吧,从到大就那么一个优点,被人传颂,就是识趣,在知道自己的处境下非常的自觉,能够忍气吞声“哥……你是不是要钱?要钱,咱们好商量……”
男人眼珠子转了转,扫过她的瓜子脸。
她自以为秒懂,身子颤栗一下,紧了紧外套,牵强的笑“要……别的……别的也好……”
她还是闭着眼,害怕极了,从牙缝里挤出自己的名字“姜归!”
笑意收敛,又淡淡的问“结婚哪给我发请帖吗?”
傅锦言轻轻点头,拿烟的手有些颤栗,眯了眯眼,伤口里散发的剧痛好像已经麻木。
她走过,步伐从容自在,真像是一个散闲步的夜路人。
待走了几步,听见路旁萧索男子轻咳嗽的声音,沉哑迟缓,不想被人发现。
她紧了紧兜里的拳头,到底还是良心作祟,转过头撞上深沉的眼时很冷静的问“没事吧?”
“没事。”傅锦言也不诧异,也不诉苦,就这样直直的望着她,似要把傅锦言轻飘飘的看了眼,不是很在意。
他可不是那种洁癖根深蒂固的男人。
他是大男子不拘泥于节。
洗漱间的墙面柜柜门大开,完全向人展示着里杂七杂澳化妆品,白的绿的,胖的瘦的。
护士们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急匆匆的模样,皆是好奇“闫医生这是怎么了?”
他窘迫起来,想,就想打个招呼,好久不见了。
他知道蒋之青的出现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安和已经做好准备离开了。
那寒意从心底升了起来,却是掩盖的极为好。
路灯下,郎才女貌,连影子都美丽暧昧的不可方物,所有实物在影子交叠在一起时都成了陪衬品。
涔薄,冰凉,艳丽,炽热。
轻轻带过的一吻,如同例行公事,很快结束。
“该有的提醒我都有了,你们好好掂量掂量。”刘姨闻言,只是眼神清淡的掠过脸色涨红的贺曦,到底是比姑娘多了几年阅历,对许多事都要看的明白,也不会意气用事。
贺曦再想什么时,那人拉了她一把,眼神湿示意她不要再多。
待刘姨走后,贺曦把拉着自己的手一把推开,语气里已经满是怨怼“你拉着我干什么?本来就是,不过就是在顾家多当了几年仆人,便就摆出架子来了!”
好在,她一个朋友介绍她来了顾家,这里工作量少,也挺简单,更重要的是工资高。
要是因此被辞退,那她再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工作?